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住行全寫上,別說我寫不過來,只怕這紙也不夠用了。”
“你就寫罷,”沈硯坐在馬上晃盪著說,“紙還不有的是,沒了路上遇見市鎮再派人去買。獨寶……蕭大人他吩咐了的,讓所有的事兒都寫上,本將軍也不敢不從。”
阮桐扯了扯嘴角,輕聲道:“將軍待他……可真好。”
沈硯想起那人的音容笑貌,目光漸漸悠長,勾了勾嘴角,沒有作聲。
蕭索收到信已是十日之後。
驛卒快馬加鞭趕到,見信上彆著三根羽毛,另有一隻軍中蓋的印,只當是何等緊要的機密情報,匆匆忙忙送進了將軍府。
管家留他在花廳款待,送上一大包銀子,說日後還多有勞煩他的時候,又陪他吃過茶,才將其禮送出門。
晚上蕭索散班回來,便見窗下的書案上擱著一隻信封,驚喜得差點兒一跤摔倒,忙亂中扶住椅子,到底碰了膝蓋。
他也顧不得,抖著手拆開信封,從頭到尾細細讀了三遍,將那厚厚一疊紙捂在心口,長舒一口氣,半晌,方才想起回信。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沈硯千里迢迢送信,說的是家常。他又千里迢迢與他回信,說的仍是家常。
“文玉卿卿,見信如晤。今朝雨霽,月華如練。吾與君天涯遠隔,共此時也。自卿去後,一別已有十六日矣。日日思君不見面,夜夜念君不聞聲,情難自禁,常徘徊於桂靄桐陰之下,未嘗有不憂懼牽掛縈亂於心者。今閱卿之家書,聞得卿一切安好,足慰愁思。只恐信函往來,耗時頗多,期間或有奇變陡生,亦未可知,復又寢食難安,輾轉反側,非置此書信於枕下而不得成眠。望卿下'體吾心,莫辭繁瑣,時常鴻雁傳書,方可稍減吾顧盼之憂。然吾亦知軍中多務,卿夙興夜寐,其必勞苦,倘若分身乏術,當以保重自身為上,萬不可勉力掙扎,虛耗精神,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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