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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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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了中年男人和聶揚帆之間,氣勢洶洶地擋在年輕警官的身前。

“你憑什麼打人?!”他像只發怒的小獅子,雙目噴著火焰,兇得不行。

聶揚帆驚訝於寧奕的出現,忍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把手搭在寧奕肩上,“別鬧。”

中年男人是個見慣風浪的人,對於這種小孩子的憤怒巋然不動,只是蹙起眉道:“哪裡冒出來的臭小子?”

張達文站出來解圍:“這是受害者的室友,他情緒比較激動。”

“哼,受害者?現在我兒子才是受害者!他還躺在裡面!”中年男人冷酷無情地說,“要是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就等著這個小警察陪葬吧。”

行兇者已死,他也只能把罪責遷怪到聶揚帆的身上,認為他身為警察卻不能保護人質,十分失職。

聶揚帆明白對方的勢力,他本來可以拒絕那一巴掌,可他為了整個局子,忍了下來。換做從前的他,早就火爆地拔槍威懾了。

寧奕咬牙切齒怒瞪著中年男人,對方視他為無物,無聲地立了一會兒,就掉頭走了。張達文只好跟過去,大概是有什麼話想談吧。

“以後遇見這種事,不要隨便衝過來。”聶揚帆把身前的人掰過來,讓他面向自己,少年帶著七分怒火三分無措,眼神只與他碰撞了一下,就迅速遊移開去。

“他沒道理打你。”寧奕囁嚅著說。

“他有,差點喪子,有怒氣也是正常的。要是不給他發洩,他一定會採取更加極端的方式回擊,到時候不是我一個人捱打的問題,那是我們整個警察局的事情了。”聶揚帆今年二十八,血氣方剛,正值脾氣衝動的年紀,他願意忍氣吞聲顧全大局,實在是令人敬佩。

站在遠處的白誠凜複雜地看著這兩個人,他當然心疼聶揚帆的讓步,心想當初那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毛頭警察,不見了。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白誠凜轉身離開了。

寧奕聽了聶揚帆的話,莫名地感到心疼,他這才抬起眼與之對視,聶揚帆的臉上青青紫紫,掛彩得嚴重,然而卻絲毫不損他的英俊氣質。

“聶大哥……”

為什麼心裡泛起了酸酸的氣泡?寧奕無法解釋,但是在這一連串的事情發生後,他的心境已經不同以往。從前的他,對死可謂是有些嚮往的,對生可謂是極其無所謂的,拽著他生命線的,無非是還錢的藉口和對聶揚帆的愧疚,如今,似乎還有些其他什麼東西也摻和進來,牽絆著他。

死其實很容易,陸星、陶遠明、黃小飛,在一眨眼間,他們的生命就消失了,多麼脆弱,多麼不堪一擊。明明他們還有似錦的未來,如今卻無法實現,想想便覺得遺憾萬分。而自己這個百般尋死的人卻能夠幾次三番僥倖活下來,難道不應該更加珍惜生命麼?

而且……自己的幾條命都是眼前這個男人給的。

寧奕目光灼灼地看著聶揚帆,心裡熱烘烘的,他很想表達自己的感激,但是羞於開口,只能深深地凝望著對方。

聶揚帆見他這麼專注地盯著自己,突然就覺得不好意思,媽的,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到底為什麼覺得會害羞啊?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送你回學校去吧。”聶揚帆輕輕摟住他的肩,把他帶著走,“等案件結了,我會通知你來領走陸星和陶遠明的遺體。”

這個世上,也只有寧奕可以料理他們的後事了。一個是孤兒,一個喪了母,都是孤苦伶仃的人,唯有他們兩人相依在一起,才不會孤單啊。

“嗯。”寧奕應了一聲。

《傳聲筒》的樣刊遺失在了教學樓天台,但是寧奕已無意去取,他不想再次回到陶遠明喪命的地方。

無奈,他只好自己掏錢買一本了。翻看著手中的雜誌,他慢騰騰地走回天幕樓,其實他心情複雜,陶遠明已經不在了,天幕樓的宿舍本來就不是他原本住的地方,可是他又不想搬回望湖樓,那裡會使他更加難過。無論是陶遠明的遺物,還是陸星的遺物,無不叫他回想起過往的種種,太難受了,揪心的痛。

於是他大膽地冒出了一個想法,他想處理掉這些遺物。反正如果自己不動手清理,學校也會把它們扔掉的。

寧奕為此打了個電話給聶揚帆,後者似乎很忙,急匆匆地說:“可以,反正他們兩個都沒有親屬了,你就當自己是他們的親人吧。”

然後寧奕開始著手收拾起兩個人的物品,他把衣服等東西全部捐走,能賣的全部賣掉,包括那臺裝滿陸星照片的電腦。因此他也翻出許多陸星寫給陶遠明的情詩和陶遠明情人節寫給陸星的情書。雖然兩個人都是大男人,但是他們愛起來的時候和普通男女無異,都會山盟海誓、你儂我儂。這令寧奕有所觸動,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這樣的啊。

花了幾天時間,寧奕處理完了兩人的所有物品。這時他突然想起收發室似乎有一封陶遠明的信。他人都不在了,這信自然是沒人會收了。寧奕心想,他只能代收了。

從收發室領出陶遠明的信,寧奕看了看信封上的字跡,清秀遒勁,頗為眼熟,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了什麼。

於是,他私自拆開了這封永遠無主的信,看了起來。

聶揚帆得到了裘傑清醒過來的訊息,趕到了醫院。他走進加護病房,就看見裘傑的母親正陪在兒子身邊。她一看見聶揚帆,就氣沖沖地站起來:“你進來做什麼?!”

“審訊。”聶揚帆不甚在意地說。

“滾出去!我兒子才醒了半天,你們就逼問他,還有沒有天理?!”

“我明白夫人的心情,但是這件案子我必須儘快解決,否則耽誤不起兩具屍首。”聶揚帆道。

“媽,你先出去,我可以受訊,沒事兒。”裘傑雖然有些虛弱,但是說話思考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他經歷過了這件事後,心境已經大不相同。

裘母不放心地看了看兒子,氣呼呼地出去了。

“我現在願意把真相說出來,聶警官。無論等待我的是什麼。”裘傑坦然道,“之前我一直不肯說,只是害怕坐牢,有誰願意坐牢呢,你說是吧?”

聶揚帆坐在病床邊,冷冷地看著他,“你害怕坐牢,你有想過陶遠明的心情嗎?他只是想要一個真相。”

“可他要的真相會害了我。”裘傑道,沒有誰是不自私的。

“呵,說吧,你的真相。”聶揚帆不帶絲毫同情地看著他,如果不是他起了歹心,也就不會有後面一連串的悲劇了。

“那天,就是陸星死的那天,”裘傑回憶道,他強調了一下時間,“我除了週一至週五在學校,週末都是回家住的。我爸說我畢業後就要立即去他公司工作,所以到了大四,我都沒找實習,整天無所事事地在宿舍裡打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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