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小春扯著嘴,連忙陪笑著。
“怎麼你還曉得我叫什麼名字嗎?”雲傾過了好一陣子,才冷淡地道。
“我什麼都不曉得,就曉得你最好了,我有危險時,你便會來救我!”小春諂媚地說:“這回要不是你,神仙也救不了我們。不,你就是那神仙了!神仙一般地出現,神仙一般地打倒這可惡的賊。”
說到賊這二字時,小春又在那飛天蝙蝠身上補踩上兩腳,跟著連忙說:“見到你我真是開心,幸好你來了。”
雲傾冷冷哼了聲道:“我來看你死了沒。”
小春連忙陪笑:“雲傾美人沒讓我死,趙小春一丁點兒都不敢先死!”
雲傾瞧著小春嘻皮笑臉的模樣,心裡雖是氣,卻也對這成天惹事生非、愛管閒事的小混蛋莫可奈何。
“回去了!”雲傾沒好氣地道。大半夜在這裡吹冷風,小春身體又沒多好,卻總是隻別人忘了自己。這小混蛋,永遠學不得乖!
“是!”小春領命,喜孜孜地應了聲。
回去時,還是走在屋頂上。說是高手,當然便得飛簷走壁才叫高手。
於是雲傾走在前頭,小春跟在身後。
小春牢牢抓著蘭罄的袖子,怕他突然興起又跑去抓別人的雞來啃。
而蘭罄則捉著飛天死蝙蝠的腳,拖著他在屋脊上跑。
小春看這模樣有些擔心,這麼一路磕回客棧,不知死蝙蝠的腦袋會不會給師兄磕壞去?
☆☆☆
客棧裡,人間煉獄一片。
小春掩著臉簡直不敢多看。
大堂裡二三十個人臉紅氣喘,倒在地上激烈呻吟著。也多虧了他們定力夠,雖然裡衣有的被扯了一半,褲子被撕破幾處,但最後仍能把持住,沒往旁邊同樣受害的人身上撲去。
小春強忍著體內的不適感,連忙回房拿了自己的包袱趕回大堂。
攤開來的包袱裡只見五顏六色的小藥瓶多不勝數,還有些曬乾了的草藥一把把捆在其中。他拿著藥缽和藥杵,抖著手,一邊加著藥粉,一邊灑下乾草藥。
小春嘴裡喃喃念著:“熟地……丹皮……麥冬……車前草……黃連……一個人一錢……三十個人就三錢……不對……是三十錢……”
他聲音抖得不成樣、腦袋都糊成一片漿糊了,眼角餘光卻見光著兩條腿的蘭罄在大堂裡晃過來又晃過去。
蘭罄偶爾興起,還用腳尖戳一戳、揉一揉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俠士們,弄得那些人呻吟得更加大聲。
小春見蘭罄那模樣,心頭下腹皆一熱,倒藥的手一顫,整瓶黃連粉加進藥缽裡,頭暈眼花地,鼻血都快狂噴而出了。
“小……小姑娘……”
“玉……玉腿……”
“讓我摸一下……摸一下可好……”
俠士們見著蘭罄薄紗覆身,下頭什麼都沒穿的模樣,掙扎呻吟聲越來越大,幾個人幾乎都忍不住了,抓住蘭罄的腳踝就一直猛蹭。
雲傾就站在二樓木柵欄前,冷著張臉,說什麼也不下到大堂裡來。那些人流汗流淚又口水橫流的模樣,叫他眉頭緊皺,噁心到一個想拔腿就跑的極致境界,若非小春還在此,他絕對不會留下來。
小春拼了命地搗藥杵,死活都得做出解藥來喂這群人吃了。
二三十個漢子個個男的,要真搞出什麼事來,那還得了!
想到這一點,小春就奮力地又搗又磨,喉頭幾次湧出腥甜味,都叫他生生嚥了下去。
還不能倒,還不能!他胡亂用袖子擦了汗,繼續調製解藥。
突然,小春眼角餘光見著有人一邊哀號一邊往客棧門口爬去,他大驚,立刻喊道:“師兄,快把門給關起來,別讓他們離開。”
目前這情形雖說還能控制,但頂多再抵一刻,這些人便會發起狂來見人就壓。天下第一藥為何叫作天下第一藥,那當然是天下第一的蕩,只要有洞,管他是男女,照撲不誤啊!
小春怕要真給逃了任何一個,這城裡的無辜老百姓可遭殃了。
然而蘭罄卻拿著壺酒,姿勢撩人地翹起雙腳橫坐梨花椅上,那兩隻白白的腿晃啊晃地,晃得底下爬了一堆人,可憐地喊著可不可以摸摸。
“誰快去把門給關起來!”小春緊張地大喊。
“我來!”寫意山莊那個穆襄狼狽地奔到客棧門前,拉了幾張桌子頂住,把門給扣緊了。
小春才放下了些心而己,突然又聽見穆襄悶哼了聲,轉過頭去,發現他家那個韓寒竟然撲了上去,抱著穆襄的頭便一陣子狂親。
“小寒你冷靜點!”穆襄躲也躲不了,還讓人順勢給壓到桌上,扯下了衣袋,壓在他身上的友人一點都無法冷靜,衣裳解不開的就開始撕,那聲音驚心動魄地,叫穆襄都顫抖了起來。
“娘啊——”小春大駭。
“忍住,你們千萬要忍住啊!”小春急得大喊。
“不要,你別過來!別脫我褲子!”後頭又傳來急迫的吶喊聲。
小眷再望去,只見那個大鬍子和他的侄子兩個人已經滾成一團,難分難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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