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得照看一下他,免得他因為懶得出去而餓肚子。”
穆然聽到後目光變黯:原來,方成已經有人為他做飯了啊,而且還是他的青梅竹馬。
穆然無言地側過身讓孔月進屋,在關上門後看著孔月在看到屋子煥然一新後的驚歎臉色:“天啊,太不可思議了,方姨過世後我頭一回看到這間屋子變得這麼整潔乾淨!你弄的?”
孔月望著穆然,穆然卻連點點頭的回答都不給她。
“你就算不說我也知道是你弄的,小成他才會不把房間打掃得這麼整淨呢。況且他從來不帶朋友回來——說起來,我是頭一回在這間屋子裡看到小成的朋友。你一定是他很要好的朋友吧,要不然他不會讓你進來的。別看這幢樓不怎麼樣,可因為這是方叔方姨留給他的唯一的東西,所以小成他寶貴得很咧!所以他總是說,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他是不會讓其他的人進來的。”
孔月邊說邊把手中的保溫壺放到餐桌上,然後她問:“小成他呢?”
“吃過藥後,睡了。”穆然淡漠地回話。
儘管如此,還是讓孔月驚訝不已,“哇,我還以為你不會回答我呢!”
穆然沒有再理會她,轉身走到那幾袋裝有垃圾的袋子前提了起來。
“咦?這些是垃圾吧?你要拿出去丟?”孔月為他的舉動而不解地發問。
“我丟垃圾,順便回去。”穆然頭也不回地說道。
“那你不等小成起來了?”
“不了,我在這呆得夠久了,我得回去了。你照顧他就行了。”說完,穆然也已經走到了門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孔月後,就開門走了出去。
看著被關上的門口,孔月聳聳肩,為穆然是一個冷漠的俊秀男生而覺得有點惋惜。
穆然面無表情的由一個帶著無框眼鏡的斯文男人手中接過一沓資料翻閱起來。
看到穆然接過資料後就不發一言地看起來,斯文男人推了推略為下滑的眼鏡,向穆然說道:“穆先生,原諒我到現在才找到您所說的那幢樓房的資料。這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幢樓房的主人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易主,不再是您所說的為方姓的人所有,且在這十年間,這幢樓房又換了幾個主人,直至現在,這幢樓已經被一個房地產開發商購買,準備在明年拆毀另建。”
男人的話讓穆然深深看他一眼後,他有些急切地連翻幾頁,果真看到了男人所說的,這幢樓房的更換房契主的歷史。
“怎麼會這樣?!”穆然低沉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這幢樓房真正的主人因為生病住院,一直都沒有能力出院,他怎麼可能會出來賣掉房子,更何況他怎麼會賣掉這幢對他言而如此重要的房子?!”
斯文的男人有些不理解穆然的不可置信,但他仍舊告訴穆然他所知道的:“其中原由因為時間的關係,已經不能確切的知道了。可是我在調查時知道了最初賣掉這幢樓房的人姓孔。”
“孔?”穆然皺眉,隨而展開,“孔月?!”
穆然抬起眼睛望著坐在他對面的斯文男人。
“對。”男人點頭。“因為她握有這幢樓房的房契,所以,沒有人懷疑她是否有資格賣房子。”
男人的肯定讓穆然把身子深深陷進沙發裡沉思,原本帶著難以置信的黝黑眼睛此時變得冷冽,透著令人全身發寒的冰冷。
因為穆然身上散發的冷絕,坐在穆然對面雙人沙發上的男人口舌乾燥地咽咽口水,詢問的話有些顫抖,“穆先生,您的指示是……”
穆然把手中的資料丟到身邊的茶几上,沉聲說道:“想盡辦法,把這幢樓買下來。然後,我要這個女人的所有資料——”
他要讓她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穆然還沒到學校就見到了站在校外的方成。
見到穆然走下公車,方成有些猶豫地走到他的面前。
“嗨,穆然……”連打聲招呼都顯得戰戰兢兢。
“幹嘛,我會吃人啊!”穆然給了他一記白眼。
穆然沒好聲氣的話反而讓一直顯得有些拘謹的方成展露了笑臉。
“啊,我還以為經過一個晚上後,你又不理我了。”
穆然看了笑逐顏開的方成一眼後,就率先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我在你的眼裡是那種反覆無常的人啊。”穆然頭也不回地說道。
跟在穆然身後的方成以為穆然看不見的吐吐舌頭,小聲對自己說:“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穆然無聲息地收回落在方成身上的視線,並沒有因方成以為自己聽不到的話而生氣,反而因能再見到他的另一面而欣喜著。
“穆然,昨天你怎麼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以為見到你真的是我在做夢呢。要不是小月那丫頭一直纏著我問你的名字,我還真以為我有自動打掃房間的夢遊症——”
一直走在前頭的穆然突然停下,讓緊隨他身後的方成差點撞上他,“怎麼了?”
“沒。”淡漠地回答後,穆然又開始向前走,“你跟那個女生的關係好像很好,她還給你送晚餐。”
因為穆然的聲音一貫都是那麼的冷淡,所以方成聽不出他心情的轉變,方成因為能跟他交流話題而興奮不已,“是呀,我跟她打出生就認識了,小的時候,我們不管做什麼都黏在一塊的。我們雙方的父母都還開過玩笑說乾脆讓我們倆長大了結婚得了,這樣就可以明正言順的呆在一塊了。”
誤解了方成眼中的興奮,穆然洩憤似地往前衝,走路像競走。
“穆然,怎麼了?是不是有急事?”見穆然突然加快了步伐,方成小跑著跟上他。
方成有些擔心的聲音讓穆然漸漸放慢腳步,看了一眼一直緊緊跟著他的方成後,穆然乾脆停下。
“沒事。”穆然回答。“對了,你的燒都退了嗎?”
“放心吧,穆然,全好了。我的生命力就像蟑螂一樣頑強,什麼樣的病痛都擊倒不了我的。”方成還故意蹦了幾下,向穆然展示他康復後的身體。
“那就好……”看見方成真的沒事了,穆然的安心不經覺間逸出。
看著穆然比剛才略微緩和的臉色,方成小心翼翼地問他:“穆然,你今天晚上有空嗎?”
“有事嗎?”穆然反問。
“嗯……”方成有些難以啟齒地撓著他亂蓬蓬的頭髮,“我想帶你去一些地方玩玩,那些地方都是我喜歡的,所以,我也想帶你去看看……你——要去嗎?”
“就我們倆人?”穆然問。
“就我們倆人啊!”方成回答得理所當然。
“那——你那個青梅竹馬不去嗎?你們不是做什麼事都要在一塊的嗎?”
因為不理解穆然聽上出有些發酸的話,方成蹙緊了眉,“哎呀,那都是小的時候的事了,再說現在她又不跟我同校,上下學的時間又不一定,所以我最近都很少見到她了。要不是前兩天我生病了要呆在家裡,我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她一面呢!”
“這樣啊!”穆然有些舒心地挑高了眉。
“那你去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