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拳頭,他一言不發地穿上衣服,沒往浴室裡去,直接往大門口走,狠命地衝著譚小飛猛力甩上門,門被撞得啪啪響。張曉波回過身又往那門上踹了一腳,沒想到牽扯了身後的傷口,氣血不穩,隨即面色發青地罵了一句操。
譚小飛看著張曉波摔門離開的那假陣勢,也就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張曉波是阿彪綁著送到他面前的,他對於那個所謂的女朋友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其實也不在乎她有沒有和張曉波打過炮,連揍完張曉波再把他綁過來都是阿彪的主意。阿彪在這種事方面習慣性地為譚小飛出頭,但是譚小飛對那個女的沒什麼感情,這種事情也只是面子上過不去而已。譚小飛最近被他爸要他出國的事煩得格外鬧心,原本都沒打算管這事,沒想到張曉波被綁著帶到他面前,那又有些緊張有點不安又不服氣的小表情竟然撓得譚小飛有點心癢。
譚小飛把張曉波上了的時候沒想太多,他做過不著邊際的事情有很多,曾經飆車的時候還撞死過人,操個男人也沒什麼不好下手的心理障礙。譚小飛許多時候覺得這個世界特沒勁的,就想要做些刺激的事情發洩下情緒。不過譚小飛要是知道張曉波之後幹出的那檔子破事,估計會把他壓在身下死命地操,操到張曉波爬不起來鬧不出事為止。
可是張曉波不一樣。
張曉波離開譚小飛那兒的時候其實還沒有從自己被一個男人操了的事實面前回過神來。譚小飛對他做了那種事,他不僅憤怒,更多的是想要離譚小飛遠點,越遠越好。一直等他終於在外面走了一段路,被寒風糊了個透心涼心飛揚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從頭到腳都像冰塊一樣的僵住了。他茫然地想,自己剛剛是不是有點窩囊。
他心裡委屈,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咽不下這口氣。
先不說他根本沒有動過譚小飛的女人,就算動了那個尖果兒難道他譚小飛就能這樣對他?譚小飛憑什麼這樣對他?操,他譚小飛這是把他當女人唬呢!
張曉波知道譚小飛這群人,有錢有車,一天到晚頂著北京城的霾在路上飆車找死。張曉波在酒吧的角落裡嗆掉一瓶又一瓶啤酒,喝不進去的酒就從嘴裡溢位來滾進頸脖裡,他的眼睛像個兔子,紅血絲一條一條地埋伏在眼睛裡。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酒瓶子橫七豎八地擺在桌子上,他冷眼瞅著酒吧裡來來往往的人,覺得世界在轉著呼啦圈,惶惶然地不真實。結果他打了個酒嗝,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冷靜下來了。
於是他冷冷地想,“有錢了不起啊!”
他冷靜著摔了個酒瓶子,酒瓶每咣噹一聲,他的膽子就壯上幾分。他覺得這事不能就這樣完了,他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屁股疼,當晚就去劃了譚小飛最心愛的車。
.
第二天張曉波是被阿彪的一盆冷水澆醒的,大冬天的,水裡還帶著冰渣子。阿彪一看見他睜開眼,心裡的火就竄起來了,扔了水桶拎起張曉波的衣領就朝張曉波的臉上一拳揍了上去,血頓時從張曉波的嘴角流下去,直接打麻了他的半張臉。阿彪的眼睛裡都是火,一邊打一邊罵,“你小子他媽想死啊?!這車也他媽是你敢劃的?!”
法拉利恩佐,全球限量,花錢都他媽買不到,被這小子劃一道口子,藝術品就變成了瑕疵品!阿彪把張曉波拉起來,一腳一腳地往他胃上踹,直踢得張曉波想吐。
譚小飛陰沉著臉看著阿彪動手,一言不發,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譚小飛怒了。整個修車廠安靜地不像話,平時喜歡起鬨的人都啞了聲,靜得只有阿彪一拳一腳砸到張曉波身上的聲音。阿彪的憤怒是發洩出來的,而譚小飛的憤怒流於平靜之下。
恩佐是他最喜歡的一輛車,他倒是走了眼沒看出來張曉波也是個心狠手辣的,那麼長的一道口直接劃到了電泳層,譚小飛眼睛只要一掃到那道銀白的劃痕悽悽慘慘地盤在他的寶貝恩佐上,連把張曉波剁了的念頭都有了。那道劃痕就是一根刺,直接插到了譚小飛心上。
看張曉波被打得狠了,譚小飛終於阻止了阿彪,“把他扔到我房間裡去,銬上。”
阿彪吩咐了幾個人把張曉波半拖半拽的上了二樓,走到譚小飛身邊說,“不能便宜了這小子,不長眼的東西,什麼玩意兒啊!”
譚小飛看著自己的恩佐,沒被張曉波動過的那半面還是像原來一樣完美,他閉了閉眼,強忍住一身怒意,緩緩吐出兩個字,“便宜?”
譚小飛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就看到張曉波垂著頭懨懨地靠在他的床旁,右手被銬在床的槓子上,一身狼狽。他開始想不明白張曉波怎麼就突然有膽子去劃他的車,後來他聞到那一身酒氣,才明白了張曉波這是酒精上腦。譚小飛看著張曉波這張臉就窩氣,他頭回見到有人劃了他的車還能倒在他車旁睡得那麼香的人。
譚小飛走到張曉波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他蹲下身,虛虛地握住張曉波的頸脖,發現張曉波的身上是冷的,繼而手上又用了些力讓張曉波與他平視。
張曉波的眼睛很大,譚小飛的眼神很狠。
“張曉波,你是不是沒腦子?”
張曉波喝了酒才有膽子去劃譚小飛的車,此時酒已經醒了,下意識就有些心虛。但是一聽到譚小飛的聲音就覺得不對,他們的事不能這樣算,當即抬起頭迎著譚小飛銳利的目光反駁道,“你能操我,我憑什麼不能劃了你的車?!”
譚小飛嗤笑一聲,不屑地看著他,“劃車要賠,你賠得起?我看你連自己劃的是什麼車,要賠多少錢都不知道吧。家裡有人嗎?”
張曉波變了臉色,使勁把臉從從譚小飛的手裡掙開,“家裡沒人!我一個人劃的車,反正沒錢賠,隨便你怎樣。”
譚小飛盯著張曉波看了半響,心想張曉波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憑這智商哧溜著活到那麼大的。他忽然覺得自己對這麼一個猴子請來的逗比發脾氣都沒什麼意思。
譚小飛拎著張曉波翻了個身,張曉波半個身子都撲到了床上。譚小飛直接抓著張曉波的褲子往下扯,力道大的不行,釦子兒直接彈飛了出去。張曉波一看這陣勢就慌了神,想到那天譚小飛對他後面做的事,條件反射地立馬掙扎起來,無奈右手被銬著不能動彈,譚小飛用力抓著張曉波的左手,右腿直接壓在張曉波腰上,一下子就叫他無法動彈了。
張曉波一邊對著譚小飛罵罵咧咧,一邊想自己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劃完車以後怎麼就在那裡睡著了!這不擺明是欠揍嗎?!
譚小飛直接撩開張曉波的內褲,不作停留,手指對著那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