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節委屈地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去寫作業。”回房間時大力摔了門。

李雲祈也皺眉：“爸，我小時候打死不肯上晚自習，不是你強行把我送到學校宿舍的？”

李咎想也不想地說：“你和他不一樣。”

李雲祈扶額：“確實不一樣，我那時就覺得我爹那么有錢我到底為什么還要中考，陶節這么愛學習的好孩子你幹嘛要攔著。”

為了照顧兒子的情緒，李咎把那句“我那時候覺得你特別妨礙我展開新的感情生活所以巴不得你天天住校”憋了回去，專心挑著魚裡的刺：“不一樣，你是我兒子，他是我男朋友。”

小孩兒屋裡一陣西里咣噹亂響，不知道打翻了什么東西。

李咎端著那盤挑乾淨刺的魚去敲門：“陶節。”

陶節趴在桌子上抹著眼淚奮筆疾書，粗聲粗氣地吼回去：“寫作業呢，沒空理你。”他用袖子使勁擦著練習冊上的淚痕，心裡酸得難受。

李雲祈幸災樂禍地憋笑。

李咎本就沒什么耐心，一腳踹開門走進去把魚放在小孩兒手邊：“吃了，不鹹。”

陶節低著頭不讓李咎看自己淚汪汪的樣子。李咎一看練習冊上的淚痕就知道這小孩兒又彆扭了，無奈地摸著那個小腦袋：“寶貝，你一分一秒的時間我都想全部霸佔起來，你說你去上晚自習是不是故意氣我？”

陶節越想越委屈，火氣一上來哽咽著對李咎吼回去：“我又不是你兒子，我就是你花錢養的小情人，每天給你操就夠了，上什么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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