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結束好似例行公事般的情事,殘夙推開身下的女人,起身穿好複雜繁瑣的華衣,轉身走出了閣樓,只留給床上女人冷酷的背影。
如往常一樣洗淨一身不屬於自己的氣味,毀去剛才穿在自己身上的華麗紅衫,換過一件樣式簡單幹淨的深紅色便服,殘夙回到了那個有可愛人兒的地方。
房間清冷的沒有活物的氣息,代表著熙霧已經離去多時,但他會去哪呢?雖知道他不可能會出皇宮,更不可能離開妖界,可心中那慌亂的情緒為何這般讓人焦躁。
趕緊站起身,循著熙霧留下的妖靈幻影(妖界之人走過的地方,留下的淺淡影像,只有妖力高強之人才能看見)殘夙走過剛才回來時走過的地方,越往前走,越覺奇怪,這裡是通往閣樓的道路,熙霧怎麼會去那裡?
躍上了那棵樹,站在了熙霧停留的地方,這顆樹上,熙霧待了很久,最初殘夙還不懂,這棵樹有什麼值得呆的,雖熙霧是貓,但夜半月明,以往的這個時候,那隻小貓兒已經酣然入睡,為什麼今晚卻.......?
掃過眸光能及之處,卻在看到前方一覽無遺的閣樓時,背脊泛起森森寒冷,然後蔓延至全身,看到了嗎?
心越來越慌亂,匆匆離開巨樹,殘夙跟隨著幻象繼續找這小貓兒,這個妖界的皇宮說大不大,但足以媲美人界的一個較大城鎮所佔的面積,所以就算殘夙妖力在強,找起人來也是很費力的。
一想到自己與女人纏綿時被熙霧看到,心中就會泛起一陣無奈的苦澀,有誰知道心中的苦,熙霧每月化形,那比女人還美的容顏,比嬰兒更柔嫩白皙的肌膚,纖細軟綿的身軀,無一處不是完美的。
和這樣完美的尤物同待一處,是幸福也是一種煎熬,而且這個還是自己呵護備至的小小貓兒,那種想要他的慾望無比強烈,怕自己不受控制的傷害了這個嬌嫩的人兒,所以每月的今天,都會去找那些毫無感情可言的女人。
誰都不知道,在自己與那些女人纏綿時,幻想著身下的是那有著一頭淺灰色長髮的可愛人兒,卻每每從情慾中醒來時,那種失落的心有誰會懂?
加快尋找的腳步,腦中閃現人兒淚流不止的容顏,奔過延綿深遠的長廊,殘夙終於在月華亭看到了那抹緋紅的身影。
只是,人兒身邊陪伴著另外的男人,兩人狀似親密的相互依偎,水面上升起一層薄霧,伴隨著清冷月光,讓此時的月華亭猶如仙境的一處。
視線被朦朧了,即讓殘夙覺得在亭中的兩人彷彿仙侶一般,心裡湧起一種名為‘嫉妒’的情緒,有一道聲音叫著,去破壞吧,把眼前的一幕破壞掉吧,讓它消失,消失了就不對嫉妒了。
去撕碎那個在熙霧身邊的男人,去把熙霧奪回身邊,他是屬於我的......我的......
身隨心動,轉眼間,那個百米外的男人已經移動到月華亭內,抓起坐著的緋衣人兒,扯入自己懷裡,手一揚,另一個男人卻如破物一般飛了出去,撞上月華亭的柱子。
一切都在一瞬之間讓人回不過神來,等看清這襲擊他們的人時,熙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是應該在那個狐妖那裡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要打傷韶白?他要做什麼?無數個疑問專入腦中。
可是現在不是解開問題的時候,韶白受傷了,撞上柱子的那一下一定很疼,也許傷得不輕,自己必須要去看看.....
掙扎了幾下,放在腰間的手紋絲不動,沒辦法之下,熙霧只好開口,“你放開我,韶白受傷了,我要去看看。”
“不準去。”直接下達不可違背的命令。
“放開我,你沒看到他受傷了嗎?”
“那又怎樣!”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打傷他。”
“你在責備我嗎?”
熙霧不再說話,只是一直掙扎著想要脫離男人的鉗制,這樣的舉動讓殘夙心裡的那把火燒得更旺,腰間的手臂收的更緊。
“知道嗎?誰也沒資格責備本皇,你以為你是誰?你只是本皇帶回來的寵物,如果你不聽話,本皇隨時可以毀了你。”
聞言,熙霧竟停止了掙扎的動作,任由男人樓著自己,也不再吵著要去看另一個男子的傷勢,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待在男人懷裡。
感覺懷裡的人兒安靜了下來,殘夙心情稍微平息了些,“走吧,我帶你回寢房,已經快日升了,該休息了。”
任由男人摟著自己離開,現在的自己心裡已經裝不下別的事情了,那句話,徹底的擊碎了心底的那一點點的希望。
努力咬住唇瓣,想要用身體的痛來轉移心中的痛,也讓自己不至於在男人面前落出淚來,心除了痛,還變的空蕩蕩的。
這一刻,熙霧明白了,身邊的男人只能是主人,不能再是別的什麼,對他,自己什麼也不是,只是個無關要緊可有可無的寵物罷了......
