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都給你補課的。”

陸青崖眼神在桌上轉了圈，點頭道：“嗯，等以後青青高考結束我差不多也要讀研了，可能會考慮出國。”他夾了一塊排骨放到穆燕青的碗裡，“青青，你以後是不是想考外省的學校？”

穆燕青筷子一扔，“我考外太空去！”說完就又摔門進了臥室。

剩下三人面面相覷。

“這孩子……有點兒太黏你了……”

陸青崖也把手裡的碗筷放下，解釋道：“他或許就是和我聊得來，往後大了點應該就不會了。我去勸勸他。”

他起身進了房間，穆燕青正在紙上扎小人，“陸青崖”三個大字被水筆頭扎得千瘡百孔。

他走近一步，就聽見穆燕青威脅道：“你別過來，我還在生氣，你要過來我就把你撕了。”說著又狠狠地紮了一筆。

房間裡頭開了一盞日光燈，晃得人有點眼花。

“什麼事情呢，就要生氣了？”

穆燕青“噠噠噠”地扎著，嘴巴閉得更緊了跟塗了膠水似的。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生氣，陸青崖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他想考外省的警校，而陸青崖一開始就告訴過自己以後興許要去國外進修，他們的關係見不得人，而總有一天也會為了各自的前程各奔東西。

穆燕青有點茫然，白天的時候他們不還擁抱牽手了嗎，他牽著陸青崖，心裡頭想著一直這樣多好。

可現實卻在某一刻突然襲擊，他只能怔在原地不知所措——怎麼會這樣子呢？原來竟然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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