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又躥起來了。小包子的嘴都抿直了。

“你也是系統。”主系統糾正。

莫釐呲牙微笑：“我不是。我現在有人類的身體，有人類的靈魂。”

主系統嘴唇動了動，沒有話語反駁。這一會兒，他覺得他好像是有那麼點明白憤怒是什麼感覺了。

“你背叛了我。”三歲小包子吐出冷漠的話。

“我要是相信你，會被你銷燬的。你說，如果系統產生了自我，出現了靈魂結果會是什麼，不用我說吧。”莫釐冷冷掃了眼主系統：“你別用這眼神看我，我會覺得你有了靈魂。這很嘲諷好麼。別忘了，主系統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不應該產生靈魂。”

主系統瞳孔驟然緊縮，莫釐的輕蔑的笑容很刺眼。他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主系統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

程式碼飛速躥起，主系統覺得莫釐說的沒錯，他就應該是這樣。但是心裡很不好受。而且，那個男人說，他已經產生靈魂，是不是說，他也應該被銷燬？

發自內心的不甘，主系統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理解了莫釐。

“RE455！你背叛了我。”主系統再次強調，語氣加重。一想到這個，主系統就不淡定。

莫釐翻了個白眼，他從來不知道主系統還很嘮叨。

“是啊是啊，我背叛你了，怎麼樣！RE455已經被你投來的防毒系統殺死了。我都自爆了，現在不是RE455，而是莫釐了！記住，我叫莫釐。”莫釐懶得再理會主系統，一提起那個程式碼，他就怨憤。那名字會讓他想起弱小而冰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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