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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來海邊是什麼時候嗎？”

陸牧白的話，打斷薄歡的思緒。

薄歡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她當然記得，兩人第一次來海邊是班級組織春遊。

也是那一次，陸牧白不小心掉進海里，她為了救他也差點葬身大海，

所以他讓她來海邊的目的是什麼？

“歡歡，就是在這裡，你還記得嗎？”

陸牧白忽然停下來，指著不遠處平靜的海面，微笑著開口：“你說你一定會救我上去，不會讓我死的。”

“歡歡，你是第一個關心我死活的人，也是第一個為我奮不顧身的人。”

薄歡安靜聽著陸牧白的呢喃，思緒萬千。

她救了他的命，可現在換來了什麼？

沒聽見薄歡說話，陸牧白側臉凝視著薄歡的臉，輕嘆口氣：“歡歡，你現在是不是在想，如果當初沒有救我，就不會發生今天這些事。”

“當初你救了我，現在懊悔不已，是麼？”

後悔？

薄歡抿了抿嘴，輕聲開口：“換做任何一個人在我面前落水，我都會救。”

“而且，我也不後悔救了一條人命上來。”

“哪怕我差點殺了你最愛的人，你也不後悔？”

陸牧白逼問著，雙眸直勾勾的盯著薄歡的臉。

薄歡沉默著凝視不遠處的大海，沉默幾秒啞著聲音道：“如果我當初沒有救你，你也就不會活著。我在薄家受盡折磨時，你也不會幫助我。沒有你的幫助，或許我早就死了。我死了，就不會跟慕寒沉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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