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知道啊,所以就算真生氣了我也會裝做無所謂。”
丁隸笑了:“我們那時候都在幹嘛。”
齊諧抿一口酒:“鍛鍊情商。”
“高中那年你家怎麼一聲不響就搬去了江蘇。”
忽然被這麼一問,齊諧愣了一下。
“我家沒有搬走。”杯口停在唇邊,他說,“我那時住院了,精神病院。”
“是這樣。”丁隸玩著竹勺,並未表現出吃驚。
“可能他們覺得丟臉才說搬家的吧。”齊諧擱下酒盞,恢復了雲淡風輕的笑顏,“在那裡住了大半年,出院後就和家裡斷了關係,靠一個友人的接濟過活,直到開了這間書齋。”
丁隸嗯一聲。
“還有什麼要問嗎。”齊諧說。
丁隸抬頭:“我們這樣面對面喝酒還是第一次。”
齊諧停了一停:“是。”
“大概也是最後一次了吧。”丁隸似乎直覺到什麼。
齊諧沉默片刻:“不一定。”
“那就好。”丁隸莞爾,“本來還怕你說不醉不歸的,現在可以留到下回再喝了。”
齊諧搖搖頭,翻手舉起了青花盞:“酒逢知己千杯少,人生得意須盡歡。”
“錯了,前面一句是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哈,誰管他!”
“你酒量退步了吧。”
“退步?這才剛開始呢。”
叮,清脆。
兩盞前吞後咽。
當晨光將沙發上的丁隸叫醒,齊諧和那數以萬計的書冊已經不見了。平常懸在門外,那塊寫著志怪齋的木牌擱在客廳一角,像是在等待時間為它披一襲蛛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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