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從他的嘴裡傳過來,溫暖而清新。
大概過了幾秒,也可能過了好久,我前傾的身體退了回去,唇上的溫軟也褪掉了。
事後,我沒有再提起這件事,他也裝傻,我們都小心地繞開那晚的那個吻。我們是父子,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
嚴冬過去了,春暖花開。我的感冒痊癒了。期間,道齡還有那個蘇芫皓曾經來過一次,交給我一隻罐子,說是道侗的骨灰。他們偷偷將道侗的屍體燒了,方便帶出來。
“伯父,您還是去國外避避罷。”臨走時,蘇芫皓這樣說,我也不想在國內呆下去,便開始做出國的準備。
一九二零年直皖戰爭後,直系和奉系軍閥共同控制北京政權。軍閥混戰,讓人心灰意冷,一九二二年一月香港海員大罷工,三月五日結束。我帶著骨灰罐到達廣州碼頭,隨著返鄉的海員去香港。在通往舊金山的輪船上,我將骨灰灑到海里去了。看著蒼白的骨灰漂浮在蔚藍的海水上面,閃著點點磷光。站在我身邊的道侗笑了,眼睛的黑氣消逝無蹤。他湊近我的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
然後在晨光的照耀下,他從我面前消失了。
那是壬戌年三月七日的早晨,我站在輪船的迎風處,悵立良久。耳邊,還響起他方才的低語:“下一輩子,我還想做您的兒子......”
站在唐人街,看著人來人往,匆匆忙忙,我手上是簡單的行囊,為了謀生,為了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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