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不鹹不淡地過著，歐陽清自從李莉出差回來，來看穆少杭的次數也少了，除了例行換藥或是檢查一下右腿的恢復狀況，就是上班無聊過來侃一會兒。

其實穆少杭的傷也不算嚴重，就是還要人照顧一段時間等恢復完全。所以離即將出院的時間越近，穆少杭就越煩惱。雖然可以康復是好事，也可以不在床上呆著，也可以脫離醫院，但出院了也不知道住哪裡去──穆觀那裡他是不打算回去了。

歐陽清也考慮了這件事，因為快過年了，醫院裡也沒剩幾個人，醫生護士能趕則趕，也沒幾個人願意在醫院裡過年的。他知道穆少杭的特殊情況，但是到時值班的醫生護士也少，至於文鑫──總不能讓別人大過年的陪著穆少杭在醫院裡過吧？

所以今天歐陽清趁著午休來找穆少杭。

“和穆世伯真的鬧得這麼僵麼？”歐陽清給自己剝了個橘子。

“不提他。我出院和你住。你李莉也要回家裡住，對吧？”穆少杭板著臉，好像自己不是在懇求而是在釋出命令。

“那你又有沒有想過，我也要回家住呢？”

穆少杭沈默，一時想不到答案。

這時文鑫吃飽飯拿著空飯盒走進病房。他習慣了歐陽清一和穆少杭說悄悄話的時候就自動迴避。

文鑫見歐陽清還在，笑著打圓場說：“喲，醫生還在啊？”說完就想轉身離開。

穆少杭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立刻叫住文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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