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設計將弟子拉上這條路,弟子又何必要忍氣吞聲的替您做這些苟且之事,致使連得道飛昇的機會都沒了!”
他與傅疏玄是一條船上的,後者造下的孽,與他脫不了干係。
修真界之人,哪一個的目標不是得道成仙,被人強行拉下水,這可是天大的仇。
“先前不過是因為打不過師父您才一直任由使喚,眼下只要殺了你,那兩個人的金丹可就是弟子的了!就當是您對弟子的賠償罷!”
“你做夢!”傅疏玄懊惱至極,風度全無,“本尊早就該動手,拿你的金丹來進補,如此也能縮短不少的時間!”
方引聞言冷冷一笑:“今日師父突然叫弟子前來,不就是存的這份心思嗎!”
這被質問的師父,可是半點也不否認。
“你倒是瞭解本尊!看來一早你就準備忤逆師父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呀師父!”方引出手越發的狠絕,“這可是您老人家教的呀!”
可到底對方的火團不是好對付,所以即使傅疏玄修為暫且使不上來,卻也仍然無法快速解決。
只是這也只能暫時拖一拖。
時間久了兩人的打鬥勝負局勢越來越明顯,方引佔據上風多時,傅疏玄早已經是強弩之末。
在最後一次重擊之後,後者便狠狠的摔落在了地上,吐出一灘暗紅的血。
“逆徒!孽障!你們統統都得死!”
大怒的傅疏玄理智全無,眼中的那片紅光也是越發的鮮豔,他緩緩的站起身,雙手召出那無法被熄滅的火團,似乎是要同歸於盡的架勢。
可是這一次那火團就只是拳頭大小,薄弱的只能傷一傷常人。
“怎麼會這樣?這是怎麼回事?我的力量呢!”傅疏玄原本戾氣濃重的面龐變得驚慌起來,這是他最後的底牌。
在他對面的方引笑得陰險:“師父年紀大了就別丟人了,還是早點入土為安罷!”
眼看著那人就要衝上前將人給擊殺,陳子清連忙對身側之人說道:“淮寧,現在傅疏玄還不能死!”
“我知道。”
容隱也自然不可能看著傅疏玄就這樣死了的,那方引的作用也到此為止了,只見他忽而也驅身上前,只是一抬手便叫那即將要殺死傅疏玄的方引轟然倒下了。
險些被殺的傅疏玄瞪著赤紅的眼睛,還沒能從恐懼中走出來就陷入了另一個深淵之中。
方引的倒下,卻換來了更加可怖的壓力。
此時的容隱在他的眼中,與先前天差地別,就像是地獄前來的使者,步步緊逼要取他性命。
“死於話多這句話,今日我便再送給傅掌門一次。”
傅疏玄驚恐的看向他,眸子死死地盯著,裡面的紅光隨著容隱的靠近,正在逐漸的消退露出正常的眼瞳。
“你……你竟然……”
容隱不待他說完便猛然靠近,一手扼住他的脖子死死的掐住:“傅疏玄,你殺我爹孃,害我師父,還三番兩次想以我身邊的人要挾我,我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你死了!”
“你……放、放……”
他下手太重,雖然不至於直接將人掐斷氣,但是卻也讓傅疏玄根本無法言語,憋得脖頸通紅也只是勉勉強強吐出幾個字眼。
“你的帳算完了,那我們之間的帳也該算一算了。”
容隱瞳孔微縮,另一隻空閒的手便握成了拳,狠狠的向著對方的腹部打了下去。
“呃!”
這一下直接將人給打得額頭青筋暴起,臉色憋得又紅又紫。
“這是十二年前,你害得我家破人亡。”
話音剛落,又是一拳。
“這是數月前,你派人追殺我傷及我的親人。”
拳頭再次落在相同的地方。
“這是你害死我師父,欺騙修真界。”
三拳下去,傅疏玄早已經被打得七葷八素,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可是這哪有那麼簡單就結束。
在被扔在地上的一剎,他的頭便被狠狠的踩住了,轟然聲響之後一半都陷入了地板之中。
“這是你傷我師兄,害我師兄,汙衊我師兄的代價!”容隱彎下腰身靠近他,居高臨下用著雙方之間才能聽得清的聲音:“你不是想要喚起我最痛苦的記憶嗎?這些你都可還滿意?”
“不、是我……是妖……”
“不管是什麼,這筆賬都該你背!”容隱又是狠狠的一腳,地板都似乎震動得搖晃了幾下。
傅疏玄連搖一搖頭都費盡了力氣,他乞求著:“不要、殺我……”
“不要殺你?”那雙倒映了他如同喪家之犬模樣的眼睛,隱隱約約的泛著紅光,裡面流動的是戾氣,“那你可曾認真的聽過別人的‘不要殺我’,可曾對別人手下留情過?!你這種人渣、畜生,就該灰飛煙滅!”
“你、你不能、不能……”
“有何不能?”
容隱忽然移開腳,一手伸下去捏住他的脖子將人拎了起來,一手召出一團火。
那熊熊燃燒的灼熱就迫在眉睫,讓即將要被此焚燒的人嚇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口中求饒的話語都無法說出了。
已經褪去了妖魔紅光的眼睛裡,將那烈火倒映的真真切切。
“阿容!”
“子江!”
突然響起的兩道聲音將他的動作叫住了,手中的火團應聲而滅,消失得似乎有些匆忙,怕被人發現一般。
容隱回首看過去,此時他的眼睛已經恢復正常,沒有了那要吃人的狠戾。
來者正是去找來御陽道君的一陣人。
唐錦見他如此,便鬆了口氣:“還好你們沒事,我們來晚了。”
只是隨後查看了一下密室,卻發現在一旁還倒著兩個人,一個身著天罡道弟子袍,想來就是那引雲口中所說的師父方引,另一個自然是陳子清。
“子清道長這是怎麼了?”他很快就走了過去,準備查探情況。
原本面容如常的容隱此時突然變臉,閒著的一隻手直接揮出一道掌風,將快要碰到陳子清的人給擋了回去。
而他則扔掉手中捏著的傅疏玄,身形一晃到了那昏迷之人的身邊。
容隱將人扶起靠在自己的懷中,不管被擋開後的唐錦錯愕質問,對他的詫異視若罔聞,只是指尖在陳子清的眉心動了幾下,很快人就醒了。
唐錦見他不理會自己,就自己找了個理由。
畢竟此人有多在乎他這個師兄,他可是明白著呢,可能是一心想要報仇沒發現對方昏迷了,被自己一說才恍然發覺嚇到了吧。
醒來後的陳子清短時間內有些迷茫,他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事,明明上一刻他才與容隱說著話,怎麼此時睜開眼睛突然多了這麼多人在。
“我怎麼了?”他從容隱的懷中退開,緩了緩後就站起了身,不待有人回答他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