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有這麼一個地方。

“蘇韶，”她念著他的名字，就像咀嚼一樣，慢吞吞的，卻咬的極重，距離上次打電話不過才半個月，蘇韶卻發現劉唯唯的聲音裡添了疲憊和迷茫，少了當初的炫耀。“我知道你好久了，我和他在一起五年，有四年我都是在你的陰影裡度過。”

“我……”蘇韶剛起口就被劉唯唯打斷，“我知道你一直被瞞著。我也知道，你跟他在一起都有十年了，真說起來，其實我才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我才是所謂的小三。其實有時候我真的都特別羨慕你的一無所知，因為知道了比不知道要痛苦太多。”

“你知道嗎，當初是諸賀先追的我，不是我死皮賴臉的糾纏他。他許我甜言蜜語，許我美好未來，他讚美我，捧著我，我被哄得後來要結婚了，都絕對不允許父親調查他，有多少次父親都派人調查了，又全被我哭的停了手，我覺得那是對他的不信任。可是現在想來，當初我要是不那麼執拗有多好，調查出來了，對你我都好，誰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蘇韶不做聲了，他靜靜的聽著劉唯唯絮絮叨叨。她憋了太久。雖然他也有很多想要說。

“一年後我終於和他結婚了。他依舊對我那麼好，可是他總是不太和我親密，我告訴自己他是尊重我，我不明確表示他就不強迫；他有時候老是說有事，要出差，一兩個月不回家，我告訴自己他是工作忙。可是我知道，他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和我親熱，他那個時候的工作也其實一點都不忙。可後來我又有了耀耀，於是我告訴自己，沒關係，他要是不喜歡我何必和我結婚呢，現在又有了孩子，我們之間的感情只會越來越好的。有了耀耀之後，他確實對我好了一段時間，可是你知道嗎，我又看見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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