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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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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恐。

一剎那,他已失神。

“蘭蘭,”衛子臻聲音低啞,“回大靖,我們成親。”

衛子臻的眼眸之中的熾火煙消雲散,得償所願,他多了釋然與溫柔。望著謝澧蘭的目光,體貼關切。少年微微一笑,“好。”

行軍路途遙遠,衛子臻只打算將他安頓在湘城,在春盛雪融、泥暖草生的時節,與謝澧蘭永結秦晉之好。

當然,此時天下已無人不知這訊息。

永真帝不知何故,當時氣得便欲踹翻了龍座,宦者心想,衛子臻銳不可當之時,他的妻族決不能是手握重權之人,與謝澧蘭成親雖說荒唐了些,可荒唐有荒唐的好,給自己抹上汙點,失了所向民心,陛下難道不應該高興麼?

果然陛下的心思你千萬別猜。

“蘭蘭,”此刻處於風聲之間的衛子臻,卻溫柔曖昧地託著戀人的手臂,替他一件件挑試婚衣,謝澧蘭手骨如玉,寒涼香滑,衛子臻忍不住將他抱入懷裡,一疊的親吻沿著少年的耳根往下一路滑去。“蘭蘭穿什麼都好看,不挑了。”

“嗯?”謝澧蘭挑了眉梢。

鎮北王作無奈狀,揉了揉額角道,“本王實在不會看這些。”

“別給自己留遺憾。”謝澧蘭恢復一貫的安靜和乖覺,已經開始透紅的唇微微抿起,“衛子臻,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像是溫柔的威脅。

衛子臻心念一動,繼而笑開來,既然如此,他便為他虔誠地妥協。

“我很珍惜這個機會。”

再過三日便是婚期,衛子臻覺得備受煎熬,他無數次問了軍師原嵇,有沒有更近的黃道吉日,這麼純真的渴望的鎮北王也是讓人驚掉下頜,原嵇搖著頭滿臉滄桑,自從以後看到王爺就躲。

終於到了成親前的夜晚。

按照禮法此時謝澧蘭不便與衛子臻見面,可是當鎮北王在燈下閒讀兵書之時,卻被人無禮地推了廂房的門。

木雕花欞,少年白衣若流風之迴雪,披散著烏黑的發,如畫的眉眼微微瀲灩著一縷晴柔和眷戀。

他一怔。

月下花海里的少年向他伸出手,“將軍。”

謝澧蘭臉頰薄紅,白皙的鼻尖沁出了一滴滴晶瑩的汗,衛子臻剋制住內心氾濫的柔軟,起身迎了上前。

“怎麼過來了?”近前處聽到謝澧蘭小聲的喘,他皺了皺眉道,“跑來的?”

少年微笑著不說話,只是看了他許久,最終把頭湊上前咬住了他的喉結,含糊地說道:“將軍,今晚可以放肆些。”

戀人的呢喃是最好的鼓勵。

謝澧蘭身上燻的香,因著這一路小跑,與汗液隨之蒸發出來,濃郁而醉人。

衛子臻將久鬱的忍耐的猛獸放出了一點,將少年折騰得全身粉紅,最後謝澧蘭悶哼了一聲,抖著雙腿顫聲道:“不要了……我……我要睡了。”

紅得像蝦的少年,修長的腿夾著他的勁腰,以這麼要命的姿勢,說他不要了。

衛子臻失笑著俯下身來,親吻住他的眼簾,低低的語聲百轉千回:“蘭蘭,明日我會溫柔些。”

少年閉著眸不說話,似乎已經睡熟了。

只是眉心,極快地晃過一抹痛色。

衛子臻在他身邊合衣躺下,紫棠色的寬袍墜在地上,露出裡邊的幾條明黃色的玉穗流蘇。

窗外月明星稀,疏桐斑斕著銀光,墨綠的葉間隱隱發亮。

“阿七,在想什麼?”

已經抵達山中三日,可是君閣老避而不見,無奈之下君衡只好在山腰多年前為自己搭的草棚住下,獨孤琰眉心緊攢,起初君衡以為他是擔憂自己的父親不肯接納他,但幾日相處下來,君衡已然覺察到事有不對。

“是,因為謝澧……不,獨孤珩?”

獨孤琰咬了咬下唇,“我清楚九弟睚眥必報的性子,謝滄州一日不死,他就絕不會放棄。怎麼在此刻要和衛子臻成親?”

“阿七,那是別人的事……”君衡嘆息,手掌在他的發上輕撫。

獨孤琰的眸中湧動著難言的複雜,“他一動,就是天下人的事。”

從謝澧蘭入月州之日起,他就已不再懂得那個少年的心思,謝澧蘭屈居衛子臻之下,對衛子臻逢迎遷就,到底是為了什麼?

以他那種傲氣的性子,他自己的仇,絕不屑於借刀殺人。

衛子臻絕不會是他的刀。

“明日就是婚期,無論如何,阿七你阻不了。”君衡望著漫天銀河,如水的雲裡,星漢璀璨。將一地銀光覆落在青年的身上,他突然啞下嗓音道,“阿七早已不再是獨孤琰了,你答應我,政局之事,你不再過問。”

獨孤琰根本不適合算計這些。

“我不想啊,”獨孤琰回過眸,有種洞悉一切的篤定,“可是,你能放下嗎?”

他們終究不同。

君衡苦心孤詣多年,他為自己的謀劃,不是一朝一夕能棄之不顧的。

“不能。”但是已經很好了,因為在獨孤琰的面前,君衡已經不再遮掩,不再搪塞,他說,“我會再算上一人。”他會把君衡算計在他整個人生之中。

蟄伏十三年,終於有了這麼一點盈利。

才嚐到甜頭的君衡,有著勢如破竹的決心。

衛子臻醒來時,身邊的人已經不在,只留下床榻上他已經髒了的一襲白衣,似乎尚存著淡淡的蓮香。鎮北王失神許久,床褥上有謝澧蘭留下的幾點血跡,昨晚不是鏡花水月的夢境。

他真的來過。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謝澧蘭自爆身份!

啊啊啊,寫了這麼久,感覺終於到要點了。

不過,可能因為很重要,作者君要好好醞釀一下O(∩_∩)O

☆、大靖太子

三月的煦景迷離,微霏綺錯的湖水蕩著煙波,朝生的曦光面西而墜,牽扯出水榭之間玲瓏如幻的盛景。沿黛山而下,一路掛滿了紅綢與燈籠,連理樹上無數喜鵲安棲於此。

讓謝澧蘭感到滑稽的卻是,衛子臻的玄衣甲衛今日人人掛上了紅綢,自肩膀下繞左側脅下,大喜日子裡,一個個斂眉肅目,抱劍而立。

“蘭蘭。”

衛子臻一身猩紅蟒袍,右手纏著綢子,牽著謝澧蘭,步步往水榭之中走去。

青石綿延的水上游廊,在微雨過後相映如洗澄空,綠淨春山,獨有一份古拙質樸的韻味。

“怎麼了?”衛子臻隔幾步就會喚他一聲,謝澧蘭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如此問道。

“沒、沒什麼,”鎮北王難得赧然,幸得他們牽著的是紅綢,謝澧蘭不會發現,他此刻已經溼潤了掌心,“只是想喚你。”

謝澧蘭沒說什麼,兩個人一路往上。

他的手指拂過白玉欄,欄下碧水微瀾,泛著一縷縷清幽的轂紋,落英翩躚,足踏淥波而溯回起舞。

可他始終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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