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了。
齊諧掩上書房的門,點亮落地燈,在佈滿整面牆的書架裡隨手抽出一本。
“唐宋的。”他說罷,翻手看封面,“啊,猜錯了,遼金也好。”
將燈頭扭了角度,他陷進單人沙發裡,攤開書。
卻發起呆來。
那天衛遠揚和謝宇去找譚啟功攤牌,二人前腳剛走志怪齋的電話就響了,女人自報姓錢,單刀直入邀他加入歸心靜坊。
“您要是答應了,皆大歡喜,姓譚的這顆棋子我們隨時可以棄掉。”她說。
“我若不答應呢。”齊諧說。
“那位刑警大概會在半小時之後因公殉職,小說家的連載也沒有結局了吧。”
“那又如何。”齊諧不以為意。
“而且最近醫患糾紛那麼嚴重,也許明天報上就有心外醫生被病人家屬殺死的新聞哦。”
齊諧想,那一瞬間如果自己指力夠大,定能將話筒捏碎。
然而之後就再沒有可能了。
他不清楚是自己本性如此,還是以往生病吃藥留下的副作用:收拾,告別,離家,有條不紊,方寸不亂,即使被軟禁也沒有感到一點不自由。
“不喝了。”晃悠悠的丁隸一手捂住花雕酒壇。
“醉了?”他只微醺。
“留著,下回再,喝。”
“也許沒有下回了。”他輕聲說。
“不管。”丁隸奪過蓋子,扣上,栽倒在桌面。
齊諧將酒罈從他的手中抽出來,擱回櫥櫃裡那個被灰塵畫出的圓圈。
隨後他架起丁隸的胳膊,挪上沙發,蓋好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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