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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潮溼的石階一步一步向地下走去。

寒冷與潮氣在第一時間襲來,隨著兩人的深入,一分一分不斷加重。

是冰窖,無疑了。

但,當兩人下到最底,首先映入眼簾的竟不是什麼冰塊,而是——万俟易!?

兩人同是一驚,但很快就發現躺在地上的万俟易並非清醒著。似乎是被下了藥,手腕與腳腕被玄鐵製成的結實鐐銬禁錮著。因為冰窖中暗得很,若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發現。

有驚無險……

万俟向遠鬆了口氣,示意身邊的人扶著自己繼續往裡走。

衍墨點頭會意,彎腰清去手指滴落的血跡,慢慢走往冰窖深處。不用細想他也明白,万俟易會身在此處絕對不是祁景筠所為。寒煙教中不會沒有牢獄一類,祁景筠若真因反目將万俟易關起來,絕不會選擇這麼個不倫不類的地方。

這般與其說是在關人,還不如說是在藏人。

不過不管關人還是藏人,他都沒有餘力多想了。一個多時辰的艱難攀爬早就耗盡了全身力氣,唯一的支撐,僅是不願身旁之人陪自己葬身崖底的強烈意念罷了。這會兒一鬆神,竟有說不出的疲憊。

動作極遲緩地尋了處地方坐下,衍墨就如具屍體般動也不動了,眼睛一閉,絲毫沒發現身旁的人情緒有何不對。

腦中難以捕捉的念頭忽閃不定,万俟向遠煩躁地眯起眼。有那麼一絲頭緒已經近在眼前,他卻偏偏抓不住。

冰窖內又冷又靜,万俟向遠因煩躁而規律漸失的呼吸很快被衍墨髮覺。

“主人冷?”疑惑地睜開眼,衍墨伸出著實沒幾分溫度的胳膊環住身旁的人,儘可能讓兩人靠在一起。

只是胳膊剛一環上,就感覺万俟向遠身子劇烈一震。

緊接著,是失了冷靜的聲音:“去把冰窖入口布上毒藥,快!”

衍墨一晃神,雖不知這命令因何,卻也半刻不敢耽擱。

此時動作雖然不如平時麻利,好得也算乾淨利索,而且選得毒藥尤為狠毒。

等衍墨拖著疲憊的身體再次走回万俟向遠身邊時,才在那張臉上看到了安心的神情。

“佈置好了。”實在是累得厲害,衍墨往地上一坐,不肯再動腦子,只能身旁的人好心解惑。

稱不上善意的笑容被收起,万俟向遠眼帶縱容地掃了眼身邊的人,說明道:“方才南面那些火把並不是在巡查,而是在搜查,否則移動起來不會那麼混亂無序。”

衍墨眼底一暗,隨即明白了話中深意。要找的,恐怕就是万俟易了。万俟易與祁景筠

有所盟約是顯而易見的,而對万俟易下藥甚至將其藏在宮殿之外的,九成九是寒煙教中的人,祁景筠的手下。這一切,恐怕就發生在兩人墜下懸崖之後。

反心?

可為何不藏別人,單單將万俟易藏起來?

万俟易對寒煙教來說,難道真的至關重要?

衍墨慢慢在心裡琢磨著,怎麼想都覺得有些奇怪。

“喀噠——”

石板被移動的響聲迅速在空蕩的冰窖中傳開。

來了!

万俟向遠與衍墨屏住呼吸,等待著來人自己掉進陷阱。

做賊哪有不心虛緊張的?寒煙教中戒備也算森嚴,慌忙中將人藏在冰窖絕對不會安心。

事後借搜查空隙前來看看,正在情理之中……

不過兩人沒想到的是,走入冰窖,中毒嘔出猙獰血腥的人竟是赫逐清!

“別過來!”

顯然,赫逐清後面還跟著一人,還是其頗為在意的一人。

後面的人聞言急急止步,可惜仍然慢了一點。

“出來!”赫逐清氣息很快變得不穩,但話中恨意仍然令人卻步。

万俟向遠動不得,現身的自然是衍墨。

“赫公子。”

因為万俟向遠與衍墨易了容的緣故,赫逐清面上迷茫神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是二位……”赫逐清壓低了聲音,將情緒隱藏得極好。

見此情況万俟向遠便知對方於自己身份多半是清楚明白的,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勞煩赫公子將我二人安全送至山下,解藥明日自會奉上。”

果不其然,赫逐清不再假裝,抹去嘴邊血跡,笑道:“百善孝為先,万俟公子就放心將令尊留在我手裡?”

看似尋常的一句諷刺話,登時令衍墨繃緊了神。這是想攤牌?還是……想殺人滅口?

万俟向遠其實也驚了一霎,不過面上沒得見。就這麼不驚不憂地與赫逐清對視了良久,才別有意味地回道:“彼此彼此。”

“哈哈哈哈——”先前的那些戒心與防備被收了起來,赫逐清扶著冰窖牆壁朗聲笑起。此舉,無異於承認了自己對祁景筠,乃至寒煙教的反心。

“万俟公子當真精明過人……”

沒人會無緣無故將底牌亮給別人,就算是赫逐清。難道這是暗示著要聯手不成?!大起大落地心情不住交替著,衍墨左右得不到確認,只得觀察起遠處季崊的表情。

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竟有三分擔憂,七分不贊同。

確實,就算赫逐清對祁景筠有所反心,也不會喜歡有外人插手其中才對。

的確值得擔憂與不贊同。

況且,還是沒有多少交集的人。

難道,有什麼麻煩事逼得兩人不得不借此機會盡快解決?

冰窖,鐐銬,無論是藏人的地點還是手段,都顯得十分倉促,似乎只是臨時起意。

也是為了應對那麻煩?

万俟向遠不言,赫逐清亦不語。兩人雖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有了八九分預見,卻仍舊沒人願意先開口。

無論何時,得利最多的,永遠都不會是那個沉不住氣的。

“季崊。”最終,還是赫逐清先做出了讓步。

此舉,更加肯定了衍墨之前猜測。

“在。”許是顧忌著中毒的事,季崊只應了聲,並沒有上前。

“回去取些傷藥來。”

猶豫許久,季崊還是配合了赫逐清支人的舉動。

石板再次開合後,衍墨毫無畏懼地對上赫逐清投來的視線:“於行動無礙,解藥事後自會奉上。”

對毒性,衍墨沒有詳細作說,不過聰明如赫逐清自然不會小視。當初衍墨為季崊解毒的手法,已經足以說明現下情勢。

赫逐清略一點頭,再次看向万俟向遠:“万俟公子可願說明來意?”

“也無何不可。”万俟向遠笑了笑,心知雙方真正的比試這才開始……

不過,一切卻遠沒有雙方預想中的那麼困難。或者該說,雙方目的實在一致得令人出乎意料。

應了衍墨的猜測,赫逐清確實是祁景筠與秦茹瑜所生。

只是當年秦家慘遭滅門的真相併非傳聞中那麼簡單,祁景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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