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她那勁兒,顏色覺得鄭輝煌的手臂都該青了。
她小聲跟霍正希道:“你讓餘心輕點兒,鄭輝煌嬌氣著呢。”
霍正希拉著她往另一邊的停車場走,邊走邊道:“沒關係,餘心跟誰關係好,就跟誰不計較。鄭輝煌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是嗎,不會被打死嗎?”
“不會。出事了還能保護他,你就放心吧。”
顏色一頭霧水,總覺得這事兒透著怪異。上車後她摘了面具,用力吸了幾口空氣。
太悶了,這玩意兒戴著難受。
霍正希正啟動車子,聽到顏色又問:“那她有沒有對你動過手?”
“沒有。”
“不是吧。你們關係這麼好,她該常動手動腳才是。”
霍正希笑笑沒說話,車子開上了醫院門口的大路。他沒帶顏色回家,去了附近的一家會所吃飯。
會所是會員制,一般記者進不來,兩人可以坐下慢慢說話。
顏色也是餓狠了,不管有沒有人拍,先吃了個半飽。霍正希怕她噎著,一直勸她吃慢點。
“也沒人跟你搶,急什麼。”
“你是沒捱過餓,不知道這種滋味多難受。”
仔細算算,她都十多個小時沒吃東西了。
這會兒看桌上那碟烤乳豬,都比霍正希那張臉來得親切。
顏色一直吃到肚皮微鼓,眼瞅著快要打飽嗝了,才收住自己動筷子的欲/望。
“這地兒東西不錯。”
“你喜歡的話,以後我們經常來。”
“貴嗎?”
“你會吃不起嗎?”
顏色大小是個歌手,又藉著節目正走紅,隨便一場商演也得六位數起跳,吃幾頓飯還是沒問題的。
“還以為你請客呢。”
“目前算了算,你賺得似乎比我多。聽說你新接了個代言?”
說起這事兒顏色也高興。她出道快一年,這是接到的第一個代言。是個零食廣告。據說老闆是她的粉絲,特意找的她。
代言比商演來錢更多,按霍正希目前做導演的工資,是遠不及她的。
“不能這麼算啊,你還缺導演那點工資?”
“除了這個我還有別的收入嗎?”
“房蟲啊。你光澳洲的房產都得好幾千萬吧。要不餘心她媽能那麼喜歡你,一提起你就眉開眼笑的。”
霍正希拿公筷往顏色面前的碟子裡夾了點菜。
“聽出來的,這是吃醋呢。沒事兒,我跟餘心分手了,以後她媽媽不會再拿我說事兒。你也不用不高興。”
他大大方方提分手的事兒,顏色更覺有貓膩。
“你跟餘心不是談戀愛那麼簡單吧。”早看出來了,這兩人一點談戀愛的狀態都沒有。
霍正希低頭笑笑,誇獎她:“還挺聰明。”
“我剛剛聽到你們說話了。餘心對你挺不耐煩,我看她也不喜歡你。你們怎麼回事兒,炮/友嗎?”
霍正希作勢要打她,嚇得顏色趕緊抱住腦袋:“算我說錯話。”
“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你的粉絲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吧。”
顏色吐吐舌頭,訕笑兩聲。
“我跟餘心確實不是普通男女朋友關係。我們相親認識的。”
“你還用得著相親?”
“家裡催得急,朋友就給介紹了她。她家裡也催。我們都想過清靜日子,就暫時互相幫助。等以後找著合適的再分。”
“那你們算是假戀愛?”
“可以這麼說。”
“見過雙方父母了嗎?”
“我見過她爸媽,她見過我爺爺。我父母在國外,還沒見過她。不過以後也不用再見了。”
難怪餘心這麼不在乎。霍正希就是她拉來演戲應付父母的。
這年頭還有人不拿霍正希當回事兒的,餘心也算奇葩一朵。
顏色笑了,又開始使壞:“真的只是應付父母嗎?”
“你覺得還應該有點別的?”
他那時候剛回國,家裡天天張羅給他相親。不是這個部長的女兒,就是那個董事的孫女。那些女的拿腔拿調,應付得他焦頭爛額。
就在這時餘心出現了,漂亮大氣身材好,偏偏天生怪力,脾氣又大。她家裡爹媽比他家長輩還要纏人,她又不能動手打人,只能找人演男朋友。
霍正希和她算是知己,惺惺相惜。
“那你有沒有對她動過心?”
“不敢,打不過她。”
顏色笑得差點岔氣,拉過霍正希的手腕子仔細看。其實也不算很細,男人中算正常的,只是餘心那力道和打架的氣勢,霍正希還真可能搞不定。
剛才她聽鄭輝煌說,餘心之所以受傷是因為對方有十多個人。她把這些人全都打趴在地,自己只被劃傷一個小口子。
這樣的妹子,幸虧兩人不是情敵。
她在那兒研究霍正希的手腕,沒留意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起了一點變化。不知什麼時候,對方變被動為主動,反扣住了她的手。
“哎,你幹嘛。”
“我在想,你剛剛是不是還想問我另一個問題。”
“什麼?”
“我跟餘心有沒有實質性的接觸。比如接/吻,再比如上/床。”
包廂裡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顏色結結巴巴:“怎、怎麼會呢?”
“怎麼不會,你沒問過類似的問題嗎?”
顏色撫額。好吧,她以前確實比較大膽,那時候撩霍正希,她是什麼都敢問的。
可她也不是永遠一往無前的。
☆比如那一次,被他問了要不要試一試這個問題後,顏色就徹底慫了。
偏偏霍正希還不放過她,居然又添了一句:“你這麼關心我喜歡看哪種電影,是想跟我試試嗎?”
作者有話要說: 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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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知己這個問題,我們得好好採訪一下希哥。
提問:希哥說餘心是知己,是紅顏知己嗎?
霍正希:她跟我屬性相同,做不了紅顏知己。
提問:什麼屬性,哪裡相同?
霍正希:同為男性。不,她比我更男性。
☆、第 39 章 下水
☆三月裡初秋的黃昏,屋子裡有些許的涼。
顏色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 打破了客廳裡的寧靜。
她趕緊拿手捂住嘴, 不住地跟霍正希道歉:“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
剛剛那一下太厲害,不知道有沒有噴到他臉上。
霍正希把桌上的紙巾盒拿過來,遞給顏色:“傳染了吧。”
“嗯, 好像是有點兒。”
“那你回去吧,別在這兒待著了。”
顏色也很想跑,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