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要學習什么令人面紅耳赤不知羞恥的東西，但沒想到男人一開場就開始說了一堆片場的規矩——簡直就像是囑咐參觀博物館的小學生。什么地方不能亂碰，哪裡不能亂進，要聽什么人的話，不然就有什么懲罰。

白諾守一時有些凌亂。

待到後來男人開啟電腦，在投影上播放教學動作片，也直如介紹工廠的流水線一般，首先要如何，然後要如何，表情要如何，動作要如何，男人介紹得冰冷僵硬，倏然將白諾守昨天的旖旎心思打入了寒冬。

這東西到底是什么。他看著螢幕上媚聲作態的男孩，心裡一時有些厭惡。又噁心，又做作，他一邊評價著男孩的表情動作，一邊又不由想到昨天的所見所聞。

他明明在徐佑和導演周圍看到了一些難以言傳難以名狀的東西，舉手投足間，勾著他的心，吊著他的胃，連他的惶恐悽清也一併抹得乾乾淨淨，如同做了一個色彩明豔斑斕的春秋大夢。爾後看到阿杰，他只覺得面紅心熱，全身每一處毛孔被吹開，又縮緊，心裡藏著的什么東西蠢蠢欲動，彷彿要告訴他過去的那些歲月就是一個笑話。

不是這樣的。

那些東西，不是這樣的。

白諾守一直混混沌沌地聽完中年男人的課，被點名留下，他呆呆地坐著，看到其他人陸續離開，腦子裡還是一片暈暈乎乎。

“小白，下午你就開始第一次工作。”

“什么？！”白諾守猛地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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