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於是,眾人退下去,蘇爾曼醫生也要告辭的時候,蔡斯年伸出瘦削蒼白的手,拽住他的衣角:“大夫……”
說完他就想扇自己一嘴巴,說什麼大夫呢,顯得多麼不柔弱,多麼不小資。看來自己雖然什麼上流圈子,藝術圈子,甚至姨太太圈子都混得如魚得水,實際上都是裝的,本質上還是那個衚衕裡出來,成天插科打諢,招貓鬥狗的“接地氣”青年。
但他貴在皮厚:“留下陪我一會吧。”
蘇爾曼溫潤如玉:“您吃了藥,很快就睡著了,不會有事。”
蔡斯年有些落寞似的笑了一下,像是不好意思說一樣:“我成天在家裡,也見不到一個人,就是想……算了,沒什麼,麻煩您過來一趟,不好意思再……”
然後笑了一下,又積極,又陽光,又單純,又堅強,又……強打精神,壓抑內心的寂寞和苦悶,壓抑生病時的脆弱和悲傷。
蘇爾曼愣了一下,重新坐了下來,不由自主在他手背上按了按。河希禮在門邊看見,不由自主睜大眼睛,活像要把眼珠當玻璃珠一樣彈出來。
蔡斯年:“好吵。”
蘇爾曼看向還杵在門口的河希禮:“麻煩河先生關一下門吧。”
門關了,屋裡只剩下一躺一坐兩個人。蔡斯年又說了一陣子“不好意思”,又說了一陣子“麻煩您了”,還說了“如果能多點人聊聊天也好”,甚至留了蘇爾曼的電話。最終說:“我這個性格有時候確實太偏激了,之前居然拿著裁紙刀,直接捅穿了脖子上的大動脈,也不知道當時怎麼能有這樣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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