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紅眼角漾上似乎歡悅自得的神情。也許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許完全茫然無知。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動作還在繼續，循著本能繼續下去。

鼻尖加入蹭挨的行列，然後是臉頰，還不夠，手臂環上，忍不住用整個身體去和他碰觸。哪裡有了縫隙都不願意，扭動身體試圖貼得更近，連腳趾也一齊勾住。

拉低頭親吻，嘴唇也貼合，毫無間隙。舌尖探出，將氣息相度。

像蛇，讓人錯覺會在這柔軟的絞纏中溺斃，體膚氣息生命全都澆灌融合。

理所當然，似乎從生命伊始便如是，以後亦將依然如是。

緊貼的是身體，交換的是呼吸，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原始的矇昧，純潔的親密。

每一寸身體都像是在呼吸，頻率也是一體的。

當這樣的沉淪依然顯得不夠的時候，楚軒抱住全身纏繞著自己的戀人，深深壓覆上身體。

細到一握的腰線猛然一顫，激痛之下，本來醉意醺然的意識也醒了大半，看清楚眼前的面孔後，毫不猶豫地抬高腿夾緊對方的腰身。

每次都很痛。畢竟是違背生理的行為。

但是想這樣和對方在一起。

被深深地侵入體膚靈魂的感覺，這樣的痛，讓人歡喜無端，只想一直被這樣充盈。

他和他的身體以這樣的方式緊緊聯絡。最隱秘的地方開啟吞沒。

生命是一項隨時可以終止的契約，沒有什麼可以穿越生死。尤其是在這個生命如同草芥脆弱的地方，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是灰飛煙滅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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