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教她利用網路擴散冤情,把整件事情的脈絡梳理一遍,鐵打的證據雖然沒有,但劉老師的案子被狂熱的媒體醞釀至今,疑點確實不少,夠那些言辭鑿鑿的媒體人喝一壺的。劉亞男聽了刑鳴的建議,原本還想寫血書,但被刑鳴攔下了。血書這東西一驚一乍的太嚇人,容易適得其反,倒讓別人抓住把柄質疑她的精神狀況。
刑鳴逐字逐句地替劉亞男把關,自己將內容改了三遍還嫌不夠,又把這封伸冤信交由蘇清華過目。蘇清華是臺裡出了名的好筆頭,用落筆驚天地形容毫不誇張,刑鳴對師父崇敬有加。
蘇清華看完信又看著他,問,虞仲夜知道這事情嗎?
不問別人卻問最該八竿子打不著的虞臺長,刑鳴沉默,心說果然紙包不住火,憑蘇清華的敏捷銳利,多半上回一起吃飯時就知道自己爬上了虞仲夜的床。
見刑鳴不說話,蘇清華又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這話一出就是挑明白了,刑鳴對師父不敢隱瞞,老實回答,把老陳打傷入院那會兒,我想留下,也想翻案。
蘇清華深深嘆氣,你爸要是活著,非再被你氣死不可。
刑鳴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句話。
他忍著,撐著,較勁著,無非是想子承父業,不辜負父親曾經的聲名與期望。他想用真愛二字替自己開脫,他跟虞仲夜之間並不只是交易這麼簡單,但又覺得這麼解釋荒天下之大謬,沒邏輯,沒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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