“莫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納命來。”說完背起受傷的左臂抬起右掌指尖瞬間生出了五根鐵片似的指甲對著莫阡而去。

兩隻修煉百年的妖狐交戰在一起，在過去的數百年間這樣的場景每60年便會上演一次，只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是生與死的較量。

“念卿，你居然為了一個道士而背叛妖界要置我於死地！不要忘了你是妖，他是道士，你們永遠是對立的兩個種族。”

“不要廢話，看今天本王不除了你這禍害。”

在一旁觀戰的虛然明顯有些跟不上速度了，明明是自己與這狐狸的恩怨怎麼念卿也會參與進來，還有念卿喜歡自己，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晃了晃頭丟下不該有的混亂思想執劍衝進了陣營。霎時，兩隻狐妖和一個道士殺的是天昏地暗。

“你！”廝殺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念卿鐵片似的指甲已經深深地刺進了莫阡的胸膛，稍一用力便捏碎了莫阡的心臟。

所有妖精的精元都彙集在心臟這個重要的位置上，很明顯念卿是真的下了死手想要滅了這莫阡。

虛然很難形容眼前所看到的一切，殺戮與夢幻並存，綠色的血液沿著念卿的手臂滑落到地上，綻放出一朵朵豔麗的花朵，莫阡的身體變得越來越透明發出冷豔的寒光，逐漸的開始支離破碎，就像一個精美的瓷器逐漸碎裂的過程展現在眼前一樣，美的是如此夢幻。而此刻的念卿就像是一個嗜殺成性的惡魔般，嘴角帶著可怖的微笑，眼神裡全是令人惡寒的笑意，彷彿他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狐妖一樣。

隨著莫阡最後一片碎片消失在著空蕩的樹林裡，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恢復了原有的平靜。就在最後一片消失的時候念卿眉間的一點英紅變成了一道閃電的模樣，這是殺死未經長老會審判的同類後會留下殘殺同類的印記。

“從今以後我不在是狐王，我親手殺害了自己的同類，應該回到狐族接受我應得的懲罰，而我欠你的也已經還完了，我不欠你的命不欠你的情，我們兩清了。”念卿的聲音在顫抖，他從來沒想過要和虛然到別的話會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可如果不說又怎麼能斬斷自己對他的牽掛。一滴滴晶瑩的淚滴從念卿的眼角滑下，月光照應在他的臉上反射出一道道淚痕。

不想虛然與狐族為敵卻把自己變成了殘殺同類的一族罪人，可這樣做的念卿卻不覺得自己有多傻，因為他可以保住自己最心愛的人，不管怎樣他還可以安然無恙的活在世上。

“念卿，你…你和我回觀裡修煉吧，以你的慧根一定會有得道的一天，你殺的並不是什麼善良的精類，不值得你為了他而放棄自己的百年修行。”不想念卿因為這件事而放棄自己的百年修為，虛然積極地勸導著他。

“百年修為？它早就已經毀在我的手裡了。”念卿苦笑了一下，扯下一直纏在左手上的繃帶，一道淺灰色的痕跡在他晰白的肌膚上顯得是那麼的刺眼，在離他不過三尺遠的虛然眼裡，那卻是念卿一輩子不能成仙的證據也是他曾經殺害過人類的證據。

“那天為了救你，我措手殺了其中一個，他的血就是這樣從我的手上劃過，留下了這個痕跡，從那以後無論我怎樣努力它都如影隨形，不斷地在提醒我，我殺過人。”念卿話語裡的無可奈何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劍一樣刺進了虛然的心臟。

“你……”虛然有些哽咽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為念卿不能成仙的這件事會如此的痛心，可念卿已經殺過人，他應該是自己除之而後快的妖精，可為什麼自己就是不忍心下手。

“你殺了我吧，也許死在你的手裡才是我最好的歸宿。”念卿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虛然的裁決。

“你走吧，不要回到狐族，以後好好修煉，也許你還會有機會。”說完虛然將桃木劍收回背在背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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