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根本沒有關聯,唯一相似的一點,那就是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小王,能麻煩你把之前那些案宗調出來給我嗎?”
“誒?那有很多啊……你都要查啊?那可是個大工程呢,算了,你看一看也好,聽說你是從大城市調來的厲害人物,沒準兒真的能讓你查出來什麼呢。”小王嘟囔了一下,舉著拳頭給自己打氣。
齊夜不敢叫,就抽抽著哭,幾乎喘不上氣來。他被周正關了快一個禮拜了,大概吧,他現在根本沒有時間概念。這期間,他只吃過兩頓飯,其他時間都是喝鹽水度日的,因為周正覺得排洩過程不是很好,他不想看著自己上廁所。
長期沒有進食讓齊夜更加消瘦,周正有的時候都會覺得那幾根肋骨會不會就那樣刺破面板。不過這幾天他正在改善這個問題,他打造了一條超長的鎖鏈。然後將鎖鏈的一頭鎖在金屬樓梯上,齊夜就可以在別墅的一層行動了,當然,主要是為了不用他看著齊夜上廁所,那實在是太噁心了。
將鎖鏈銬好,周正看著那細瘦的腳脖子在鐐銬裡晃著,覺得再瘦下去,估計就可以毫不費力的從這裡脫出去了。捏著齊夜的腳脖子,面板下面的骨血就在掌中,因為消瘦,讓周正幾乎感覺不到面板的阻隔,就好像直接觸到血肉似的。
眯了眯眼睛,感受著手中的觸感。周正抬起頭,望著齊夜那凹陷的眼睛,“不要想著逃跑哦。如果這個腳銬銬不住你的話,我不介意抽出你的腳筋……把它們系在一起……這樣你就不會逃了……對嗎?”
聽了這話,齊夜哭的更厲害了,抽搐著胸膛搖頭。
周正滿意的站起身,拍了拍齊夜的臉,慘白的、冰涼的,像是死人一般,不過周正並不討厭這種觸感。“很好,你要聽話……好好愛我,你就會活的很久……很久……現在去浴室把自己處理一下,你實在太臭了。”
齊夜抖著身子點頭,可能是被綁著的時間太久了,手腳幾乎不會用了,他是爬著出的地下室。手腳抖得幾乎撐不住他那骨瘦如柴的身子,但他卻不敢停下。因為惡魔就在身後,他正笑著,對一個新抓來的獵物說話,齊夜不敢聽他說了什麼,他現在只想先逃離這個空間。
周正看著眼前這個瞪著他的男人,他其實不是很喜歡殺男人,相比起女人,男人的藝術可造性實在太低了。不過,這個人的罪責似乎蠻大的,所以他其實也不是很介意處理一下這種人。
周正殺人是很有原則的,只有“犯錯”的人才會成為他的獵物。至於這個“犯錯”的定位是什麼,那還是要看周正是怎麼理解的,只要他願意,你隨手扔個垃圾,可能都是判處你死刑的重要原因。
“放心,現在不會動你的……呵……看到剛才那個人了嗎?他是我準備養的寵物。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病,叫做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得這個病的人,會因為綁架他的人不殺他而愛上綁架他的人……聽起來的確有點奇怪,不過我還是很享受這個過程的……算是,實驗吧?所以呢,你作為這個實驗中的必需品,還請配合我一些呢……至少,可以讓你能夠……死的有意義一些……”
男人在社會上也是有些身份的人,如果不是他被扒光了綁在這個地下室,面對這種瘋子,他只想一槍打爆他的頭!
周正就好像會讀心術一樣,恍然大悟的敲了一下手,“對了,你剛才是不是在想這個?”
男子看著周正從後腰拿出一把槍,臉色立刻變了。
“說實話,我還真的沒有玩過這個東西呢。呵呵……”周正將槍口指上男人的額頭,“不過你應該很有經驗才對,一會兒還需要你教導我一下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身後鐵鏈撞擊的聲音,周正回過頭就看到齊夜苦著一張臉蹲在樓梯下不敢動,長睫打下的大片陰影印在眼下,配上那深陷的眼窩,就好像一張被挖掉眼睛的慘白臉龐。這個場面對於男人而已,其恐怖成分不亞於周正用槍指著他的頭。
周正眯了眯眼睛,像招呼小狗一樣呼喚齊夜過去。
齊夜不敢違抗周正,抖著腿跌跌撞撞的向他的方向走去。
還沒有走到,齊夜就被周正一把拉近了懷中,然後他感到手中被塞進了一個沉重的東西,低頭看去,竟是那把手槍。齊夜快哭了,若不是周正攥著他的手,他一定會把槍掉到地上的。明明是那麼冰冷的東西,現在卻好像一把炭火,在自己的手中燒灼。
耳邊是惡魔的耳語,“來,現在用這把槍,殺了這個人……”
齊夜攥著槍,手裡的汗多到槍可以從手裡滑出去。保險栓周正已經幫他打開了,可他卻抖得根本無法對準那個男人。
周正貼著齊夜的耳朵,呼著氣,“你說,如果我把槍交給這個男人……他會殺了你換取自己的自由嗎?”
這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足夠在場的三人聽得清清楚楚。齊夜清楚的看到,男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一亮——看來如果自己無法殺了這個男人,死的一定會是自己了。
“我……我……”齊夜喘著粗氣,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手指扣著扳機,滿滿動搖。
男人死死盯著齊夜,如果這把槍真的能到自己的手上,他一定毫不猶豫,如果可以的話,他還要一槍崩了那個綁架他的男人!
那張慘白的臉映在男人眼中,他看著面前的一切,卻突然睜大了眼睛,“惡……惡魔……”
可惜,男人的話沒有說完,槍口被一下子塞進了他的口中,緊接著槍響響起,噴濺出的血霧像是一副美麗且詭異的畫。
齊夜幾乎快跪在地上了,如果不是他身後的周正拉著他。
身後的周正輕笑著,“還是需要我的幫忙啊……”
剛才的事情還在齊夜的腦袋裡不住回放,他根本沒有扣下扳機的勇氣,周正便扶著他的手將槍塞進了那個男人的嘴裡,勾著他的手指輕輕一動,手槍的後坐力將自己向後推去,卻撞進了周正寬闊的胸膛裡。
一瞬間,殺人的恐懼,被周正支配的可怕以及那胸膛給自己帶來的心安,全部充斥在齊夜的腦袋裡,他快瘋了。
周正低下頭看了一眼懷裡的人,汗溼了頭髮,順著鼻樑流下,就好像被嚇哭了似的——事實上,齊夜的確快被嚇哭了。
咧開的嘴角宣示著自己的計劃正在一步一步向前,想要證明一個人是不是能夠長久的愛自己,首先要確保自己不敗的地位,然後,要讓對方明白,這份感情的保質期等於他的性命。這樣,對方就會永遠的“愛著”自己。當然,周正並不需要一個愛自己的人,這沒什麼意義,他需要的是一個“愛著”自己,並且不會背叛的人,而這個人,還必須和自己一樣。這個“一樣”的含義,應該包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