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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來。

“你……認識呂芳?”

對方似乎也有點意外,說:“是的,你和她一起來的?”

他在馬蕭蕭旁邊坐下來,近距離看了,年紀倒比第一感覺要大一些,戴著半框眼鏡,面板非常白,細長眉眼,手指的骨節也很長。也是便服,牛仔布的外套,駝色薄圍巾,別一個水鑽耳釘。

“對……我是她的鄰居,也是聯合培養的。”

對方點頭致意,“你好,我姓袁。”

電話通了。馬蕭蕭說:“芳姐?”

呂芳:“喂?哎?怎麼是你?”

馬蕭蕭:“我手機沒有訊號,借了袁老師的電話,你們走到哪裡去了啊?”

呂芳:“你還在原地嗎?我們迷路了……”

馬蕭蕭:“……”

呂芳:“喂喂?你們兩個在一起嗎?”

馬蕭蕭怒道:“喂喂!你們三個在一起嗎?”

呂芳說:“是的是的,你等一下,我定個位啊……”

袁老師示意電話給他:“芳姐,你附近有什麼?”

呂芳說:“這裡有一個H&M……”

袁老師似乎對這一帶比較熟,非常淡定地說:“那不遠,我剛才看到了。”

呂芳說:“我看到公交站在這裡,不然你們過來吧,音音有點不舒服,差不多該回去了。”

掛了電話,袁老師問:“我們過去,你可以走嗎?”

馬蕭蕭哭笑不得,說:“可以的,可以。”

事情非常之無厘頭。徐廣點餐,黎音音嫌麥當勞的洗手間太擠,繞到裡面的商場去,結果……打電話讓呂芳幫她買個衛生棉。呂芳在邊上便利店買了送進去,結果三個人從商場另一頭的門出來,正好遇到變裝皇后遊*行,被擠得天旋地轉。

“我們兩個擠暈了也就算了,這個人也擠暈了。大海航行靠舵手,舵手不認路,中國經濟沒希望了。”呂芳用折扁的女巫帽扇著風。

“我還覺得商場總共就那麼大,繞一圈總繞回原地了吧。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徐廣無奈搖頭,手裡還提著黎音音的包。

黎音音坐在邊上,只是笑,沒話。

呂芳說:“你肯定沒和你女朋友逛過街。”

徐廣淡淡道:“沒來得及啊。”

馬蕭蕭頭還在痛,聞言一頓。

呂芳卻沒有再說下去,調侃他道:“肯定是一出來又看到一群男人穿著性感小裙子,嚇暈了。”

徐廣面無表情地說:“你經常看男人穿性感小裙子,我沒有看過。”

馬蕭蕭大囧:“沒關係,主要是電話打不通,嚇了一跳。還好碰到了袁老師。”

袁老師說:“我不是老師,和你一樣,在地理系。我叫袁一寰,一二三的一,寰宇的寰。”

馬蕭蕭:“……”

呂芳似乎和袁一寰熟得很,一句也沒和他客套,連給他們男生介紹一下都沒有,隨口笑著問:“你怎麼過來的?”

袁一寰說:“搭Net的車——Net是我房東——她去託兒所接孫子了。”

呂芳說:“就把你丟這了?那正好跟我們的車回去。”

徐廣舉手:“Scott和同事去high了,我也先跟你們回去,你們的車裝得下五個人嗎?”

呂芳說:“豌豆公主,擠一擠可以的。”

從公交站往停車場走,一路依然有許多趕往各處狂歡的車輛,裝神弄鬼地向著車窗外揮手,高呼著“萬聖節快樂”飆過。

還有隻穿豹紋內褲的壯漢,一身白花花的肉,衝他們大喊“甜心”。

徐廣下限大概已經刷沒了,一臉麻木地跟在女士後面。

又是把馬蕭蕭蕩在最後。

路邊生滿灌木和蔓草,徐廣走了幾步就換到最前面,為他們把伸到路上的草枝一一折斷。

袁一寰換到左邊,從兜裡掏了個充電寶出來,摁亮了照著腳下,低聲問馬蕭蕭:“你好一點了嗎?”

從富蘭克林路出來,馬蕭蕭頭就不疼了。那三個都沒有看出來。

“好多了。”

“我也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

袁一寰話不多,不問自答,刀切水洗,異常簡潔,沒有笑容,存在感也不強;然而氣場非常溫和,在一群人中間,就像一塊樂高一樣,嚴絲合縫,正正好嵌在那裡。和徐廣的優哉遊哉不同,有種“大家自便”的界限分明。

黑暗裡,他的耳釘一閃一閃。平心而論,那身打扮有點女氣。但舉手投足的幅度小而乾脆,單手提一個雙肩包,漫不經心的,不講究。

聊了聊,袁一寰竟然是北大的,和他同一級,地球學院,研究地殼演化,最近天天在實驗室敲銅塊。

馬蕭蕭淚流滿面,北京高校的聯合培養名額最多,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北京來的。

袁一寰比他晚來一個月,住在東校區附近,直接租的民房。房東是導師的熟人,一個老太太,暱稱Net,丈夫去世了,從賓州搬過來幫女兒帶孩子。誰說美國沒有隔代教育。老太太原先做過社工,熱心得很,經常在大教堂前的廣場上幫教會做點活動。

呂芳會認識他,就是因為Net有一天送了迷路的黎音音回家,說起家裡馬上要來的新房客是中國男孩子。

“還是學校裡方便,這裡暫時住一下子。”

馬蕭蕭一瞬間有點耳熟:“你是哪裡人?”

“重慶。”

馬蕭蕭再次淚流滿面,然而重慶人民一大忌,四川人民來攀親。

袁一寰說:“你四川喇點的?”

馬蕭蕭囧:“沐川下面的……”

袁一寰聽他講普通話,就也切換回普通話,說:“我國內導師也是四川人。”

馬蕭蕭:“哦。”

冷場。

馬蕭蕭忍不住抓耳撓腮的衝動:“呃……北京高校這幾年西南人挺多的。”

而袁一寰似乎並沒有要打破冷場的意思,把手電調亮了點,往前面晃了晃,在徐廣背上慢慢劃了個八字。

呂芳和黎音音奇低的笑點再次爆發,笑完非常默契地說:“快到了,快到了。”

袁一寰“嗯”了一聲。馬蕭蕭也笑了。

尷尬其實並非來自冷場,只源自強行打破。

他們五個人就在黑暗的馬路邊上走著,藉著袁一寰手電的光亮,一側擦身而過的是另一個世界的狂歡,另一側則通往茫茫的大森林,深不見底。

呂芳拉開車門,說:“你們三個後面擠一擠啊。”

徐廣把著車門,示意他倆先進。袁一寰說:“我先下,我坐最外面。”

馬蕭蕭剛想說他坐中間,徐廣自己就先弓身鑽進去了,一把摘了帽子。

和他平時無懈可擊的畫風不大一樣。

他和人的距離感總是在一瞬間迸發出來。

教養好的人總有累的時候。馬蕭蕭想。

一路無話。開到半路,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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