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沈夜的腳步慢慢靠近，周圍的溫度也隨之急驟下降。

沈夜的腳步，停在了他們跟前，他淡淡地掃視著眼前的兩個人。初七依舊戴著面具，只可見弧度好看的下巴，而謝衣早已摘下之前的面具，露出溫潤如玉的俊顏，長密的睫羽微顫在眼底灑下一片柔和。

他的眼底拂過一絲精芒掠動，但也不過一閃即逝，收起審視的目光，低聲富有磁性的聲音不鹹不淡卻帶著藏不住的威嚴與壓迫：“為何不動手？”

兩人依舊垂首沉默不語，他們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回答，才能讓沈夜不再動怒。

“開口！”深深的壓迫感席捲而出，語中是壓不住的怒氣，甚至還有著一點威脅之意。他可以肯定無論是初七，還是此時的謝衣，無論是哪一個的實力都足夠除掉這魔物。卻只因為這魔物幻變成他的模樣，他們便如此荒唐到差點雙雙去了地府，想到這越是感到一陣煩躁。

“屬下，絕對不會背棄主人！”初七不知何時已單膝下跪，背挺的筆直，面具下的目光炙熱堅定，就算是知道那是幻化的，他依然無法下手，只因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謝衣對上沈夜冰寒的目光，輕咬下唇，所有話語盡數吞入腹中，只有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深深地刻著沈夜的容顏，所有的執念，情感都無需再有言語。

他們的理由都是一樣，只因那張一模一樣的容顏。

“記住，只要能活下去，無論是誰，哪怕站在你們面前的是本座，也只需，殺！”沈夜一字一頓，如同一道殘忍的命令，不容置疑，不可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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