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一向很高,搬來這裡時特地換了雙人床,現在才不至於太過尷尬。
可這也是自我安慰罷了,蕭澈睡眠質量本就差,平日喝的藥裡多好帶些安眠成分,但秦朗在這裡的話,他是不願意當著秦朗的面喝藥的。
兩人身上都帶著多多少少的水汽,此刻更是刺激著彼此的感官。秦朗知道蕭澈不易安眠,所以躺在床上後便一動不動盯著蕭澈的後背。
蕭澈的床靠著窗戶,多虧了這個設計讓月光進來,秦朗才能看清蕭澈白皙的後頸。十六年的直男人生讓他對男人的身體沒什麼異樣的感覺,會有看見他人八塊腹肌的羨慕感,但要他說一個男人很漂亮是絕技不可能的。
但世事難料,這世上又有多少絕對的事情呢?
第一次見到蕭澈的時候,他便找不到其餘形容詞形容蕭澈。好看?漂亮!他的詞彙一向貧乏,配了不少廣播劇也學不來劇中人的巧語花言。
連表達自己情感的方式都是這麼笨拙單調,就像現在一樣,看著喜歡的人趟在自己眼前,理智和情感在胸中叫囂對決,他卻只能僵直著身體,靜靜看著眼前的人。
被人盯著的感覺很不好,蕭澈此時本就被那股邪火弄得滿心煩躁,秦朗的行為更讓他想發火,壓抑了下,蕭澈儘量平靜地開口道,“你到底要不要睡覺!看著我就睡得著了?”
還是沒能忍住,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遷怒使身後的人明顯動了一下,這種控制不住的感覺很糟糕,蕭澈轉身。
“秦朗。”
“蕭澈,讓我抱著你睡好不好?”
蕭澈本想是轉過身和秦朗解釋下自己焦躁,但還未看清眼前人的臉,自己便撞進一個溫暖溼潤的懷抱。
鼻子被撞得痠疼,眼眶條件反射地泛紅,明明是自己高一些,明明自己比秦朗年長,但此刻自己被秦朗抱緊、埋首在他的肩窩,對蕭澈而言一點反抗掙扎的意識都沒有。很自然,連自己的雙手都未經大腦的同意,自發迴應了這個擁抱。
“澈,澈,澈……”秦朗抱住蕭澈,用臉頰輕輕蹭著蕭澈還有些溼潤的頭髮。
沒有叫藍田,沒有喊蕭澈學長,而是單字。澈,這個稱呼在心中盤旋不知多久,想要叫出口,但卻連這樣的勇氣都沒有。
蕭澈不耐煩的抱怨似乎是個導火索,瞬間炸斷了他自以為堅固的壁壘。感性在那一刻大獲全勝,就算被責罵也好,今夜他喝醉了,便讓他好好醉一次。
每一次惹蕭澈生氣,他都很自責,也有些許委屈。“澈,你是我第一個真心喜歡上的人,我沒有什麼戀愛經驗,不知道怎麼表達我的想法,你如果生氣,就罵我吧。但我很笨,有的時候,可不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
明明是自己埋在秦朗的懷裡,但秦朗整個人卻微微蜷縮著,在心理學上,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身體裡的燥熱因為秦朗帶些鼻音的話消失無蹤,蕭澈一隻手攬著秦朗勁瘦的腰,一隻手抓著秦朗胸前的衣領,手下心臟的跳動是那麼明顯。
“秦朗,我以後會改。我再說一遍,你是我男朋友,我們在交往。只要你不放開我的手,我便不會離開你。所以,告訴我,你現在在想什麼?”
蕭澈深呼吸了一口氣,秦朗的氣息被吸入肺部,這溫暖的氣息好似帶著魔法因子,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他稍稍挪開些,一隻手挑起秦朗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
酒醉的人眼睛清明不在,好似蒙著一層透明的薄膜,在月光下,閃著奇異誘惑的光芒。
“澈,我想吻你,可以嗎?”瘋了,真的是瘋了,秦朗感覺自己可能患有精神分裂了,真實的自己被鎖在腦海中,不停地叫囂,這是不行的,會被蕭澈討厭的,怎麼可以主動要求這些事情!
可說出這些話的“自己”卻輕蔑地看著叫囂的“自己”,你們是情侶,為什麼不能做些親密的事?難道就因為蕭澈是男的,所以對他一點yuwang都沒有?
怎麼可能!天知道有多少次自己想去牽他的手,想要擁抱他,想要親吻他!
蕭澈被秦朗的話嚇得心臟狠狠停跳了一下,本以為他家笨小孩會向他訴訴苦,抱怨抱怨撒撒嬌什麼的,怎麼突然說出這話來了?
可是看著秦朗的表情更本不像開玩笑,嚴肅認真,甚至帶有些決絕,和上次酒醉和自己告白時的表情一樣,背水一戰,戰敗必亡的希望與絕望交織在一起的誓言般的堅定。
手心已經滲出細小的汗珠,蕭澈一眨不眨地盯著秦朗,手在睡飽上擦了又擦,片刻後他聽見他自己的聲音,清晰堅定,“嗯。”
秦朗的目光愈發申請,手撫過他的臉頰,他放在秦朗下巴上的手也好似有固定軌道般滑到秦朗的後腦,兩人越靠越近,氣息灑在對方的臉上,微癢的感覺帶著幸福的溫度。
唇齒相碰的那一刻,兩人同時閉上了眼,秦朗的初吻給了蕭澈,蕭澈第十七吻給了秦朗。兩人都沒有什麼吻技可言,甚至因為太激動,牙齒都碰到了一起,但一旦想碰兩人都捨不得分開。
汲取對方的揚起,吮吸對方的唾液,手不自覺將對方的頭向自己這方按壓。
年輕的yuwang陌生又神秘,讓人羞恥,也讓人心動著莫名興奮起來。
蕭澈到底有些過往,感覺到秦朗憋氣快到了極限,先離開了讓他流連不已的柔軟,藕斷絲連,銀絲隨著這個動作被製造,被牽扯,斷絕,分成三個部分,一部分
彈回他的唇,一部分彈回他的唇,一部分消失在空氣中。
秦朗連忙張開嘴呼吸,清楚認識到自己的丟人,臉燒得自己都不敢觸控,頭更是低了下來,僅僅是雙唇接觸他就有種幸福得快要窒息的感覺。
“朗,我想吻你,可以嗎?”秦朗做的很好,這次換自己鼓起勇氣,向前踏步,來到身邊了。
“嗯。”聲音低到自己都聽不清,秦朗胡亂想著自己是不是要再重複一遍的好,蕭澈的手卻迫使他抬了頭。
“這次把嘴張開,記得呼吸。”蕭澈這才知道自己有多惡劣,明明是自己先起念,卻硬是逼著自家笨小孩自己送上門來。
“恩?”純粹得過分的眼眸,讓蕭澈一瞬間有帶壞小孩的罪惡感,但手上的動作終究未停。
蕭澈安撫著親吻了下秦朗光潔的額頭,變音後的聲線在此時帶著些嘶啞,磁性得不像話。只是等待輕吻而已,聽到蕭澈的聲音,秦朗感覺自己好像小死了一回。
“澈,唔……”秦朗本就暈乎的腦袋因為不斷攀高的熱度讓他徹底失去了時間感,等待一秒都好似一萬年般長久難耐,想要說些什麼來緩解自己的不安與期待,但剛剛喚出他的名字,便已無需多言。
吻著他的蕭澈他很陌生,完全沒有一點平日溫潤如玉的模樣,兇狠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