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放學一回家，就把書包丟到沙發，踢下鞋子，小眉稍一挑挑的，有什麼開心的事，抱著懷裡的東西噔噔得往房間跑，趴在沈墨言床頭，開心的說：“哥哥，今天月考我進步了，上升了一名，倒數第二了。”

“嗯嗯，我會加油，哥哥也要加油。”

“嘻嘻，今天我是自已走回來的哦，我厲害吧，在路上碰到一隻小黑貓，哥哥，我可不可以養它啊。”

“我就知道哥哥會同意的，我都把它帶回來了。”

小手拎著小貓的尾巴晃到沈墨言面前，估計是被空空整慘了一動不動的裝死，空空就把它肚子朝上的放到了床邊，小貓咻的翻了個身，幾個跳躍，就從開啟的窗戶逃走了。

空空看著小貓逃了，大眼睛暗了下來，失落的鑽進沈墨言的被窩裡，雙手環上沈墨言的肩膀，頭枕著肩窩，閉上了眼睛。

沉靜的房間，只有醫療機械運轉的響聲。

“哥哥，好安靜哦。”

“哥哥，我考試考得這麼差，你為什麼不罵我？”

“哥哥，我把小貓帶回來，你為什麼不說我？”

“哥哥，你好久都沒有摸過我了。”

“哥哥，你摸摸我好不好？”

“哥哥，你好久都沒和我說過話了。”

“哥哥，你說說話好不好？”

空空閉著眼，小手在沈墨言臉上摸來摸去，摸著沈墨言仍然緊閉的雙眼，失望得收回手，在沈墨言耳邊輕語低喃又似在自言自語：“哥哥，你已經睡得好久好久了。”握著被子下那隻蒼白骨節分明的大手，從眼角慢慢滲出淚花，吸咐在眼角，卻不肯掉落下來，倔強的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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