原來自己一直一直都只是一個人罷了,那種溫暖只不過是眼前這個人心情好時的一種施捨,總有那麼一天,等這個人膩了,自己又會變成一個人。
到那時心會有現在痛嗎?自己有勇氣在活下去嗎?在嘗過這個溫暖以後,再失去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殘夙摟著熙霧一路回到了寢房,只到他扶熙霧上床,懷中的人兒一樣沉默著,四周安靜的讓人覺得很不適應。
那個一直吵鬧的人,今晚異常安靜,安靜得殘夙察覺出古怪,拉過人兒和自己對坐著,熙霧卻一直低著頭轉向另一邊,不想去看這個讓自己心痛的男人。
用手輕托起人兒精緻的下頜,讓其與自己對視,熙霧是自己這千萬年以來見過的最玲瓏剔透,純潔無瑕的人,美好到自己想要把他藏起來只有自己能看到。
“為什麼不說話,熙兒,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搖搖頭,並不想告訴男人想要的答案,“開口說話,我想知道你在想什麼。”見熙霧不說話,殘夙覺得謊了,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嚴酷而冰冷。
作為妖界的皇,殘夙從來都是可以看到其他人的內心,只有熙霧的心,殘夙看不到,也猜不到,這樣一直不可一世的君王覺得慌亂不已。
“韶白的傷嚴重嗎?”輕輕的問出自己離去前的擔憂,眼眸中出現淡淡的自責。
“他可能活不過太陽昇起時。”冷酷無情的回答從那線條優美的唇中吐出,讓聽者猶如置身幽冥地獄一般。
聞言,熙霧眸中出現慌亂之色,急急抓著眼前的男人,熙霧終是開口求道:“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你求我?”殘夙頓覺心中有一把毀天滅地的無名之火,讓殘夙想毀去熙霧為之求情的那個人,更想要毀去眼前苦苦哀求的這個人。
“求你,救救韶白,救救他吧。”
“憑什麼要我救他!”聲音更顯冷酷了。
“求你,救他,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求你救救他......”
“你為了他,真的什麼都可以答應?”
聞言,熙霧點點頭,“好,我要你從今天起不可以在見他,不只晚上不可以,就連白天是貓兒時也不可以見他。”
“好!”
聽到人兒的回答,殘夙更為火大,體內深處屬於妖的那份邪惡和殘暴躥了出來,冷冷的命令道:“現在,脫掉你的衣服!”
聞言,熙霧愣住了,好似沒聽懂男人的話般。
“不願意嗎?你不是說為了那個男人你什麼都願意嗎?現在我只是讓你服,怎麼後悔了?”
殘夙想讓熙霧對自己說他後悔了,可人兒接下來的動作彷彿像澆了自己一桶冷水,心裡的那份期盼被徹底的澆熄了。
只見人兒緩緩的解開衣釦,抽掉自己的腰帶,一層層衣衫落地,露出人兒白皙柔嫩的肌膚,一絲不掛的呈現在自己眼前。
雖是糜的一幕,但赤裸的人兒卻並沒絲毫讓人覺得汙穢,那種讓人移不開視線的美,純潔而神聖,這樣的人兒使殘夙倍覺刺眼,心裡的某個聲音盅禍著自己毀去這一切的美好。
“現在,到床上去躺好。”
聞言,一步一個口令的人兒如傀儡娃娃一般執行著,見人兒乖巧的躺好,殘夙心中更是不悅,跟著來到床上,“幫我服!”
機械似得慢慢解開男人的衣衫,露出男人有力的臂膀,寬闊的胸膛,還有結實的小腹,熙霧終還是停下了手邊的活,沒有勇氣在往下脫了。
“怎麼停了,還有褲子,繼續脫吧。”聽聞,熙霧一樣沒有在動。
心中燃起希望,殘夙聲音有了絲絲人氣,“如果不願意就算了,只要你開口,我沒什麼不會答應你的。”
“可是,韶白他.....”
“韶白,韶白,他在你心中就那麼重要嗎?比我重要嗎?”
說完,也不等人兒回答,已經覆上了那肖想已久的紅唇,沒有溫柔,只有發洩般激烈啃咬,一絲血流入口中,帶著淡淡的鹹味,熙霧覺得自己的唇很疼,但心更疼。
終於偷到絲絲空隙,熙霧發出微弱的哀求聲,“不要.....我不要這樣,放開我......”
“放開你?你真的希望我放開你嗎?你別忘了,還有個人等你去就呢?”
聞言,熙霧身體一僵,不在繼續掙扎,但這樣的熙霧讓殘夙更生氣,終於怒火燒燬了理智,粗魯的扯下自己的褲子,分開身下人兒修長漂亮的雙腿,一舉挺入那從未有人到訪的密地。
沒有愛撫,也沒有任何滋潤,撕裂般的疼痛蔓延全身,彷彿讓人置身煉獄,而讓自己受這般痛苦的男人,卻猶如惡鬼般在自己身上衡遲。
血染紅身下白色被褥,沾溼白皙大腿,痛已經麻木,身體如破布娃娃一般任人擺弄,心空了,靈魂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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