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忍耐我從來沒有贏過。
“你,你不用去吃飯嗎”我好奇的抬頭,看見他依然握著之前的玩意兒,生呼吸了好幾口氣才問出口。
“啊”他似乎沒有聽清楚,看過的眼睛裡滿滿的疑問。
“你,你不餓嗎”我抿了抿唇小心的問。
“暫時不餓。”說完又低頭開始玩自己的去了,但是很不巧的是,細微的“咕嚕”聲還是穿了過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要說不餓的。
我看著收拾了一半的床鋪,終於還是把東西草草理了下,從包裡翻找出從家裡帶過來的雞蛋和冷了的紅薯,然後站起來。
“我這裡,有吃的,你要嗎”我提留著紅色的塑膠袋,很小心的問,因為他看起來似乎不會喜歡我手裡拿的這些吃的。
易徵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再看看我手裡的袋子,又看看我的臉,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情太誠懇或者別的,他竟然伸出了手,從袋子裡掏出一個雞蛋。
我看著他拿著雞蛋的手,心理隱約覺得高興,或許只是因為他沒有嫌棄,又或者還有別的。
“看著我幹嘛不會是心疼了吧”他看著我眼睛裡笑意隱隱。
“沒有,沒有。”為了證明可信度,我十分大力的搖著頭。
“你吃,我還有很多。”我想我的笑一定傻極了,傻到他瞥了一眼卻悶悶的笑了。
那一整天,宿舍只有我和他,那一天的中飯和晚飯我們都沒有出去,把我帶過來的紅薯和雞蛋都解決了個乾淨,他一直都拿著自己的遊戲機沒有撒手,而我不懂為什麼他會在這裡而不是在家熬到最後一刻。其他的同學因為第二天才是正式上課,所以都在家準備呆到最後一秒再過來。
不過從那天開始,我倒是順利的交到了我在高中裡的第一個朋友,也就是易徵,從那天開始到後來的很多天,校園裡總是會出現一前一後的身影,當然總是我跟在後面,別人說那看起來就像是跟班小弟。不過易徵總說我們是朋友,只是不懂為什麼我總是喜歡跟他隔開半步走在後面。其實我也不懂,但是就是喜歡著看他的背影,只要他在前面彷彿就能夠光芒萬丈,而我如果踏前半步那就是一處汙點......
忘了說,這是一所住宿制高中,和比肩的一中不同,所以這所高中裡面的學生其實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來自農村,像我又或者不像我。
學業在高一的時候總是不如高三那麼緊張,高三的學姐學長們都是時刻奮鬥在教室裡面的,估計除了上廁所,其餘的時候很難看得到高三輩分的人。
但是相較於一中,高一也不是那麼輕鬆的,課程總是緊鑼密鼓。這也是這個學校能和一中比肩的一個重要原因,雖然是寒門,更多的只能是時間和精力。而作為一個貧困生又是吊車尾進來的自己來說,時間就變得尤為重要,除了吃飯的時間和下課和其餘的課餘時間我都是和書在一起的。
易徵每週總是有那麼幾天下完晚自習之後並不回宿舍,會等到很晚,也許是凌晨一兩點的樣子才偷偷回來,神奇的是每次有高年級查寢卻總是掠過他。開學那幾天,我認床總是熬到很晚才睡,有好幾次屏住呼吸,看著他悄悄從我身邊走過,帶起的風有淡淡的煙味。
我們另外兩個室友也是這省城裡的,對於我總是隔得遠遠的,不過對於易徵倒是莫名其妙的自來熟,但是易徵卻似乎總是淡淡的,而且還是帶著點拒絕的意味,在我的印象裡易徵應該是很好相處的才對,所以總是十分好奇。
其實我是個膽子很小的人,對於麻煩能躲則躲,不能躲也是希望可以忽略過去的,我爸說,到了省城,那些孩子都太金貴惹不起。那一天,下完晚自習,易徵依舊沒有回寢室,回宿舍之後我就收拾了去澡堂子裡洗澡。澡堂子裡這個時候已經有人在洗了,熱氣一直往外冒。我也走進一個隔間,開始脫衣服洗澡,學校澡堂子還是很厚道的不用像家裡一樣還得去別的地方打熱水。
“你說那個易徵每次都那麼晚回來,是幹嘛去了”正準備開始洗澡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聽出來是室友對的其中一個,只是沒能夠記住名字。
“切,還能幹嘛,像他們那種富家子弟,還能幹嗎,不就是花天酒地”另一個聲音傳來,帶著濃重的輕蔑。也是熟悉的聲音,知道就是我的倆室友。
“也是也是,有那麼一個花心的爹,有這麼個兒子也不奇怪,你說他們家得有多少個私生子在外面。”另一個聲音傳來,也是濃重的嘲笑。
“這誰知道,而且都不知道他是不是他爹的種,哈哈哈哈哈哈,大戶人家,亂的很啊!”聲音裡多了嘲諷,聲音帶著怪里怪氣的上揚音。
第3章 半步之外
我爹說,說人什麼都不能帶上老子,尤其是不能說人家老子不知道是誰,這簡直就是在背後打人耳刮子。
我雖然很怕麻煩,但是我爹也總說我是個認死理很犟的一個人。
“哈哈哈,聽說現在的大戶人家裡面都流行那啥呢,瞧易徵那一張娘炮的臉,該不會是那啥吧?”另一個人聲音帶著很濃重的笑意,我覺得還有濃重的猥瑣。
“誒,你別說,那一張臉喲,小姑娘都不見得有麼好看的!要真是那啥,那一定是下頭那個。”我聽著不自覺得握緊了拳頭,雖然我不知道他們口裡指的下頭,那啥,具體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的意味很明顯,這一年來沒少被易徵開黃色笑話,對這類的詞彙不能說敏感卻不會陌生,而且他們那麼濃重的猥瑣意味讓人不知道也難。
“這也說不定的事,不過倒是可以問問老跟著他屁股後頭那個鄉巴佬。”聲音越來越猥瑣。
我覺得我人受不了了,也許是因為他們把我也扯進來了,誰知道,總是我很憤憤然的就出了隔間,直接去了隔壁的隔間,撩了簾子,沒錯是簾子,我們學校的澡堂子裡掛的是厚重的雨布簾子。
“咚!”一聲,我對面那孩子就到地下了,鼻子上立刻就掛上了兩條鼻血,但是我覺得還是不夠解氣,於是就那麼騎了上去,準備左右開弓,亂糟糟的就直接招呼上去。
一邊打,嘴裡還在狠狠說著“你才不是你爹的兒子,你才是娘炮,你才是那啥!”
天地可證,我在過去的16年裡從來沒有打過架,跟人紅臉的次數都兩根手指數的過來,我當時一定是被哪路路過的大仙惡作劇了……
聽到聲音旁邊的另一個室友,跑了過來,在後面愣了愣也加入了戰局,一上來就想要往我背上招呼腳丫子的,可惜我這時候已經打累了,於是往旁邊讓了下,於是他手勢不住直接一腳丫子踹了下去,往躺地下那孩子肚子上招呼去了,他本來就被我打愣了,還沒反應過來,就那麼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