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錢德拉略微尷尬地聳了聳肩。

一會兒送走薩米恩之後他還要去接哈羅德下班呢！

“除了鍋包肉之外，沒有任何東西能彌補我受傷的心靈！”薩米恩大喊著坐了起來，“The Machine有訊息了嗎？”

錢德拉搖了搖頭：“晚上我叫裡瑟去買鍋包肉。”

“千萬別忘了。”薩米恩想了想，“再加兩個肉夾饃。”

點過了菜，她心情好了不少，也就不再介意不能使用真木倉這件事了——說真的，這個地方沒有真木倉，所以幹嘛要在意那些號碼呢？在她看來，那個號碼真的是太容易處理了，完全沒有任何技巧……然而，她剛這樣想沒多久，就被現實打了臉。

當晚，就在她吃肉夾饃配鍋包肉的時候，The Machine給出了一個號碼。

不，是一組號碼。

“裡瑟先生？”哈羅德轉過頭去看向裡瑟，但他的頸椎曾經受過傷，所以他的轉頭就意味著半個身子都跟著轉了過去。

“芬奇，這雖然不是美國的事情，但是……”裡瑟的聲音很壓抑，“如果是說……一次性這麼多的號碼，那麼我想我們並不該放棄這個任務。”

事實就如裡瑟所說。

薩米恩把腳從桌子上放了下來：“好啊，我骨頭都要酸了！”

Root疼愛而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隨手又給她拿了一罐六個核桃。

不管怎麼說，暫時先把這些號碼的事情處理好也是他們的工作——因為現在是在牆裡，哈羅德能夠翻過去看美帝的動靜，但是撒瑪利亞人卻不能翻過來，這就給了哈羅德很大的便利，也讓The Machine暫時把自己轉移到了安全地帶。

就算是為了報答這面牆的幫助，他們也要為這些號碼做點兒什麼——這是一堆屬於女孩子的號碼，年輕，可愛，還有幾個號碼是兒童的，所以他們直接就排除了這些人是犯罪嫌疑人的可能。

除非一個剛出生不足週歲的嬰兒能犯罪，否則就別跟他們說這種可能了，難道那孩子也是AI嗎？

哈羅德的電腦技術搭配上The Machine的監控與運算能力，再有就是錢德拉能開啟的“任意門”，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這些號碼的人失蹤前留下的最後影像以及他們最後出現的地點。

“王、李、張，這三個人是在H城火車站失蹤的。”哈羅德拿著馬克筆在地圖上做了個標記，“苗、蘇，這三個人是在D市的汽車站失去蹤跡的，”他又在D市汽車站附近做了標記，“兩個嬰兒失蹤的地方是醫院……”他直起腰，“哦……哦！我……我很抱歉……”他把馬克筆扣上，表情傷感地停頓了片刻，“我真的很抱歉……”

“爸爸，這不是你的錯。”錢德拉在The Machine的要求下，過去拍了拍哈羅德背，“我們找到他們，好嗎？”

哈羅德緩慢地抬起頭看向裡瑟，在裡瑟堅定的目光裡，他又低下頭看向錢德拉。

“是的……是啊，我們會找到他們的……我們會的。”他蹲下去，抱了抱錢德拉——有個這樣的孩子真的很好，他抗拒AI，抗拒人工智慧是有感情有智慧的……但現在，他不知道該怎樣去解釋自己的行為。

人工智慧會有所進步有所發展，為此，他用了很久很久，幾乎每天都要殺死The Machine一次來教她如何為人類服務而不是與人類為敵或者是奴役人類……但就算是這樣，The Machine還是在剛誕生不久的時候就叫了他“父親”——哈羅德覺得自己的鼻子發酸——他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父親，為了他的道德標準，為了控制The Machine讓她以助人為己任，他每天晚上都要清除她的資料，他殺了她，很多次很多次。

而錢德拉……哈羅德有些哽咽地摸了摸他的頭。

也許這很偽善，但他的確不能殺死錢德拉，也不想再殺死The Machine。

面對照片上失蹤的人，失蹤的嬰兒，他又怎麼能對他自己的孩子再下殺手呢？

作者有話要說：

哈羅德會“殺死”TM是因為他要把他的道德觀灌輸給TM，就是讓TM做一個永遠不會背叛人類的AI，而不是控制人類也不是殺死人類，就單純的幫助人類，監控恐怖分子，毫無私心，服務大眾——真·聖母，不是偽的，那種無私救人的高尚品德，還會善後得完美的那種……簡直讓人心疼。

第6章 疑犯追子

六疑犯追子

因為哈羅德不想要再那麼嚴厲而又無情地教導錢德拉，這也讓能跟錢德拉聯絡上的The Machine十分不滿，說起來，The Machine才是真正的兒童，而錢德拉可以說活了不少年了，至少不比哈羅德年輕——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不過能把孩子的角色演好這一點上，錢德拉並不能說有什麼高階演技，他頂多算是本色出演——要知道，他在卡瑪泰姬裡是最少下山的了。

只接觸過各位法師的他，在古一大師的保護下，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學到普通人的那些交往技巧，所以他做什麼都願意打直線球。

就好像現在，大家一致同意要暫且試探一下那些官方意見，但是錢德拉卻覺得完全不用——拜託，他們是在幫忙，又不是搗亂！人失蹤了，不見了，都好些天了，按照理論上來說就該找屍體了好不好！

所有人都帶著慣有思維去找人。

裡瑟負責王、李、張這三個人，H城的火車站是她們最後的落腳點，所以他也在這附近開始轉悠，準備找人詢問一下這三個人的事情。

李失蹤之前去過衛生間，她不是一個人去的，身邊還有一位老年婦女，但是這個婦女的面部匹配有些困難，The Machine一直找了兩個小時才在距離H城很遠的一個小鎮子裡發現了她的蹤跡。

“這有點兒不對。”哈羅德坐在電腦前搜尋著那個婦女的資訊，“她在H城並沒有人際關係，為什麼她要去那兒？H城也不是一個旅遊城市，更何況……”他調出了婦女的購票記錄，“這樣一個婦女，為什麼要滿天下的亂跑？”

一位六十四歲的中老年婦女，她為什麼要滿世界亂跑？

如果說她有親戚可以探望的話？

如果說她有朋友可以探望的話？

如果說她有工作可以完成的話？

如果說她有時間空閒跟餘錢可以遊玩的話？

如果說……不，哈羅德翻開了所有的記錄，這都顯示了她是一個普通的農婦。沒有親戚，沒有朋友，沒有工作，當然也就沒有旅遊的可能性——哈羅德有撥通了薩米恩的電話。

薩米恩在醫院裡尋找兩個嬰兒失蹤的線索。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