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掌荼毒的少年恨不得點頭哈腰將丘善言送走,直到看不見人影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翻開手中的冊子。
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世界存在在作者的書中,所以所有的文字都是沐長生所熟悉的。但由於對各種穴位和經脈的把握不穩,沐長生對著每個字分開都認得但是合起來卻讓他一頭霧水的步驟發起了愁。
“系統,真的沒有辦法“嗖”一下讓我學會這書中的方法嗎?”只能厚著臉皮騷擾系統。
【不能。】
“可這些我都看不懂,唉,連最基本的輕功門檻都進不了,怎麼成為武林大俠,怎麼幫助易清歡成為主角啊,怎麼扶正《盟主》的三觀啊,怎麼完成任務啊?”把書一合,直接耍起賴來。
【人體經脈示意圖啟動。】
突然跳出來的人體示意圖讓沐長生一怔,接著就隱隱地笑出聲,這個系統看來不是那麼難對付啊。
不過他還是高興得太早,這些地方他是找到了,可是“氣”下沉”“上升”什麼的完全摸不到頭腦,說實話,誰能輕易地控制自己身體內的氣息,當然除了“放屁”。
勉強娛樂自己之後的沐長生也沒了別的辦法,系統裝死,丘善言也不知道哪去了,其他人他又不熟悉更何況現在這個空曠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
總之,求人不如求己。
抱著大學期末考試的決心捧著手裡的冊子仔細啃讀起來。
雙腿交叉盤坐在墊子上,按照書中所指放鬆身心,排除雜念。還別說,一旦靜下心來,這些看起來晦澀難懂的句子竟然一下就在腦海中反應出來。
全方面放鬆身心之後沐長生按照書中的步驟進行調息,先緩慢地撥出三口氣,邊呼氣邊意想著將體內毒素、濁氣由全身毛孔放出。然後再吸氣,邊吸氣邊意想幹淨、清新的宇宙精華之氣由百會穴往下流過膻中而至丹田,再意想此精華之氣慢慢地滋潤全身,全身乾淨、透明。
恍惚之中沐長生好像看見實質化的空氣像他撲來,鼻尖充滿清新的香氣,沁人心脾。
沐長生緩緩睜開雙眼,平視遠方,似看到千里之外的光景,注視片刻之後,目光逐漸移近,垂簾回光,返照祖竅,下觀鼻尖,似將千里之光收至今。此時閉口,鼻呼鼻吸,舌抵上顎,摒除雜念,將千里之光隨雙目下注丹田,實則以先天之性光下照丹田,並輕輕意守丹田,凝神寂照,神歸照臨之所,即是真氣凝集之處。似守非守,勿忘勿助。
“太可怕了!”沐長生不可置信地站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整了個桑拿之後全身的毛孔都爭先恐後地開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沐長生覺得自己此時輕快到可以一口氣跑他個幾千米。
當然他沒太敢試驗,畢竟大學五千米的噩夢猶記心中,不敢忘懷。
漸漸進入狀態的沐長生感嘆一陣後不再浪費時間,現在他終於體會到練功的妙處了,因為之前他所接觸的根本算不上功法,只是簡單的鍛鍊身體而已,在真正進入武學的大門時,沐長生覺得自己陶醉了。
當丘善言再次靠近沐長生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兒子成功了。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但在習武人的眼中,一個人周身的氣息是完全可以感受到的。就像現在,在今天之前,沐長生的氣息的滯緩的,而現在,雖說談不上天壤之別,但其中分別一看就明瞭。
“好好好,果然是我丘善言的寶貝兒子,不學則以,一學驚人啊哈哈哈……”
沐長生一臉黑線,這老頭還挺能邀功。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丘棠絕對是個天生的習武廢柴,心靜不下來,體質也弱,沒有習武之人必須的意志力,簡直就是大寫的廢柴。明明是內在靈魂的功勞,不過現在沐長生心情好,也懶得和丘善言計較,自然他也計較不來。
“棠兒啊,你這‘氣’雖然控制得不錯,但好的輕功要切實去練習,你過來。”把沐長生拉倒已經進入沐長生噩夢繫列的圓柱子邊上,指著這些柱子說道:“這些東西可是提高你輕功的好東西啊,你每日必須在上面跑滿五百遍,也就是說每根柱子都必須踩滿五百步,不許多也不許少,還有這個。”
來到裝滿沙子的大框旁,把一個框內的沙子倒出一半,說道:“這個,你踩在邊框上,每天走足五百圈,不許踩倒框,這裡面的沙只需少不許多。”
雖然不是想象中的鐵砂掌但還是足夠讓沐長生受得了,之前還縈繞在周身的輕快瞬間被壓垮。
做人好累啊。
此時另一邊。
“好吃嗎?”特意為阿呆趕到離住處很遠的小鎮,易清歡帶著易阿待著實吃了一圈,這些東西都是適合阿呆的體質,不會有傷害。
腮幫子一動一動的易阿呆當然沒有時間鳥自己的衣食父母,恨不得長出十張嘴,徹底埋在食物中間抬不起頭,粗長的尾巴在地上一掃一掃。
分外愜意。
☆、第9章 準備
臉頰上的汗水順著光滑的肌膚慢慢滲透進緊貼身上的衣物,呼吸也漸漸粗重不穩,腳下的動作卻一刻也停不下。
“快點快點,一炷香的時間馬上就到了,控制氣息,控制氣息!你這樣只會越來越亂!”站在不遠處觀察沐長生一舉一動的丘善言不停指揮沐長生的動作,恨不得自己擼袖子上場。
而在圓柱上不停奔跑的沐長生有苦說不出,這些天他一直在這些柱子上行走,除去一開始摔得比較悽慘之外,後來倒是出乎意料的平穩,速度也越來越快,只是還沒來得及得瑟,時間限制這點就被提上日程。
這些天他只顧著忙著應付丘善言的各種花樣,老命都快保不住了,也就沒有空去易清歡的身邊待著,所以並不知道易清歡已經進入煉魔三重天。
“呼!”終於趕在最後一刻完成了最後一圈,沐長生這一刻彷彿是在水裡撈出來的一樣,滿身是汗。這老頭子眼睛真是毒辣,要求的任務看起來十分困難幾乎不能完成,但都在沐長生的極限之內,也就是說拼一拼還是可以完成的。丘善言似乎看穿了沐長生不輕易認輸的韌性,也在不知不覺中加大的訓練的力度。
“和你爹我比啊,你還是差遠了,這種力度就累成這樣,走出去可千萬別說是我丘善言的兒子,丟人。”話雖是這麼說,但還是掩蓋不住老頭子眼裡的滿意。
沐長生笑了笑,他這個半路爹雖然時常對他嘴上不留德,但由內而發的關心他還是能夠感受到的,所以面對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調侃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不過在心裡還是偷偷回嘴。
‘小老頭你還偷偷哭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