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了。我就拿這枚胸針做彩頭。”又添一樣。
其他貴女自然也不能露怯,紛紛摘了身上的首飾添彩。不到一刻鐘,案几上已是有了一堆珠寶首飾,能帶出來見客的都不是凡物,好些人都是瞧得躍躍欲試。
林瑾衡看看楊婉月,正要開口。
楊婉月褪了手上通體晶瑩的紅玉手鐲,放在一堆首飾之間,也是毫不失色,一看就不是凡品,一些以為她寄人籬下,手頭寒酸的人但是去了幾分輕視。
得寵不得寵,其中差別大了去了。
鎮定自若道,“略懂一二,不敢在各位姑娘面前班門弄斧,不過是湊趣罷了。”
周瑤見她如此,心下更恨。自從知道大皇子曾經想求娶林雅蘭之後,周瑤就對未曾蒙面的楊婉月十二萬的厭惡。
林瑾衡見楊婉月胸有成竹,放了心,派人去取了紙墨筆硯,眾人都是或擰眉沉思,或筆走游龍。
林瑾衡和幾個小的都是出了彩頭卻是沒有參加,她們年紀太小不會作詩也不會有人笑話。
其中年紀最小的楊婉月理所當然的引人側目。
林瑾衡有點兒慚愧,這就是差距,不過她也沒打算改變,自己這樣也挺好。才女不是容易做的,楊婉月苦讀不綴的時候她正在玩耍,如今她比自己優秀才是正理。
“那些詩啊詞啊,我最是頭疼,讓我寫這玩意兒還不如讓我騎馬射箭來的痛快。”周穎寫完之後,坐到林瑾衡身邊抱怨。
林瑾衡也做頭痛狀:“我跟穎表姐一樣,若是得空我們一起玩。”她對騎馬射箭也明顯比琴棋書畫這些有興趣多了。
周穎立馬點頭道:“好啊,明兒個如何?”
這個姐姐真是雷厲風行,不過她喜歡。“明兒個要上閨學,三日後下午方有空,穎表姐可得閒?”要上課的孩子傷不起。
周穎閨學寬鬆,上不上就是她一句話的事情,便道,“那到時候我來找你。”
“你們在說什麼,到時候如何?”
“我們約好了找時間騎馬射箭,莫表姐可要一道玩耍?”林瑾衡問。
莫馨蕊神色猶豫了一下才點頭道:“好。”
三人坐在一角你一言我一語的閒聊。那邊詩也做得差不多了。
為了公平公正,最後都是讓人謄寫一遍並且去掉姓名之後才讓眾人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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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婉月撥了頭籌?”老太太轉著手中的佛珠問道。
胡媽媽喜滋滋點頭道:“表姑娘文采斐然,文章做出來誰不說好。”
老太太也是露了笑意,楊婉月雖是國公府表小姐,但是到底父族不顯,底氣難免不足,還好自己爭氣,有一個好名聲,將來也能說門好親事。
胡媽媽覷著老太太的神色,笑著奉承,“到底是老太太您調教出來的。”
“是這孩子自己爭氣,不用我說就會用功,若是妙兒有她的一半乖巧,我就喜得拜佛了。”老太太嘆一口氣道:“當年若是靈兒嫁過來,我就不用像現在這般操心了。倩兒是教不好妙兒了,我要趁著妙兒性子還能掰過來,養在自己膝下,和婉月朝夕相處,多多少少也能學上幾分。”靈兒是劉家嫡次女的閨名,胸有城府,內有溝壑,只是因著當年一些事情,沒能嫁進國公府,否則她何必這樣為小兒子操心。
胡媽媽也是忍不住黯然,但還是勸慰道:“劉家已有起勢,表少爺年少有為,日後定有夠支撐起劉家的門楣。”表少爺便是老太太的侄孫子劉璋,劉老太爺是個沒出息的,生個兒子也是沒能耐的,唯獨生了這麼一個好孫子,猶如文曲星轉世,模樣和才華像極了劉尚書。全家疼得如珠如寶,就等著他重拾祖宗榮光。
“璋兒是個有才的,只是哪怕他明年中了狀元又如何,在朝為官少不得要人扶持,劉家是沒人了。”劉家的姻親除了林家其他都是拖後腿的。
“國公爺和二老爺定然會照顧表少爺,表少爺入讀國子監不就是國公爺幫的忙。”胡媽媽開解老太太,老國公爺和老太太相敬如冰,不願意搭手,但是國公爺和二老爺願意幫襯母族,這便夠了,以兩人的年紀至少能夠幫襯個二十年。
老太太垂了垂眼皮道:“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老大和老二從來沒在我膝下養過一天。對我這個母親是孝順但是對劉家能有多少感情,還不如宋家呢?何況他們自己都是兒子好幾個,就是幫襯那些庶出兄弟的子嗣也不會大力培養劉家的孩子。
而且若是我去了,就更加不會扶持劉家。老六媳婦又是個沒能耐的,指望她幫襯孃家,到時候不是孃家替她收拾爛攤子就好了,兒孫都是債啊!”
胡媽媽慌亂道:“老太太身子康健,定然長命百歲。”
老太太一哂:“你少拿好話來哄我,活到一百歲那可不就是妖怪了。”
“哪裡是妖怪,那是神仙。”
“你這老貨!”老太太笑罵。
“不好了,不好了,老太太,表姑娘掉進水裡了。”丫鬟人沒出現,驚慌失措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老太太霍然起身,臉上一片雪白,“怎,怎麼了?”這可是女兒在世上唯一的骨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哪裡有顏面下去見女兒。
胡媽媽急忙扶住身子不穩的老太太,連聲催問報信的丫鬟,“到底怎麼了,說清楚,表姑娘現在哪裡?”
跪在下面的丫鬟戰戰兢兢道,“表姑娘和眾位姑娘觀魚的時候,不慎落了水,很快就被救了起來,現在公主府上。”
老太太半顆心落回了肚子裡,但是還是連聲道,“去公主府,去公主府,我苦命的月兒,怎麼會落了水,讓我知道是哪個使壞,看我揭了她的皮。”
胡媽媽馬上命人準備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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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長公主聽聞老太太來了,眼中滑過一絲不耐,“表姑娘如何?”
江太醫捋著鬍鬚道,“救上來及時,只是喝了幾口湖水,好生睡上一天,便無大礙。”落水的人,只要上來的時候,還有氣就出不了事。
重華點點頭,“等會你仔細和老太太說了。”她去說,老太太只當她不拿楊婉月當回事兒。
重華摸摸懷裡林瑾衡的臉,涼的很,心疼道,“可是嚇到了?讓太醫看下?”
林瑾衡搖搖頭,“我沒事。”
“婉月”老太太焦急中帶著心疼的聲音傳來,就著胡媽媽的攙扶,也不看旁人,快步趕到楊婉月床邊,見小小的人兒,蒼白著臉,躺在那裡,心痛的無以復加,哽咽道,“這是怎麼了,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弄到了這個樣子。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