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的時候,江山幽幽轉醒,身旁的憐飛雪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旁邊的地上發呆。
江山直起身子看了憐飛雪一眼,又覺得自己沒用了,想起昨晚對憐飛雪說的話,一定要做到才行啊。
“阿雪,為什麼不坐上來坐地上?”
憐飛雪回過頭來,眼睛紅得像只兔子,少有的弱小和可愛,估計昨晚沒怎麼睡覺吧。江山一陣心疼,自己睡得跟豬一樣,對每發現在自己懷裡的阿雪是心事重重的。
憐飛雪站起身說:“你睡覺亂動,這塌窄。”
是不想擋住江山讓習慣亂動的他在塌上覺得睡覺都被束縛著。江山一陣感動,站起來將憐飛雪抱入懷中阿雪阿雪的叫著。
憐飛雪臉一沉說:“把衣服先穿上吧。”
就江山就覺得為什麼這麼冷,原來是光的……尷尬之下江山忙跳上床鑽進被子裡。
“我先出去,你也快出來,不久就要出發了。”憐飛雪說這走出了帳。
江山坐著發了一會兒呆,阿雪對昨晚的事隻字不提,不過也沒什麼提的吧。江山嘆了一口氣開始穿衣服,身上都是痕跡呢,阿雪真是熱情,不知道阿雪身上有沒有?
啊!忘了問問阿雪那天有沒有打傷!
再殘酷的環境有了憐飛雪的相伴江山也覺得很美好,或許生活本身並不在環境,而在於阿雪吧。
為了不再出現憐飛雪冒著生命危險來救。
碎葉(今托克馬克,相傳是李白的出生地),這是大軍的真正要到達的地方。
碎葉位以碎葉水(今楚河)上,西北臨大沙漠,東南是熱海(今伊塞克湖),北上突騎斯(今伊犁河一帶),南下真珠河(今錫爾河上游),西去大宛(今塔什干)。
江山一行到達的是碎葉,但是王將軍則是龜茲鎮與阿史那賀魯的叛軍相抗衡,意圖收復龜茲重設安西都護府。
不過江山算是比較幸運的,沒有在龜茲與阿史那賀魯的叛軍正面交鋒,而是來到了碎葉,更加幸運的是有憐飛雪的陪同。由於憐飛雪是作為沈南璆的身份,是沈老的“兒子”又是陛下欽點而來的,自然要避開主戰場,這是潛規則。
冬天碎葉河中的水不深,軍隊到了碎葉便在水邊洗漱,行軍將近兩個月真的很就沒有享受過洗澡的滋味了。因為缺水不能洗澡,大家身上都髒兮兮的,憐飛雪是相當的厭惡,厭惡自己也厭惡別人。其實憐飛雪還好,因為是醫生,作為文人一類隨軍的,不用像真正的軍人一樣大冬天也總是一身汗味。江山就不那麼好命了,原被從他被憐飛雪就回來後,連飛雪就很關心他,偶爾也給抱抱,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洗澡的次數越來越少,連飛雪嫌惡他的很,拉個小收也不行了。
現在看到了水,眾人瘋了似的扔下行李和馬匹向河裡衝去,全身溼透了才開始解衣,然後隨隨便便地將衣物仍在河岸枯草上。
大冬天的也不嫌冷……
憐飛雪站在岸上看著行李和馬匹。
“沈先生,你也來洗洗吧。”軍隊裡的將士都知道沈先生很愛乾淨,此時不下水洗澡太可惜了,可惜有水不洗浪費了,也可惜看不到沈先生白嫩嫩的面板。這些軍人長時間行軍,對那方面是很渴求的。
江山站在岸上正要解衣,邊對憐飛雪說:“對啊,阿雪,你也下去洗洗。”
憐飛雪憋紅了臉說:“我不下去,你也不準下去!給我把衣服穿好!”
江山看了看河水又看了看憐飛雪問:“為什麼啊?”
憐飛雪說:“我在岸上看東西,你也留下來。天這麼冷,下去會感冒的。”實際情況是憐飛雪臉皮薄,才不會當眾洗澡,再說那群人個個都跟餓狼似的。還有!和岸上坐著的那個人為什麼一直看著江山?想看江山服?連飛雪絕對不允許江山被別人看了去,他自己都還沒認真看過呢!
“可是,阿雪,很髒啊。”江山邊說邊拉扯自己的衣服。
憐飛雪給了他一記手刀。真是個白痴,非被別人看光了才甘心嗎。
江山受了委屈的看著憐飛雪,可憐兮兮像只小狗。憐飛雪嘆了一口氣,踮起腳尖摸了摸江山的頭說:“你現在陪我守行李,我晚上陪你洗澡怎麼樣?”
