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最近大概是父親在他面前嘆氣最多的日子。

他一直也習慣了做一個讓父母驕傲的孩子。只是時至今日——方謙站定在客廳中央，垂眼便看見周翟和他一起去買的抱枕。那個抱枕的枕芯大概是換過了，看起來柔軟非常，和它已經磨損出毛邊的外套顯得格格不入。方謙走過去，窩在沙發上，抱緊了那個抱枕，手輕輕的撫摸著有些飛線的毛邊，低聲說，“爸爸，至少讓我照顧他出院……”

父子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是託辭，方父並未直接拆穿他，只是靜靜道，“小謙，你總有回來的那天。”

“我尊重你的決定，你也應該尊重你媽媽。她的想法或許叫你為難，叫你無奈，但你不能在從未好好和她交流的時候，就武斷的拒絕她。”

方父又長嘆了一口氣，“小謙，我一早告訴過你，這太辛苦了。”

因為失血的問題，周翟總是有些犯困，方謙拎著食物來的時候，他睡得很沉。

一見方謙來了，靳言非常識相退了出去。

方謙坐在病床邊，望著人發呆。本來父親的話一直在腦海裡盤桓，可他不知怎麼的，又注意起周翟的嘴唇很薄。甚至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些諸如“薄唇的男人都薄情”之類的情感語錄。他自己笑出了聲，周翟要是知道這話，十有八九是要按著他好好教一遍到底薄不薄情的。

他又看著周翟深刻的眉眼，實在忍不住，湊上去輕輕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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