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沒有了熟悉氣息,更無溫暖環抱,他暗悔出門前玄夷要換個花樣,將他身上認主的器物都置了新的,後穴的蟲蠱亦早就被取出了,這一下茫茫天地,玄夷根本無法定位他的存在。他睜開眼睛,眼前是精緻內室,瞧著裝飾古樸粗獷,似是魔修風格。不一會兒進來四個嬌俏婢子,要他梳洗裝扮。他從前也是被人服侍的貴公子,當下並無什麼情緒,任由對方為他沐浴更衣,只是身上那些東西都不曾動。
楚清宴換了一襲深色長袍,玉冠峨帶,越發顯得清貴優雅、修長無暇。侍女為他披上黑羽大氅,帶他出門。楚清宴踏出門外,才見此地冰天雪地,目光所及盡是皚皚茫茫,山風呼嘯,無從辨清方向,亦不知究竟是什麼地方。
侍女帶他穿過長廊,步入一處殿堂,主位上坐著高大男人,饒有興致開口:“果真是個美人,怪不得玄夷如此寵愛。”
楚清宴不卑不亢道:“不知尊駕名姓?待得玄夷過來,也好銘感五內,多謝照顧。”他從不擔心玄夷找不到自己,不過時間問題。
男人輕聲一笑:“吾乃魔尊陰九昭。若玄夷找到這裡,確實應謝我往後照顧。”
楚清宴一驚,本以為對方不過抓了自己威脅玄夷,卻原來打著這個主意。男人緩步上前,撩起他一縷黑髮,放在鼻尖輕輕嗅聞,似乎陶醉道:“好香……玄夷結侶多年,竟無人知你相貌。可見如珠如寶,萬般珍愛。如今到了我的手上,我可不是藏寶於匣的痴人,自將昭告天下,好叫世人豔羨妒忌。”
他單手摟住楚清宴的細腰,抱在懷裡狎暱,而後解了他的腰帶,層層剝掉華美衣衫,露出佩戴淫糜器物的如雪肌膚,低聲笑道:“我倒和他嗜好相似。”他揮手喚來下人,捧著幾個玉盤,掀開紅綢,玉盤上靜靜躺著另一套束縛用具,只是樣式不同,功用卻並無其它。
陰九昭道:“我會將玄夷在你身心上留下的痕跡一點點抹去,變成我的。”
楚清宴靈力全失,此時與凡人無異,自然無法反抗,任由陰九昭挨個取下飾物,換了一套。陰九昭初得寶貝,自是新鮮,連續幾日都玩弄不休,比玄夷姿態更甚。楚清宴滿心抗拒,卻敵不過身子敏感,淪陷其中。
半月後玄夷攻入魔都,搜魂魔修,得知陰九昭新得了一位嬌美寵妃,每日宴飲玩樂在金明池中,他心中懷疑,少不得一探究竟。而悄然隱入查探,卻見魔尊雄偉精壯身軀下呻吟哭泣之人,是一張熟悉面容。
玄夷頓時目呲欲裂,一劍攻去。陰九昭措手不防,狠狠受了一擊,只得重傷敗走。玄夷救了楚清宴轉身就走,轉瞬間來到一座凡人都城,停在郊外。
楚清宴略略清醒,依偎他懷裡緊緊倚靠:“玄夷……”
玄夷怒極反笑:“我若不去,魔尊寵妃倒也配你!”
楚清宴滿心苦楚,別過頭去:“你若不來,我便死在魔域!”
玄夷心中大慟,不禁抱緊了他。楚清宴暗自嘆息,乖覺道:“你……罰我罷。”
玄夷冷了臉並不說話,楚清宴道:“終究是我受辱他人,對不住你。然我並非毀了貞潔的女子,要做那尋死覓活之舉。我一心求活,不過是等你來救我。若你對此事糾結,不如解了關係,放我離開……”
玄夷手臂箍緊:“你怎麼敢說這種話!”
