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小五不會想到我會出走吧?所以,他根本沒有注意我。我來到大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
“請問您要去哪裡?”
“噢,一直走就行。”
“嗯。”
當我的眼睛落在計價器上的時候,才忽然想起,坐計程車是要付錢的。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褲兜,感到裡面硬硬的,還好,那是一疊嶄新的百元鈔票。
記得幾天前,顧雲帆忽然把這疊錢遞到我面前。
“幹嗎?”我不領情。
“放在身上吧,說不定什麼時候用到。”
“我才不要!你見過籠子裡的金絲雀要用錢嗎?”
“聽話。”他沒有理會我刻薄的話,也不顧我的反對,硬是塞進了我兜裡。謝天謝地,這次是多虧他了!相處這麼長時間,我還從來沒有這麼感激過他。
走著走著,我發現前面路邊上聚集了好多人,本來還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但走近了一看,原來這是一處自發的勞務市場,人還不少。有自帶工具的,也有推著腳踏車的,有的站著,有的乾脆坐在街邊的臺階上。
看到我從車上下來,他們好多人都蜂擁過來,七嘴八舌地詢問“有什麼活”、“什麼價錢”。
我苦笑著搖搖頭,他們才四散開去。
我不好意思地看看他們,找一個角落站住。
“小兄弟,你也是來找活兒的?”
也許是見我沒有走的意思吧,過了一會兒,一個又黑又瘦的中年男人走到我面,用不信任的眼光看著我。
“嗯。”
“像你這樣細皮嫩肉的文化人,不應該在這裡找活兒。你應該到正規的勞務市場或者是到招聘會去。我們這些人可都是為人家出苦力的,你不行!”他這樣說著,還不由自主地搖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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