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出去，周身像是壓了千年難化的黑氣，連半途正在偷懶的小和尚都被他嚇的楞生生後退了半步。

沒工夫寬慰被嚇到的小和尚，沈二緊跟在沈顧之身後飛奔出了院門，幾步開外的人影晃了晃，沈二心中一驚，腳尖點地一個縱身躍到沈顧之身邊，扶了把他搖晃的身子。

“公子……”

沈顧之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緊閉的嘴角還有血絲潺潺溢位，沈二嚇了一跳，扶著他的手臂滿眼驚恐。

“公子！你沒事吧？！”

沈顧之‘噗——’的嘔出一口鮮血，接過沈二遞上來的素帕擦乾淨後，緩緩站直了身子，推開他的胳膊，擺擺手，道，“無礙。”

“可是公子你……”

沈顧之抬眼，沈二懦懦收聲。

“咳！咳咳……京城裡的事情都佈置好了沒？”

“好了，昨天收到沈七傳書，已經在來的路上。”

沈二看著沈顧之挺直脊樑卻越發蒼白的面孔，有心勸慰他幾句，但想到自家公子打小隱忍執拗的脾氣，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吞了下去。

“嗯。”沈顧之聽了他的回答，垂眸想了想，“我小叔那邊……”

沈二聞絃音而知雅意，連忙接道：“沈尚書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他說，全憑公子謀劃，只是不要牽扯了無辜的人。”

無辜的人？

沈顧之眼底的眸光晃了晃，無奈的勾了個輕笑出來。

一場廝殺，有將軍，也必有小卒，已經出現在了棋局裡的人，又有誰能因說自己無辜而置身事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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