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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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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異得好像世界要滅亡了一樣。

手術室的燈持續亮著,傅弘書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白誠凜看見他,強忍的感情崩潰了,“弘書,我害怕他會死。”

傅弘書繃著臉,眉頭緊鎖,輕輕地拍了拍白誠凜的肩,“別怕,他命硬得很,會挺過來的,我們要相信他。”

“可是他流了好多血,他的襯衫全紅了。”白誠凜閉上眼,疲憊不堪地回憶。

傅弘書不擅安慰之詞,只能摟著白誠凜,默默支援著他。

而沒二十分鐘,聶揚盛就衝進了醫院,他一路向手術室狂奔,面目幾乎猙獰:“哥——!!”

走廊上路過的護士就罵:“吵什麼吵,醫院是你亂喊亂叫的地方嗎!”

聶揚盛氣喘吁吁地問:“我哥呢?他怎麼樣了?!”

白誠凜道:“正在做手術。”

“他不會有事吧?是吧?”聶揚盛反覆問著這一句話,突然想到什麼,又問,“他怎麼中彈的?”

白誠凜面上閃過一絲微妙的尷尬,他似乎難以啟齒,但還是如實說:“寧奕遭人綁架,他去救他,綁匪開了一槍。”

聶揚盛聞言,倍受打擊,“他為了救他?”

白誠凜急切地解釋:“這件事你不要怪寧奕,他也不想發生的。”

“他人呢?”聶揚盛冷冷道。

“他……”

“站住!不要再跑了!——”

忽然間,走廊另一頭傳來高喝聲,緊接著是一陣詫異的喧譁。

白誠凜三人扭頭,只見一個灰頭土臉傷痕累累的少年赤著腳朝這裡狂奔而來,他的手上拖著一串點滴藥管,不時倉皇地回頭看。身後是一批女護士,緊追著他不放。

寧奕看見了白誠凜他們,眼裡溢滿了哀慼之色,拉著白誠凜的手問:“聶大哥呢?聶大哥呢?”

白誠凜穩住他,只見他臉上、手臂上全是淤青,想必身體其他部位也傷得不輕,“小奕你別急,聶揚帆已經被送進手術室開刀了,你冷靜點。”

護士追到了他,趕緊抬起他的手把剛剛插|進去的針頭拔|了出來,不留情地罵道:“怎麼回事啊小夥子,你拿自己開什麼玩笑?!被打成這樣還要亂跑,想不想好了?趕緊跟我回急症室!”

“我不要,我哪裡也不去,求求你讓我呆在這裡好麼?”寧奕求她,“我只想呆在這裡,拜託了、拜託了!”

白誠凜見他神情激動,眼神恍惚,知道他受的刺激太大,想起他有自殺傾向,就道:“護士同志,你讓他去吧,我們是他朋友,我們會照顧他的。”

既然死活不高興上藥打點滴,護士小姐還會強迫麼,自然翻個白眼,扔下一句:“隨便你們!”

由於太過乾脆,寧奕倒是頓時變得空落落的,整個人好像被抽乾了空氣,一下子軟了下來,白誠凜趕緊扶住他,把他拖到一旁的塑膠椅上,責罵道:“你看看你,既然傷得那麼厲害,幹嘛還要逞強?我們自然會替你看著聶揚帆的。”

寧奕面目青腫,嘴角冒著血,眼神不知盯著哪處,囁嚅道:“都是我的錯,是我害聶大哥變成這樣的……他、他要是死了,我……”

“閉嘴!”一直沉默的聶揚盛爆喝一聲,神情激憤地看著他,“我哥不會就這麼死了的!你不要咒他!”

寧奕被他一喝,渾身一抖,長時間剋制隱忍的淚水簌簌地淌了下來,他以為自己心如死灰到沒有眼淚,原來還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我會……”我會離開他的,我是個災星,從小到大都是,所以我伶仃一人,不該奢望和誰攜手共度一生,我實在沒這個資格,我不配……

聶揚盛抬起食指顫抖地指著他,道:“你說過,你不會主動離開我哥的,你還記得麼?”

“我……”寧奕啞然。

“所以你的去留不是你自己決定的,是我哥決定的。如果他醒後還願意和你在一起,你就不能走。”聶揚盛慼慼然笑了笑,“我本來應該勸你們分手的,可是那天早上我哥跟我說,他第一次有想和一個人過一輩子的念頭,即使物件是個男的,他也不介意。我哥從小就寵我,事事讓著我,幾乎沒什麼自己特別想要的,這是他第一次明確說,他想要,你知道嗎?”

寧奕揪著自己破襯衫的下襬,哆嗦得厲害,他冷得好像掉進了冰窟,但是心頭又熱得好像被火炙烤,他滿腦子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已經容不下其他任何零碎的東西了。

“我、我等著聶大哥的決定……”

他宛如末日來臨般地開口道。

白誠凜忍不住伸手揩去他肆意的淚水。

手術三個小時,期間眾多警局的兄弟都來探過,張副局站在門口罵了一通,又氣又心痛,最後恨恨地跑出去抽菸,以緩解緊繃的情緒。

寧奕盯著手術燈,好像雕塑一樣,直到燈滅了,他猛地一抖,站了起來!

“結束了!”白誠凜懷著沉甸甸的希冀,跑過去。

大門裡推出來一位戴口罩的醫生,他滿頭是汗,看了看一堆人,“誰是家屬?”

“我——”

“我是!”

沒等寧奕說完,聶揚盛撲了過去,他確實是名正言順的家屬,“醫生我哥怎麼樣了!?”

“病人暫時脫離生命危險,不過陷入了深度昏迷,還要觀察一段時間。”醫生道,“現在送去重症監護室了,你們只能進去一個人探望。”

幾個人聞言呼啦一下全部衝去了重症監護室,門口的護士攔著他們:“嘿,病人剛剛結束手術,你們不能一起進去。”

“那我進去吧,我是他弟。”聶揚盛急切道。

寧奕站在所有人的背後,他沒資格湊到最前面,只能選擇靜靜地等在外面,透過玻璃窗探望。

接著氧氣罩的聶揚帆極度蒼白,他安靜地躺在那裡,不會說話,不會大笑,不會睜眼看他一眼。寧奕痴痴地扒在窗戶上,看著聶揚盛走到聶揚帆身邊,露出快要哭的表情,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臉頰。

我也好想觸碰他一下,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真的沒有離他而去。忽然間,聶揚盛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寧奕一眼,那個眼神中包含了觸目驚心的意義,似乎是責怪,似乎是無奈。

寧奕不敢與他對視,怯懦地垂下了眼,他內疚得快要死了。

之後的幾天,醫院的護士們都在納悶,為什麼重症監護室門口有個鼻青臉腫的少年守在那裡,寸步不離的樣子。他一直穿著那身灰撲撲站著暗色汙漬的破襯衫,身形孱弱,瘦得不行。

白誠凜勸寧奕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還有飯要準時吃,不要他不送飯來,他就不吃,那會被活活餓死的啊。

聶揚盛當沒有寧奕這個人,每天醫院家裡兩頭跑,悉心照料著昏迷的哥哥,自己的工作已經打過招呼,直接推後了。每次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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