“那便罰我罷。”楚清宴道:“雖是道侶,也與凡間夫妻無異。不如去那凡人家中,看看他們如何處理……前面就是雍國都城,聽說雍人風俗自由,多娶男妻男妾,不若去瞧瞧?”
玄夷猶豫片刻,還是帶他去了,只是轉悠一圈,都覺不配。最後停在王宮之中,顯出身形。
雍王見真仙現世,自是又驚又喜,殷勤招待。聽得來意後不禁一笑:“這有何難?”他叫來一箇中年白麵宦官,介紹道:“這閹奴名為烏原,在宮中專做調教,朕的寵妃男侍都經他之手,平日裡懲處獎罰,也都由他定奪。仙人若不嫌棄,便將寵奴留下,每日看他如何受罰,定能讓您滿意。”
玄夷說的含糊,只道他不在家中,寵奴被旁人碰了。雍王便自行腦補了許多,又瞧玄夷懷中男子優雅貴氣,誰料竟是這般身份?心中亦有些難耐,想看這矜貴公子如何露出放浪之態,又催烏原:“你來說說,都有何種手段?”
“回稟王上,既是受罰,須得狠下心來。”烏原聽了大概,也見獵心喜。他曾是倌館教官,因罪入宮失了情慾,便格外喜好磋磨男子,尤擅此道,此時尖聲興奮道:“雜家以為,寵奴身心皆為主人所有,既犯下大錯,當降級三等,貶為奴畜。”
玄夷微微皺眉:“這三等如何定法?”
“一等人寵,二等性奴,三等狗奴,四等畜奴。”烏原道:“畜奴是最低一層,只配伺候畜生。”
楚清宴聽了,身子一抖,心中苦笑。玄夷將他往懷裡緊了緊,聊作安撫,對烏原道:“這個奴兒與我情誼深厚,此次犯錯亦情有可原。畜奴便罷了,不知狗奴是如何處置?”
烏原略有失望,恭謹道:“狗奴便是貶奴做狗。從此言行舉止須得同狗一般。”
玄夷略有意動,楚清宴傳音入密道:“便是這個吧……我既然犯了錯,受些折辱也是應當。”
“那便如此。”玄夷輕吻他的額角,對雍王道:“我來此只為此事,其它你來安排。”
雍王無有不允。第二日上朝聲稱多年前離家求道的王兄歸來,封為瑞王。瑞王與王上感情甚篤,特此長居宮中。一日內便收拾了新宮殿入住。
烏原也來此服侍,帶來一應人手。玄夷親自出手,鎖了楚清宴周身靈力,又怕他忍受不住掙扎逃脫,特意限制了他的肉身,令他力氣孱弱,如同凡間孩童。當夜玄夷休息不提,楚清宴卻被帶入側殿,剝淨衣衫、趴跪在地,兩個兇悍太監壓住他的四肢手足,在他口中塞了木枷,唾液橫流。
烏原捧著玄夷親賜的一套飾物步入,得意洋洋:“雜家奉命行事,還請公子配合……哦,雜家忘了,您如今貶為狗奴,當有新名兒,就叫銀奴罷。”他先是替換了魔尊的東西,而後在他後穴塞了不小玉勢,前方鎖陽環上多了個金色鈴鐺,一舉一動皆會引起靡靡之音。因聽說楚清宴身子特別,不留傷痕,便把他雙手高高吊起,吩咐強壯太監整整抽了一夜。
雖然不留疤痕,但疼痛真切,又不可昏厥。一夜之後,已是奄奄一息,周身疲軟不堪。烏原見這貴公子仍有幾分清貴之氣,不由越發惱怒,恨不得將其貶落汙泥,狠狠糟踐一番。
他找了項圈鎖鏈,戴在銀奴頸上,然後把細長鎖鏈單側鎖住手腳,長度收緊,叫銀奴只能在地上爬行,直不起身。見內殿玄夷醒了,就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