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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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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還沒到,就算他主動放棄,我也不能毀約。」

楊酌霄一語不發。

太子最後看了他一眼,起身告辭??,才走了幾步,就聽見了微啞的聲音。

「殿下,載鎔……去了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楊酌霄停頓了一會,「他身上有定位晶片。」

太子這會終於露出了略微詫異的神情,「他連這種事都告訴過你?」

就對方的神態看來,這大概稱得上是機密,然而楊酌霄還記得,載鎔說起這件事時,是用隨口閒聊般的語氣說的,而楊酌霄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還記得幾年前隨口閒聊的內容。

「我可以告訴你地點。」太子微微一哂,「不過這對我有什麼好處?就算你去找他,載鎔恐怕也不會回來了。」

楊酌霄一陣不解,「為什麼?」

太子云淡風輕地道:「我不清楚事實如何,或許你確實是誤服藥物而差點猝死,又或者,你只是想逃離現在的生活,所以才不擇手段地賭上自己的性命。」對方頓了頓,「你覺得載鎔會相信哪個答案?」

載鎔顯然相信了後者。

所以這幾周以來,載鎔從未出現,其他人不知道謠言真假,也都刻意不提及這件事,小心翼翼地對待他,他還以為那是對病患的關切,直到現在才知道載鎔主動放棄爵位,同時為婚約劃上了句點。

太子離開後,楊酌霄在病房裡思索良久。

其實他應該高興,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沒有旁人束縛,也不用與載鎔長時間相處;明明應該感到喜悅,但在聽聞載鎔產生了誤解而毅然決定離開他時,心情卻變得愈發沉重。

載鎔這個人看似執拗,每每一往無前,其實最為脆弱,就算是他說一句重話都會讓對方鑽牛角尖,消沉一段時間,何況是那個讓不少人都信以為真的謠言。

楊酌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他出院後搬回獨居的公寓,一次都沒有再踏入端王府,偶爾經過時投去幾眼,門戶緊鎖,雖說有聘請園丁固定修剪花木,但花早就都謝了,前院仍是一片蕭瑟景象。

自由的滋味……或許不像他記憶中那樣甜美。

楊酌霄出院後不久,便拿到了需要的資料,也大概清楚載鎔在什麼地方,但卻遲遲沒有行動。

為什麼要去找那個人?

他明明期盼這樣的生活很久了,獨自一人,不受打擾,不必應對執拗的愛慕者,週末有空偶爾去馬場看看自己的馬,這就應該足夠了。

其實楊酌霄早就有了預感,但這時察覺真相,還是不免感到頹然。

說不出具體理由,但他居然有些懷念載鎔。

過去幾年間,兩人相處時總是載鎔小心翼翼對待他,但對方並不是只有無害的那一面,在起了爭執的時候,也多少會運用強硬的手腕處事。

有一段時間,彼此的關係下降到最低點,處於冰河期。

冷戰是由楊酌霄單方面發起的,當然是事出有因。

載鎔大概沒料到當時他沒有出門,所以說話間也肆無忌憚,畢竟是比自己小了許多歲,還不成熟,一直處於下風顯然很不好受。

他們說話之間很隨意,對談到的人也缺乏尊重,載鎔向那人抱怨楊酌霄總是冷冰冰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手段才能讓他聽話。

那人就要載鎔投其所好,選一匹最上等的純種馬饋贈給楊酌霄,就算性情清高,得了這種好處,也只能將其他苦頭嚥下去。

載鎔似乎在考慮怎麼做,過了一會才道:「這未必有用,上回江寧過來,只不過是陪他說了幾句話,他就笑得像是……」

說到這裡,載鎔沉默下來,但先前的語氣與音調都無法掩飾妒意。

「江寧啊……他們確實認識許久,好像是青梅竹馬?」

「那又怎麼樣?但凡是人,總是有價碼的。」載鎔冷笑,「就算他為了家族利益而勉強待在我身邊,我也不會放手。至於江寧,總有辦法讓他不得不遠走高飛。」

「你不怕楊酌霄生氣?」

「生氣?」載鎔嗤笑,「他憑什麼生氣?」

楊酌霄一瞬間竟無法分辨那是不是載鎔的真心話。

從頭到尾,楊酌霄都沒有主動促成過這段關係,真要說妥協的理由,也是因為母親的懇求,他願意為了家庭與親人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但絕不會因此為自己圖利。

既是不想,也是不屑。

他知道母親一直以來的想法,只恨身為女人,不能將爵位傳給兒子,所以才想方設法為他促成這段親事,也正如郡主所料,載鎔一眼就看上了他。

除此之外,郡主沒有要求過任何實質利益,只是將載鎔視為人脈的一環,為了將來的潛在風險而事先投資,利用聯姻穩固人脈也是極其常見的作法。

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他才無法斷然拒絕母親。

楊酌霄一直以為,載鎔理解他的不情願與不得已,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如果有一天必須與載鎔結婚,他打算簽訂婚前協議,絕不會從對方那裡取走分毫利益。

但在那一刻,他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終於流空了,只剩下一片乾涸。

這場冷戰持續了很久,載鎔完全不知道原因是什麼,急於討好他,但卻毫無成效,就算故意挑釁,楊酌霄也無動於衷。

那一陣子,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情。

……如果冷戰一直持續下去,載鎔會認輸嗎?

後來的幾年內,載鎔給了他答案:不會。

其實這麼說並不精確,楊酌霄彼時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載鎔,等到開始思考載鎔如何看待彼此的關係時,才逐漸窺見一些以前沒注意到的端倪。

載鎔在他面前是自卑的,偏偏又年輕氣盛,裝也要裝出一副毫不動搖的模樣,除此之外,載鎔其實也不怎麼喜歡展覽與博物館,但每回都還是跟著他出門。

諸如此類的事情不勝列舉,在楊酌霄瞭解載鎔的本性後,就明白那天自己聽見的,不過是為了維護臉面自尊所說的氣話。

況且所謂的「讓江寧不得不遠走高飛」,並不是讓對方在國內待不下去,而是運用了輾轉曲折的手段,讓本就是公司合夥人的江寧成為海外分公司的主管,為了經營事業而出國。

就算說出「他憑什麼生氣」這種話,但只要楊酌霄神色微沉,載鎔就會像發現主人不悅的幼犬一般,明明心急地在不遠處觀察著,卻連一步都不敢親近。

即便當真為他買了純種馬作為禮物,但在楊酌霄一句「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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