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是因為之前的約定,卷卷與單羅之間,就像多了一堵無形的牆,隔絕了彼此,無法再像往常那般無話不談。
兩人單板的相視而笑後,單羅想到冰凌的事告一段落,他們之間就沒有任何可以牽絆的,至於溫柔閣,他也沒有理由繼續包下卷卷。
單羅有點失望,卻怨不得任何人,他們走到這一步,不全是自己希望的嗎,想去愛,又死要面子,堅決不接受愛上男人的事實,就像給自己補上一刀,垂紮在愛與不愛的生死邊緣中。最後,卷卷提出的那個堅決不能喜歡的約定,正在嘲笑著他,過去糾纏在他心中的矛盾感情,已經成為了一種想象的奢望。現在的他,愛與不愛的選擇權,都沒有了。
他們結束了吧,好聽點,他們依然是朋友,只怕,這朋友,以後,見面的機會都是寥寥無幾……泛著酸楚,即使不捨,單羅還是以妥協的姿態,與卷卷告別。
同居一城,再相見,猶如隔山望海,再見的藉口,都會成為逃避的理由。
心思較為簡單的卷卷,只擔心著單羅的身體狀況,巴不得他快快回去休息。告別完單羅,看著他與他的屬下離開後,他才送了一口氣。
“冰凌的事,你最多隻能瞞一時。要是被單羅發現你騙他的話,難免他不會亂想,以為,他靠不住,或者,為了徹底斷絕你們間的聯絡,才出此下策。”管成飛好心的提點,希望糊塗的人,不要把朋友間的感情當兒戲。
卷卷機靈的轉動著明亮的雙眼,拍著管成飛的肩膀,胸有成竹的語氣道,“你不需要擔心,這幾天,我也努力的想著怎麼去找冰凌,還真被我想到了一條快速尋找的法子。”
“什麼法子。”
卷卷神秘的抬頭指著暖陽,再回頭轉到渾濁的河中,款款而道:“眼看這天也快入夏了,河水的水溫有了明顯的回升。恰巧,冰凌是上古神冰所做,越是遇熱,越會加重它的寒氣。所以……”卷卷賣關子一樣的轉頭看著管成飛。
管成飛雙眼一亮,敏捷的猜測到後面卷卷要說的,他拍手叫道:“冰凌所在的水中,一定會感染到它的寒氣,那麼,水溫就會有著明顯的反差。也就是說,找冰凌,僅需找到成為一部分寒水的濮河就可以。”
“恩。”卷卷一副孺子可教也的點著頭,趁熱,親切的搭上管成飛的肩膀,毫不羞愧的說,“尋找冰凌的方法,我一點你就通,這樣吧,我也不請其他人幫忙了,就你吧。”
“啥?”
“找冰凌的事,就交給你了,還有,千萬不要被小羅發現。”
“我——”他有答應嗎????
“哎呀。”卷卷不容他拒絕,搶話道:“小羅那,我還是有些放不下心。管成飛,你先回客棧看小蘇的情況,我回無縫堂,記住,不要忘記尋找冰凌的事。”
“額……”管成飛什麼都沒來得及開口,穿著女裝的嬌小身影,輕輕一晃,就飄走了。
漫步在街道上,卷卷莫名的一陣空虛,不清楚要去哪。要說回溫柔閣,那就太無聊了,剛才對管成飛說去無縫堂,全是杜絕他拒絕的話,隨口說的。難道,就在街上閒逛一天?
卷卷無聊的看了眼身邊的景緻,好死不死,無縫堂三個字,就在眼皮底下。沒忍住,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走到這了。
“才跟小羅分開,這會再去找他,豈不是很奇怪,再說,他都累幹了,還是不要打擾他休息了。”卷卷勸服自己,轉身準備離開。前腳才踏出一步,後面,無縫堂內走出兩名丫鬟,邊討論著什麼,邊經過卷卷身邊。
“少爺都累得沒氣了,怎麼還去書房接生意。”
“生意上門,少爺也不好推拒啊。”
“可伶的少爺,不知道又要跟客人談到什麼時候。”
丫鬟的聲音隨著離開的身影,越來越小,卷卷雙眼一蹬,氣炸的想著不要活命的單羅,都什麼節骨眼了,還顧著生意,少接一件,又不會把無縫堂上上下下餓死。
他絕不能讓單羅就此糟蹋自己的身體,邁開大步,氣沖沖的就要闖進無縫堂,卷卷及時想到某事,收住腳步。
“小羅的牛脾氣上來,誰都勸不住,不如……硬的行不通,就來軟綿綿的,叫他自動趴下。”卷卷巡視四周,幸運的發現,街對面,有個賣笛子的小攤,“嘿嘿,就這麼辦了。”
無縫堂書房內,單羅強撐著精力,喝著茶,耳邊聽著對面打扮華麗的女子抱怨聲。
“我家相公不賭,不嫖,不嗜酒,實實在在的三好男人啊。生意上的朋友無不誇獎他,做事本分,地道。可是,就在兩天前,相公就像著了魔一樣,早上帶著大把的銀子出去,晚上醉醺醺的空手而歸,問侍候的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而。我們薛家在濮河城雖算不上首富,卻也是有心之人貪圖的目標,我擔心,憨厚老實的相公結交上不三不四的人,入了他們的詭計。單老闆,我知道你訊息最靈通,不管出多少銀子,一定要幫我找出這群人。”
“恩……”單羅放下茶杯,沉吟一會,說:“嫂子,薛兄也是我的之交,他發生了異樣的情況,做弟弟的,也不能置之不理,你安心回去吧。”
“有勞單老闆了。”女子感激的起身謝禮,稍微客氣的聊了會,就隨著貼身丫鬟,離開了書房。
“少爺。”待女子一離開,站在單羅身邊的手下,口中忍住的話,不得不發了,“薛老闆在外面,不是結交了什麼朋友,他分明是喜歡上了隔壁家的寡婦,與她在外私會。”
“薛兄這會,應該是來真的。感情之事,來了無處躲,躲了傷自身,要嘆造化弄人,偏偏喜歡上了一個寡婦,連納為小妾……都是大逆不道。”
“所以,感情是最麻煩的。就像不久前那件事,一個是武林世家的少公子,一位是芳名遠播的千金小姐,就在他們好事將成之際,誰知道會冒出個小混混,搶走了少公子,給武林惹下了個男男相戀的大笑話,那千金更是可伶,哎。”
單羅若有所思的皺著眉,“有違倫道的感情,就是十惡不赦嗎?”
單羅想的出神,一旁的手下沒有留意到自家少爺的煩惱,準備回答感情還需循規蹈矩,嘴一張,還沒說出一個字,耳邊倒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仔細聽來,是不知道名的笛曲。
“誰在吹笛?”手下奇怪的說。
單羅也覺得奇怪,起身向門外準備探個究竟,才走了幾步,頭腦開始發沉,身後的手下,反應比他更直接,口中一句“好像睡。”雙眼一閉,人就倒地打起呼嚕了。
“笛音?”意識到笛音帶著神秘的力量,侵擾身體的知覺,已經晚了,單羅身體晃了下,抵抗不住瞌睡蟲的來襲,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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