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流活動,聲勢可謂浩大,與會者不僅有宗教代表和學術人士,還有不少媒體機構。林雪遲很滿意,他現在就是需要一個恢弘的排場,人越多對他來說越是有幫助。
(OFBNP: White House Office of Faith-based and Neighborhood Partnerships, 白宮信仰為基及鄰里夥伴辦公室,前身為白宮信仰為基及社團倡議辦公室,2001年1月由小布什頒佈行政命令成立,2009年2月由奧巴馬改名併成立顧問委員會,顧問大部分是宗教領袖。)
兩人首先去和OFBNP顧問委員會委員打招呼。委員與身穿紅裙的夫人並立,對從未蒙面的林雪遲都感到驚訝:“你可是終於願意把你的寶貝帶出來了,喻江。”
喻江開玩笑:“可不是我不願意,這孩子早幾年確實是太忙了,連我這個做父親的都難得見上幾面,不然我怎麼可能不帶他出來呢。”
“真是一表人才呢。”委員夫人笑道。
林雪遲托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親吻:“您也很有魅力,夫人。”
夫人受寵若驚:“我聽你父親說你在紐約做過幾年外科醫生,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林雪遲笑笑:“我父親在拯救人類的精神和信仰方面有卓越的貢獻,但對於生命的物質性總是無能為力,這大概是他希望我當醫生的原因。”
“你這個年級的孩子能夠體會父母真不容易。”夫人欣慰道:“我還記得你父親突然有一天跟我說們說他有了一個孩子的時候,我還納悶呢,可他愉快得很。”
林雪遲迴答:“他對我的確很好,我很感激。”
夫人讚揚:“你父親是個心腸慈悲的人,我見過的人裡他大概是最適合做我們這一行的。不過我相信你肯定也繼承了這個優點。”
林雪遲保持笑容:“當然,他一直這麼教導我。”
他轉頭與喻江互看一眼,喻江風輕雲淡地對他微笑。
夫人對喻江說:“你該多帶雪遲出來和我們玩玩。”
“只要他願意,我是很想帶他出來的。”喻江拍拍他的孩子的肩膀。
林雪遲表現得有點羞澀:“我太不善言辭,還要讓兩位長輩多包容。”
夫人很滿意:“怎麼會,你看他多乖多會話呀。”
喻江調侃:“他很少表現得這麼好,平時對我可是沒有那麼好臉色的。”
林雪遲立刻急切地拽他的手,嗔視他。
喻江立刻轉口:“好了好了,我開玩笑的,你一直都很好。”
父子倆之間的小動作把委員夫婦逗笑了。
林雪遲感覺到今晚他一下子多了很多身份。不少人終於有幸認識了這個低調的外科醫生。他們給他打了很多標籤,他是“喻江的繼承者”、“出色的青年領袖”、“天才外科醫生”、“孝順得寵的兒子”等等,無論如何他總是不可避免地要和喻江聯絡在一起,他們是一對“恩愛的父子”,一對“互補並立的夥伴”。
“一群入侵者大張旗鼓地討論如何殘殺另一個民族的文化,卻還要冠以仁愛的名義,實在是很倒人胃口吧?” 有人拍了拍林雪遲的後背。
林雪遲端著酒杯轉過身,“您好。”
來人遞上名片:“Dr.Lim?我很榮幸,我認識你父親,雖然沒想到你們關係這麼好。”
名片上的頭銜寫著時報記者。林雪遲的目光落在舞池中跳舞的喻江身上,猶豫片刻才重新開口:“我父親很少說起他的媒體朋友。”
“可能是因為我不算是個友善的朋友。”記者向他抬了抬酒杯。
林雪遲挑眉:“哦?這倒是有趣的事情,你剛剛說的殘殺是?”
“宗教輸出。二戰結束後,我們國家以救援為名義的基督教輸出組織甚囂塵上,特別是近十年來各大教會對外傳教的積極程度大幅度提升。到去年為止,超過四萬名傳教人士和七百多個基督教組織遠抵世界各地。在南非,60%的原始黑人信仰基督教或者天主教,就像當年英國人對美國印第安人做的一模一樣。”記者笑笑:“今天美國本土印第安文化的沒落和孤立就是明天南非本土文化的下場,不是嗎?這些人圍剿其他民族的精神文明,卻在這裡歡聲笑語論功行賞,難道不應該讓人厭惡嗎?”
林雪遲點頭:“看來你是來這裡捉拿犯罪證據的?”
“本來是這樣的,不過我剛剛一直在注意你,我很好奇喻江教授教養出來的孩子會怎麼樣,沒想到你和他完全不像。”
“我畢竟不是他親生的,不像也不奇怪吧。”林雪遲喝了一口酒。
“不不不,我不是說面相上的相似。”記者指了指胸口:“這裡,你們也一點都不像。說來這是我們媒體人的一個缺點,我們喜歡挖掘負面的東西,看人也是一樣。做宗教的人實在虛偽得不太討人喜歡,可你比你父親誠實多了。”
林雪遲微笑:“你把我父親當作奪取他人文明的犯罪分子,你自然也不瞭解我。”
“瞭解一個人一定需要長時間的交往嗎?”記者反問。
林雪遲善意道:“當然不,但是建立偏見也不需要太長時間。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歡我父親,或者說在你看來這裡只是一群虛偽的人進行客套的交易罷了。不過尼采也說過,人如果一味地凝視深淵,總會被回視的不是嗎?您應該試著往好的方面看看。”
“好的方面具體指的是什麼呢?”
林雪遲用手指摩挲著光滑的水晶酒杯,他挑起眼梢來,神色繾綣而悠長:“我不知道我父親是否侵害他人,我只知道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是百分之百真心真意的,他愛我,我也愛他。我倒希望他是個殘忍的人,那我就是這份愛唯一的獲得者,能享受特權多好。”
第23章 蜜月
“我只知道他在我身邊的時候是百分之百真心真意的,他愛我,我也愛他。我倒希望他是個殘忍的人,那我就是這份愛唯一的獲得者。”男人用愉悅低沉的聲音重複了一遍報紙上的原文:“你該告訴我,雪遲,你一直都是唯一的獲得者。”
他身下的外科醫生髮出隱忍的呻吟,蘊滿水汽的雙眼水盈盈的:“喻江,我是來休假的!”
“那也是你自己願意來的,我就當做你已經做好準備了。”教授將他的孩子抱起來坐在他身上,滿意地感受到他那個可憐兮兮的肛口緊張地收縮著。
他稍微用力一頂,林雪遲急忙摟住他的脖子:“Daddy……”
“現在叫Daddy晚了,乖。”喻江握牢他的腰,從下而上徹底貫穿,將他做父親的權威拿了出來。他似乎很早就開始不滿意林雪遲把“Daddy”當作殺手鐧來用。
林雪遲死死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