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地喊到:“沒錯,快!”
季天祈一頭霧水卻沒有再多問而是專心地給他們帶路,他們三個越走越快到最後乾脆一路小跑。
季雲看不見任何的東西,現在,他的世界雖然是一片黑暗但是卻將雙手交握處的溫度無限放大,那是種……再也沒有世事幹擾,可以什麼都不想,只專注自己的感官,這種感覺,令他沉迷……令他忘記壓在心底因失明所帶來的不安與恐懼。
或許感受到了他們的急躁一路上倒沒有任何的意外,只是……海天看著前方疑惑地說:“已經到頭了,確定我們沒走錯嗎。”
“我不知道這裡怎麼封了,但我確定我沒有記錯。”季天祈回答道。
“機關?”季雲雙手向前放在光滑的石壁上,冰冷的寒意穿過手掌傳入四肢百骸令人膽寒,“沒時間了。”
海天將季雲兩人拉到一旁,微微一笑,“既然沒時間那就直接毀了。”
他的話音一落手中立即出現那把白玉骨扇,緊接石壁出現好幾條裂痕然後一一落入地上,轟隆隆的聲響夾雜著刺耳的哀嚎。
季天祈捂著耳朵眯著眼睛,身體瞬間降到了冰點變得僵硬,眼裡除了一片蔚藍什麼都看不見,突然,哀嚎聲漸小,一個清冷的聲音迷迷糊糊地傳來,然後手指處碰到一個冰冷的物件,季天祈嚇得正要甩開手卻被另一雙帶著溫度的手壓住,耳邊響起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拿著它,跑!”
話音一落,季天祈的身體立即向後仰摔落在地上,緊接著哀嚎聲沒了,蔚藍的光芒沒了,他睜開眼睛,手裡握著一把流動著金光的劍,他抬起頭,在他眼前的還是那塊光滑的石壁,只是石壁前面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他甚至要懷疑剛剛所出現的都是幻覺……小云……
好濃的血腥味!季雲皺緊眉,難道來不急了嗎?沒待他多想一個聲音遠遠地傳來。
“我說你們怎麼找得到這個地方,原來是他帶的路,混帳東西!早就不該留著他!”
幽藍火焰吞噬掉最後一絲死氣,所有的一切慢慢顯露出來,果然如季天祈所說,這裡面很大,很空,入口大概一米處開始出現陀螺狀的凹槽一路延伸到中央的玉石臺處,凹槽裡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玉石臺上赫然躺著一個女人,說話的那個人手中握著一把落血的刀就站在玉石臺的前方正對著他們,在他的腳下是一個雙眼空洞無神的女人,她那挺起的肚子被無情地剝開,肚中的嬰兒連帶著裡面的內臟一起落在她的身旁,那個女人顯然就是被趙昱源帶走的李馨。
海天避開視線,捏捏季雲的手,白玉骨扇一合火焰瞬間消失不見,他向前幾步走笑著說:“不過,他現在還活著。”他一邊觀察四周一邊繼續說:“而且你也沒有機會那樣做了。”
“哈哈哈……”趙昱源張開雙臂挑挑眉,“無所謂!到最後誰都得死!看看這裡,你們兩個阻止不了我。”他說著說著發瘋一般笑了起來,“我知道了,你們還想指望著葉靜能,那根本不可能!”
“你做了什麼?”季雲開口問。
趙昱源看著緊閉著眼睛的季雲狐疑地皺眉,心中去暗喜,雖然不知道季云為什麼失去了雙眼,但是,這對他只有利沒有弊,他輕哼一聲,“只是讓他和他的師叔伯們好好的鬥鬥法而已。”
“同門相殺,好計策。”
“只是可惜沒把你們吸引過去,既然如此,那就讓你們目睹一下奇蹟的發生。”趙昱源一手高舉起手中的還滴滴噠噠落血的刀,一手抓起地上不知死活的嬰兒,“睜開眼睛,看清楚了。”
海天手中的白玉骨扇不自覺地轉了個圈,“你連孩子都不放過!”
趙昱源冷冷地笑道:“這個孩子之所以存在就是為了此時此刻!是我,是我准許他的出生!”
“你縱然再有天賦,改運這種事從來都不會成功!放棄吧,你復活回來的人絕不會是原來的她!”季雲突然插話。
“我不在乎!只要她活著就行了!我會成功!”趙昱源冷笑,一個小小娃兒不就是靠有個系統嗎,又懂得了什麼!為了這個他研究了多少年又付出了多少,他當然知道又要復活又要改運這種逆天而行的事情絕不簡單,但是,對他來說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像現在一樣和她陰陽兩隔而已……
趙昱源舉著刀對著嬰兒的眉心正要刺下去雙腳卻被躺在地上的李馨狠狠地抓住並瘋狂地搖晃起來,她低聲嚎著:“我的孩子……還我!我的孩子……還我!我的孩子……”
“你已經沒用了!”趙昱源彎下腰直接往李馨心臟處刺下,腿一用力直接將她踢開,然後,再一次舉起刀再次往嬰兒的眉心處刺去卻被海天的白玉骨扇打落在地,緊接著一道符紙閃過,趙昱源只感覺身體發麻然後被震出數米,被白玉骨扇所傷的痛刺激他的腦部神經。
怎麼回事?那隻狐妖的功力什麼時候增強了,他身上頓時殺氣四溢,絕不能留下他們!他怒喊:“你們要為此付出代價!”
說完,趙昱源便雙手結成十字,低聲念著什麼,很快,這裡面的溫度便開始驟降,一團團的黑色物體從地底中冒出像有意識的藤蔓向他們襲來,與此同時,趙昱源也動了,他飛快地向海天攻擊而去,海天只有拉著季雲左右閃躲卻分不出精力反擊。
“海天。”季雲輕聲喊道,他將手搭在所帶的聚靈環上衝著海天微微一笑,未待海天反應過來,他便一使勁將海天推開自己則轉過身將所剩無幾的符紙不要錢地砸出去,然後透過那些慘叫聲進行閃躲。
季雲勾起一抹笑意,他眼睛雖然瞎了耳朵卻還靈得很!
時間在分分秒秒過去兩方都爭執不下,季雲不知道海天現在的狀況怎麼樣但是他自己卻不怎麼好,他能夠感覺得到身旁溫度還在持續下降,要擺脫掉那些纏人的傢伙一時半會估計還做不到,體力的下降不是問題,符紙下降也不是問題,最重要的問題是!他現在每用一張符紙腦中就會傳來系統短促的機械音,似乎在對他這種砸符紙的方式極為不滿。
這種超人性的表達方式最後直接導致季雲對它極度不滿,他正要開口,腦中的電流聲卻在加大音量並不斷地拉長,季雲痛苦地捂著頭,手中僅有的幾張符紙無力地飄落在地上,如寒冰般的氣體竄入他的身體帶來微微的顫抖,緊接著,他又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寒氣瞬間消失,耳邊便傳來海天與趙昱聽不太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