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這個宿舍樓很老式，灰白的水泥牆並沒有貼瓷磚。樓前壩子邊有個爛磚頭砌成的花壇，壇中只剩灰黑色的植物枝幹，一片葉子也不見。

“哥，這裡。”小羽從醫院二樓窗戶中探出頭來，旁邊一位臉貌和他很像的中年女人。

“阿姨，你好。”我抬頭，笑著和她打招呼。

不知兩人在說些什麼，她看看我，笑了笑從視窗消失。不一會兒小羽就從剛才進來的小巷子裡轉進來拉著我上樓去開門。

只有一間很小的屋子，裡面有兩張單人床。上廁所都要去樓梯間旁的公用廁所，窗簾也是和醫院視窗的一樣，想必是醫院淘汰下來的。

“你媽怎麼說？”我把他手中的一次xing水杯推到他嘴邊讓他先喝。

“沒怎麼說，她很詫異，也許是太突然了。”等小羽喝完，就著他的手我喝乾了杯中的水。

“我覺得剛才你媽看我的眼神有些不自然。”小羽乖巧的坐在我腿上，端著空杯子聽我說話。

“嗯？怎麼會？她就是太吃驚了。”小笨蛋沒看見。

我吻了下他唇角，說：“你從側面當然看不出來。”

“我媽說先讓我們去買菜，她一會兒抽時間回來做飯給我們吃。”小羽站起來拿過水杯放在一旁矮櫃上，拿了鑰匙拉著我出去買菜。

菜市不遠，出了街口過座橋就到。菜市亂糟糟的擺著，素菜生肉還有魚的味道混在一起，不是特別好聞。

小羽買了條魚一小塊肉和兩根排骨，又挑了兩樣素菜全讓我拎著。他自己空手揣兜裡慢悠悠的走在前面，美其名曰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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