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我可以幫你查查。”
“不用了。”墨若邪搖搖頭道“我也只是一時好奇而已。”
墨子玉聞言便沒有再說什麼,墨若邪垂眸想了想道“近日來,魔界還有其它變故嗎?”
“你說哪件?”墨子玉淡淡道“除了寂滅殿那件事,倒是沒其它大事。”
“嗯,我知曉了。”墨若邪點點頭道“我出去一趟。”
墨子玉低聲應了一聲便繼續忙手頭上的事,墨若邪便轉身離開了原地。
回到心魔殿,墨若邪伸手把脖子上的玉佩拿了出來。想了想,墨若邪便伸手發出一道傳訊符。看著傳訊符在手心緩緩消失,墨若邪抿抿唇而後緩緩放下了捏著的玉佩。
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墨無悔的影響,墨若邪心中從方才起便湧上了一絲不安與忐忑,就好像是有什麼超過控制的事情正在暗中悄悄執行。
雙手用力握緊,墨若邪轉身又一次朝著寂滅殿走去。推開面前厚重的木門,墨若邪皺眉道“你方才說的……”
話語戛然而止,寂滅殿內的擺設依舊如之前一樣,只是地上現在孤零零的放著一把銀白色的古琴,它的一旁則是兩條散落的鎖鏈。
四處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發覺到一絲墨無悔的蹤跡。墨若邪陰沉著臉朝前走了幾步,而後蹲下身拿起地上已被截斷的鎖鏈。
鏈子的切口處並不是很齊整,不像是用刀子一類的利器所切,倒像是有人從裡面用勁崩斷的一般。
但墨無悔身上的所有魔氣確實已經被封住了,就算沒有被封,憑墨無悔的實力想要掙開鎖鏈也絕非易事。
在寂滅殿裡走了幾圈,墨若邪看著手中的鎖鏈眼裡閃過一絲凝重。若真是墨無悔自己掙脫後離開,那他早在之前便能輕而易舉的掙脫束縛逃之夭夭,為何會偏偏在這個時候忽然消失了行蹤?
墨若邪百思不得其解,低頭看著地上放著的伏羲琴,墨若邪伸手將它拿了起來。
就在伏羲琴剛被抱入懷中的一瞬,琴身忽然發出了一道輕響。墨若邪低頭看去,只見一塊輕小別致的木板從伏羲琴身中掉了出來。
墨若邪伸手拿起木板,只見上面寫了一句話‘他回來了,逃!’
這是墨無悔的字跡,墨若邪把木板放在手心來來回回翻來覆去的又看了好幾遍。確定除了這句話再無任何訊息後,墨若邪把木板放回懷裡轉而去了龍隱的府邸。
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墨若邪抱著懷中的伏羲琴不知為何產生了一絲惶恐。不是對消失的墨無悔而產生的惶恐,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暗中的某樣東西死死盯住,而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
“小叔,第一君。”推開房門,當看到屋內一身青衣的墨子玉時墨若邪才在心底鬆了口氣,反手關上屋門,墨若邪這才發現自己不知在何時額頭上竟布了一層細汗。
將伏羲琴拿在手中,墨若邪走上前把方才發生的事粗略的說了一遍。
當說到那塊木板時,墨若邪伸手從懷中拿出木板道“上面只寫了一句話,也不知是個什麼意思。”
“尊上,這上面可什麼都沒有呀?”龍隱看了一眼木板笑道“尊上難不成眼花了?”
墨若邪聞言連忙看去,只見他伸手遞過去的木板上的確是乾乾淨淨,甚至上面光滑平整的沒有一絲其它的痕跡。心中猛的一沉,墨若邪看了一眼墨子玉道“這上面的確有字,我方才……”
“這事有蹊蹺。”墨子玉看了一眼龍隱道“我們之前在寂滅殿四周布了禁制,你可有感覺到觸動?”
“並無。”龍隱搖搖頭道“若是墨無悔逃出來,我們必將有所察覺。”
“但他確實不在寂滅殿。”墨若邪搖搖頭道“我已經看了好幾遍,並無一人。”
龍隱皺眉想了想輕聲道“若是他不在寂滅殿,但是又掙脫束縛逃了出來……除非,墨無悔修為比我和第三君還要高。”
“不可能。”墨子玉直接否決道“墨無悔出生時就帶著病根,他的修為能到哪種程度我還是清楚的。”
“那這就奇怪了,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龍隱起身道“我去寂滅殿看看,還請尊上和第三君在這裡稍坐片刻。”
墨若邪抬眸看了一眼龍隱,而後輕聲說了一句‘小心。’
待龍隱走後,墨子玉轉頭看了一眼墨若邪輕嘆道“今日裡你還是待在魔界,無悔的事情的確是太過蹊蹺。”
“……我知。”墨若邪低低應了一聲,他與墨無悔的事情並不能同任何人說……包括‘返三生’。
“怎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墨子玉扭頭微微皺起眉“你去了寂滅殿後怎麼了?墨無悔這件事我們自會去查,你怎麼看起來似乎精神不濟?”
墨若邪搖搖頭,端起一旁的茶杯,墨若邪盯著茶水輕聲道“不知為何,忽然心裡有些惶恐不安。”
“哦?”墨子玉抬眸看了他一眼道“有什麼不安的?”
“我也不知為何,就是覺得會有什麼大事將要發生。”墨若邪嘆了口氣沉聲道“不是修真界,而是……魔界。”
墨子玉聞言一頓,垂眸沉思了片刻,墨子玉淡淡道“你這些日子能見到天乾君嗎?”
“嗯?”
“你們的事我也不好再說,但是有一點…這些日子還是儘量不要出魔界。”墨子玉揉揉額角道“天乾君…你若是能見到的話還是去看看,我覺得……見到他你或許會心安。”
“小叔……”墨若邪輕輕咬了咬下唇,而後緩緩頜首道“我知曉了。”
“你和天乾君的事,若是那個人還在的話還能為你們算上一卦。”墨子玉支著下巴搖搖頭道“可惜了,不然還可以看看你們這到底是不是緣分。”
“小叔說的是誰?”墨若邪挑眉道“算卦?修真界的?”
“嗯,那個人叫唐伯庸。”墨子玉淡淡道“不過去了很久了,若他在的話倒是可以給你算一下姻緣。”
“小叔,就算那個叫唐伯庸的還活著,恐怕也不會給我算。”墨若邪搖了搖頭嗤笑道“畢竟,我們可是魔族。”
“之前他給涵寂算過。”墨子玉看了一眼墨若邪淡淡道“說他命硬福薄,我看後來倒是很準。”
墨若邪一愣,而後才匆忙反應過來墨子玉說的‘涵寂’正是他的父親墨清臣。皺起眉頭,墨若邪道“那這個唐伯庸,他最後怎麼了?”
“死了。”墨子玉喝了一口茶淡淡道“還能怎麼樣。”
“不是,我是說…他給…尊上算了之後,唐伯庸怎麼了?”
“回去了。”墨子玉看了一眼墨若邪道“回清風派了,他之前也算是清風派的弟子,若是還活著,現在的老祖恐怕就要再多一人了。”
墨若邪聞言點點頭便沒有再說話。
過了片刻,墨子玉忽然道“說起來,涵寂還是沒有訊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