這個條件真是充滿了,江山沒有理由不答應。江山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說:“我聽阿雪的話。”
兩個人並肩坐在河岸乾枯的草地上,一大群馬埋頭嚼著地上的乾草。河中石頭上一些洗衣的少女看見這麼大一群男人洗澡早嚇得四處逃散了。
江山指著那些少女說:“和阿雪長得像。”因為都是遠離中原的異域面孔。
憐飛雪不客氣地給了江山一拳說:“她們有我漂亮?你去勾搭好了。”
江山忙笑著說:“阿雪,我不是這個意思……天底下誰能和阿雪比。”拍馬屁是一種技巧,江山說的也算是實話,在他心中憐飛雪的確是不可替代的,但是他那句話怎麼品都覺得像是在拍馬屁,不過能逗樂憐飛雪一切都不重要。
河裡洗澡的人們在嬉鬧,也不覺得特別冷,但是一陣寒風吹過,個個都停止了嬉笑瘋鬧,快速地洗快速地穿衣服。話說連飛雪又要忙了,明天一定有很多人生病。
前往軍營的路上,噴嚏聲不絕於耳。
連飛雪還是覺得熬點薑湯讓他們晚上喝了的好,不然明天真的會忙死。但是行軍打仗哪有那麼多姜。
軍營之處的領軍是個新從昆陵一帶調過來的,似乎是受王將軍的指示對連飛雪特別殷勤,又或者是對連飛雪的美貌覬覦,總之憐飛雪感覺就是很糟,像個色色的大叔,看見連飛雪就喜歡搓凍傷的手。
傍晚憐飛雪經請示帶著江山一同出了營帳買姜去了。
碎葉城的房屋自然是沒有長安的整齊漂亮,街道也不寬,這乾燥的冬季有牲畜或車一過便是塵土飛揚。但是熙熙攘攘,也算繁華,竟找不到意思有戰事的蹤跡。
城鎮中的樹不多,有的也是葉子都枯死凋落乾淨了。有的只是一些頑強的草還蒼翠著。
江山頭一次看見這麼多和自己長得不同的人還有如此富有異域特色的城鎮,這下好奇心猛地膨脹,東張西望不知吃了憐飛雪多少記手刀。
“阿雪,我好難受啊……”因為江山還沒有洗澡,這麼東跳跳,西蹦蹦的熱了就更難受了。
憐飛雪皺起眉頭說:“哪裡不舒服,沒下河也能感冒?”
“不是……阿雪,”江山看這連飛雪說:“晚上我洗了澡睡覺時抱你好不好?”
憐飛雪沒料到江山會說這種事,臉突然有些泛紅。其實江山說抱著睡就僅僅是抱著睡,沒別的意思,是憐飛雪自己想到別處去了。因為憐飛雪有專門給醫生們住的營帳,所以不會和江山睡,江山只是想能和憐飛雪在一起而已。
憐飛雪,紅著臉抬起頭看了看江山,面容姣好,紅霞兩腮,還有些不經意流露出的媚態和純情,他不知江山看得已經咽口水了。真是難得一見的溫柔表情~
憐飛雪看著江山風吹日曬後的臉,竟然少了許多在長安時的孩子氣,多了一些成熟感。雖然實質上只是面板變壞了一點,但是不同的條件環境下感覺就是不一樣。
憐飛雪心理暗暗欣喜道:這就是江山所說的真正的男人?雖然我們大家都覺得江山還算不上一個霸氣的攻,但是連飛雪此時已經在精神與身體的雙重下傻了,不過最多的還是他自己的誤解。
“好……好吧……”憐飛雪說完後馬上低著頭朝前方走去。真是彆扭,原本憐某人這種熱情又美豔動人的受是很不在乎在江山面前說些哪方面的話的,但是自從上次全身貼過江山後,反而就有些臉皮薄了。
江山高興的說:“那我們快點回去吧,我有些等不及了。”江山的意思是他全身不舒服,真的很想回去痛痛快快洗個澡再抱著他家阿雪睡個好覺。
憐飛雪聽了他的話愣在原地。原來江山這麼想要,還老是不動手,是在忍嗎?
看這江山單純的笑臉,很燦爛,一點都不像在想那些事情,相反憐飛雪的表情卻很像……
(墨墨這兩天真是疲憊,完全不知道那段戰爭的歷史具體情況,只能亂寫了。原本想提一下江山在戰場上的成長便罷了的,但總覺得一個廢材要成長城一個能駕馭憐某人的攻必需要著重他的成長曆程才行。寫到了西域一帶,墨墨又受歷史地理人文眾多因素的制約了,資料又不好查,歷史地圖冊又借給別人了。墨墨想檢視相關史書,但是不知道哪些有記載關於武則天收復四鎮之戰的……真是很無力啊。但是墨墨又真的很想突出小攻小受的成長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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