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將話題掀了過去。
給安安辦完所有手續後,看著孩子一步三回頭地跟著陳老師走,任宙遠心裡不捨極了。可是看到安安今天的表現,他開始反省自己一直以來的教育問題。
陳老師剛才有一點說的沒錯,現在的孩子多是親近媽媽,這麼說的話,其實她的話也沒錯。
但是終其他這一生,估計安安也只會有他這麼一個當爹又當媽的爸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只活在有話要說的男主的日常小劇場*
列昂尼德:兒子不哭,爸爸在這
任宙遠:……
安安:哪裡的誰在叫我?
列昂尼德:……QAQ
小米:男主不哭,作者在這
列昂尼德:站住!你別跑!
第4章 接點
安頓好安安,任宙遠約了範文鋒,打算和他談一下工作的事情。
範文鋒是自由撰稿人,掛靠在一家文化傳播公司,兩人以前是在約稿時認識的。
那時候任宙遠剛從考古隊離開,手頭上正寫著一篇關於中國文字進化的論文,與考古隊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便待在家裡一心想著先將論文寫完。
安安那時候才不到三歲,身上的錢也用剩下不多了,就在他和大學同學打聽出版社的時候,同學給他推薦了範文鋒。
範文鋒也是研究中國古代史的,兩人一拍即合,這麼多年來也成了好朋友。他知道自己獨自一人帶著個孩子,也沒問他孩子媽媽的事,倒是常常幫他的忙,任宙遠也從最開始的不好意思,變成了現在像是家人般的互相幫助。
他和範文鋒約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到那兒的時候對方已經到了。
才剛一坐下,範文鋒就說:“我幫你點了拿鐵了,要吃點什麼嗎?”
任宙遠笑著搖了搖頭,自己的口味都被他摸透了,這種被別人關心著的感覺讓他心頭一暖。
等喝的都送上來後,範文鋒從公文包裡拿出幾頁資料,“這裡面是最近公司的一些約稿,我影印了一份拿出來給你看,”他一份份解釋著,“這張列的是幾家公司的約稿,上面有寫要投到哪些渠道和大概內容,這一張是最近一些期刊雜誌的投稿邀約,你有兩個筆名都在邀約列表上,價格一般般,但是都是你專業領域,估計寫起來也挺省事的。”
他又翻了兩頁,上面都是一些尋常的約稿,直到最後他才從最底下翻出一張,上面列了簡單的幾行字,但是一看內容就能猜出是什麼。
範文鋒道:“這是這次的槍稿,第一列是大學的,第二列是碩士的,第三列是博士的,最後一列是職稱的,題目我都篩過,不會特別難寫,”他看了任宙遠一眼,“這些都不是急件,能不碰……哎你自己考慮吧。”
任宙遠把那幾頁資料都接過來看了一遍,看到那些稿子上的題目,特別是槍稿上的,一眼就能看出範文鋒確實是花了不少心思。
他知道範文鋒愛才,這些年來他就沒有停止感嘆過當年任宙遠沒有繼續進修的遺憾,雖然任宙遠一直沒說,但是範文鋒大概也猜到他是為了安安才放棄繼續唸書的。
任宙遠今年28即將29,範文鋒比他大五年,但是在社會上浸淫的時間卻比他長得多。範文鋒從剛相識他的時候就一直很照顧他,到了現在,簡直就像是他的經紀人一樣。
任宙遠有幾個筆名,他沒有用自己的本名公開發表過文章,那幾個筆名一開始他是拿來寫專題稿賺一些小稿費的,寫了幾年,在業界也有點小名氣,現在全掛靠在範文鋒的公司那兒,由範文鋒統一管理。
寫槍稿是來錢最快的,任宙遠最近確實是缺錢,或者說他一直都很缺錢,但是還沒到最後一步,他也不打算重操舊業去給別人當槍手。早些年為了生計,他代寫過好些日子,但是回過頭來,始終覺得那是他人生的汙點,雖然就算不是他,也會是別人去為這些人代寫,可是他接手了,這份責任就壓在了他的身上。
挑了一下,他覺得公司的約稿和期刊邀約都挺不錯,一些題目甚至還讓他覺得很有趣。
他將頭兩頁檔案留下,剩下的還給範文鋒,隨口問了一句:“我另一個筆名最近怎麼樣了?”
範文鋒放下咖啡道:“一如既往,很多約稿,但都被我攔下了。”
“質量如何?”任宙遠點了點頭,問道。
“怎麼說呢,有一些一看就是想借著你的頭銜去賣廣告的,倒是這一類價格開得都特別高,但廣告痕跡太明顯了,所以我都拒絕了。有幾個質量還不錯,都是一些高階學術平臺的邀約,但是這些都有點類似刷名氣的,抬高一下名聲是可以,可你現在的名字已經不需要再去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他頓了頓,任宙遠感覺到他語氣突然有點小激動,“但是這裡面有一個,我覺得非常好,發過來的題目大概是研究外國文化進入中國是否要匯入文化元素,建議從正反兩方面各寫出一篇。這個題目有點廣泛,但是能寫的角度很多,近來不是有那個STEAM和ASTEM之爭嗎?我覺得從這個熱門題材切入就挺好。”
範文鋒本身也是研究中國文化的,但是他對外國文化也有很大的興趣,所以當他見到這個題目就自然而然地記下來了。
範文鋒說:“從正反面各寫一篇,我猜對方就是想用利於他們的那一篇做公開稿件,但是我查了下約稿的人,對方只提供了一個聯絡方式,沒有更多的資料了,所以儘管他們給的價格也不低,最後我也沒接下來。”
他語氣中透露出非常明顯的遺憾,任宙遠有點哭笑不得。
說實話這個題目確實挺具有挑戰性,不是說題目本身難寫,而是如果要讓他來寫,他一定不會按照對方的要求提供兩篇,而是在文章裡融入兩個角度,但是卻匯出唯一的一個觀點。
但有趣歸有趣,就如範文鋒說的,來歷不明的約稿人,他現在也沒這個心思去幫人家做嫁衣。
在剩下的兩頁紙上標註了一下,突然任宙遠的電話響了。拿出手機一看,是個沒儲存的號碼,對範文鋒擺了個抱歉的手勢,任宙遠接起了電話。
“您好,請問是任宙遠先生嗎?這裡是維奇科技教育有限公司的人事主管,我姓鄭。”
任宙遠愣了一下,答道:“是的,您好。”
“很高興通知您,經過第一輪面試,您初步符合我司的錄取條件,特此邀請您本週五下午兩點到維奇進行復試。”
任宙遠聞言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