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姐姐，這個故事是她講的吧。”阿涼揉揉鼻子輕聲說道，她知道她的心裡永遠都不可能忘記的，只是每次都聽到她靜靜地敘述著那些關於她與那個女人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心痛。

我淡笑，並沒有回答阿涼的話，只是想要說而已，無關我與她的事情，我也知道阿涼對我是什麼感情，只是這樣的感情我不能給她，我與她的事情也不想牽扯到她，這樣的痛楚怎麼能讓她嘗試呢。

“顏姐姐，你看那邊，好像是皇上來了呢？”阿涼腦袋朝著橋欄的另一個方向說道，那抹紅色的裝扮走到哪裡都能一眼就看出來是她了，只是那個女人真的不懂得珍惜自己擁有的東西，失去之後她就會懂得珍惜了吧。

我順著她眼神的方向望去，的確是華傾，那抹紅色的衣裳在微風中顯得那麼刺眼，她正站在橋欄的盡頭處，靜靜地站在那裡，看不清她眼眸裡的神情，只是看得出她很生氣，她生氣的時候就會那樣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盯著我看的，只是你為什麼要生氣呢，我還有什麼可以讓你生氣的，還有什麼你會在乎的。

阿涼沒有走上前去，只是靜靜地站在橋欄那邊望著這個女人的步伐向前走去，她知道她一定會跟著那個人走，剩下的還是隻有她一個人而已，顏姐姐，你的幸福只有她能夠給得起吧，我只能這樣望著你離去的背影、

“皇上。”我一個人輕輕地走到她的面前，微微低了低頭，不去看去，只是盯著腳底，還能看見她那一抹紅色的流蘇裙襬。

“抬起頭，為什麼不敢看我、”華傾冷冷地說道，她不明白她怎麼可以這樣，不去看她就可以了麼？如果恨自己對她那麼絕情，那麼就恨啊，這樣她們之間的過往就可以消失了，為什麼不說。

“沒有.”我無奈地抬起頭望著面前那張有點蒼白的臉龐，眼眸裡卻透著憤怒。

“沒有那又為何低著頭？”華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是想要說，想要看見她臉上的憤怒，好像從來沒有看見過她對自己生氣的時候的樣子呢。她永遠都是那麼清冷，永遠都不會對自己生氣，就算是自己做錯了事情她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會指責她，她只會抱著她說不是她的錯，對，不是她的錯，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不是麼？

輓歌，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我不想說話，只是抬起頭看著她，深深地將她的樣子刻入自己的心臟，就算有一天我們不會再相見，可是我還是想要將她的樣子記在腦海裡，記在心裡。

“算了，朕今天只是來看看你，和你散散步。”華傾嘴角露出一抹嘲笑，轉過身子輕輕地踏下橋欄，絲毫沒有看身後的人、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時候還會找我散散步，只是散散步而已麼？

我還是輕輕跟上她的腳步，望著她嬌小的背影彷彿回到了從前，她在前面走，我還是在身後跟著，她有時候會轉過身子衝我笑一笑，然後跑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向前跑。

正這麼想著手上傳來一陣溫暖，小小的手扣緊著我的手，我一愣，便被她拉著向前跑去，沒有任何的言語，不知道是不是做夢呢，我望著手上那拉著我的手的小手，不是做夢，因為我能感覺的到她手上傳來的溫度，耳邊傳來風的聲音，眼前的華傾似乎在衝著我笑呢？

華傾，你這是為什麼？

“輓歌，你說如果我們從來沒有變過的話，那現在會是這樣麼？”華傾還是沒有停下腳步，氣息有點混亂地說著。

從來沒有變過？還是這是你變了而已，我從沒有變過，對你的愛我從來沒有變過，至死都不會變的。華傾，只是你變了而已、

“輓歌。”華傾緩緩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子望著她說道“只是我變了而已是麼？”

“都沒有變，只是這個世界變了而已。”我沒有正面回答她而已，只是望著她的眼眸，想要看出她究竟想要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你只是想說只是我變了而已吧，輓歌，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只是你卻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而已，輓歌你說，如果有下輩子，你還會想要和我在一起麼？”華傾盯著她的眼神緩緩說道，她不知道她會回答她什麼樣的答案，只是心裡還是有一個小小的聲音，一個說她還是願意與她相遇，相愛、

“我不會想要遇到你，華傾，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埋葬我與你所有的回憶，所有的傷痛，都埋葬掉，你說我還會想要遇到你麼？”我不知道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但是我知道我們之間有著很大的裂縫了。但是，華傾，我還是不後悔遇到你，愛上你，只是不想到下輩子還會這麼疼痛。

華傾早知道她會這麼回答了，只是為什麼心還是會那麼痛，輓歌，為什麼，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究竟要怎麼做才可以，什麼愛與恨，我都不知道。

“下輩子不要遇到了我麼？很好啊，下輩子你可以不要這麼悲傷了。”華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流淚，為什麼要在她面前哭泣，難道是自己還是離不開她麼，輓歌，我還是不想離開你的啊，只是我們之間的傷害已經太大了，不可能回到過去了不是麼？那麼不要怪我無情了。輓歌，我們真的走到盡頭了，什麼愛，什麼恨都沒有了，都沒有了。

“華傾，不要哭好麼？”望著她哭泣的臉龐，心裡還是泛著疼痛，還是想要擁她入懷，想著也就做了，這幾個月來，她對自己的冷漠，對自己的傷害在這個時候都已經不見了，剩下的只是眼前這個哭泣著的人兒，這個自己說深愛著的人。

“輓歌，我恨你啊、”

“我知道。”

“為什麼還要這樣對起哦？”

“我愛你。”

簡簡單單的話卻不知道要多大的力氣來說完，她的恨，我的愛，究竟要延續到什麼時候才會消散，只是想要珍惜現在的時間而已，她還在我的懷裡，還可以讓我擁抱，我知道這個擁抱不會太長久，她想要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恨她，只是想要這樣緊緊抱著她，深深地呼吸著這個還有著她氣息的空氣。

“魑田國的國主要你。”華傾輕輕離開她的懷抱，對上她的眼眸說道，沒有一絲的感情，她只是想要看她究竟會有什麼樣的表情而已。

魑田國的國主要我？她還真的說道做到呢。

“那你怎麼回覆？”我淡笑著望了她一眼，隨後變轉向旁邊，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跑到了那個地方，那個滿山坡的桃花，只是現在卻蕭條的只剩下那些枝枝蔓蔓。

“我答應了、”華傾還是盯著她的眼眸說道。

“我知道了。”早就知道這個答案了不是麼，還在奢求什麼？我笑著望著她，這個讓我愛到骨子裡的女人，還是那樣，那麼決絕。

“你想去麼？”華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要問這個問題，她怎麼可能想去呢，這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而已，不是麼，只要自己放棄天下，她就可以不用去了，只是她放不下，她也不知道自己放不下的是天下，還是那對她不知道是恨還是愛的感覺。

“華傾，你還是這樣，自己說出的話總是不知道是對還是錯，永遠都不會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我撫摸著她飄散在額跡的髮絲，輕輕地將那髮絲拂到她耳邊，在她額上落下輕輕的吻。

我離開之後你還會想著我麼？華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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