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的鞭打反而讓他感覺好像還活著一樣。

兩鞭下來，楊戩看他鬢角汗水淋淋，血水沾溼褲子，心中有些不忍。“真是冤孽，為何屢教不改，貪戀女色，你腦子裡只有褲襠裡的玩意兒是不是。”說完連抽三鞭，力道卻收了一半。

道衍忍著疼痛，見哥哥有所鬆動，哀求道：“哥哥，弟弟好疼呀，四郎的屁股要被哥哥打爛了，四郎不敢了，四郎不敢了。”他的大腿因為疼痛已經簌簌抖了起來。

“唉——”楊戩長嘆一聲，看著道衍沒有一塊好肉的屁股，也下不去手了。將鞭子丟在一旁，用披風裹著道衍回了房間。雖然此時他還是有幾分惱意，但是理智回籠，也就想慢慢教育弟弟，是以小心的為弟弟褪去褲子，那清水布巾擦拭乾淨血跡，摸摸趴在床上默不作聲弟弟的頭，說道：“我去那些要來，你不要動。”

道衍聽見他聲音又溫柔起來，將臉埋在枕頭中，等他走了出去，才抬起來，原來那一雙美眸，已經盛滿眼淚，如同霧氣籠罩的湖泊一樣靜美。楊府已不再是他應該待著的地方。

那邊楊戩和寸心粗略說了道衍幹得好事，寸心驚訝不亞於他，還未道衍辯解幾句。楊戩見她疼愛弟弟，也不想遷怒於她，匆匆給道衍上好藥，讓寸心做些軟爛食物給弟弟送去，自己出去弄些好的傷藥。

寸心這些年手藝多少長進一些，做些家常飯菜不是問題，晚間送粥進了道衍房中。道衍趴在床上，見她進來把薄衾拉到身上。寸心見他行動不便，也沒放下粥就離去，這麼多年她對道衍也有了幾分真情實意，一邊為道衍粥，一邊與他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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