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校門口。

校門口早有三個少年等著，見了趙剛，都叫：“剛哥！”

趙剛點頭示意，瞄了一眼，都是些身體正抽條的小子，一個個光長個子不長肉，都跟竹竿差不多。

人匯齊了，直奔五中。

五中和趙剛上學的學校離得挺遠，坐公交車要五站地。九十年代城市裡人還不多，也沒有進行大規模的城中村改造，市區也就有限的圈在幾個後來的城中村裡。現在坐公交車十幾二十站都有，那時的公車班次少，站點也少，五站已經到了城市邊了。

趙剛在車上搖晃著，心想這群小子大老遠的坐車跑去五中，就為了跟女孩說兩句稀寡沒味的淡話，有什麼意思。半點實惠沒有，也能興奮好幾天。年輕真好啊，就是有股傻勁，不像他，面兒挺嫩，心卻朽了。

趙剛他們往五中門口一站，還挺惹眼。一群藍校服裡摻進他們幾個淺灰校服的，沒法不讓人圍觀。

這會兒天都黑了，下了晚自習的學生蜂湧而出，趙剛推陳圓：“別忤著，上吧！”

陳圓嚥了口吐沫，比劃半天，又推旁邊的小眼睛，“浩子，你去！”

浩子直往後退，擺手，“不，不行！”

趙剛呸了一聲，這老鼠膽，真現眼。“哪個？我去！”

陳圓忙用手指，“那個，那個，初三的，腿特長，眼睛特大。”指完拍趙剛肩膀，“看你的了，剛哥！”

趙剛一看，挺秀氣的姑娘，就是身板太苗條，胸前一馬平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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