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微微抿起嘴角,略側過頭,衝著莫沾衣的方向,慢慢眨了下眼睛。“就是這樣的感覺,把你的嫵媚,用眼神送出去,你可以叫它‘明眸傳情’。”
“好。”莫沾衣看賀輕舟故意做出來的女人的樣子,像極了大老虎張開血盆大口學小花貓撒嬌。壓下心頭的好笑,乖順的答應,但是憋笑憋得面部神色十分不自然。
他微微抿起嘴角,略側過頭,衝著賀輕舟的方向,慢慢眨了下眼睛。
“不對,你的眼裡太空洞。”賀輕舟知道他在笑自己,但是為了大事,他依舊忍著吐血指點道:“要傳情的話,得有情在裡面。”
莫沾衣問道:“這個太難了,我放眼淚在裡面成麼?”
“不行。”賀輕舟一口回絕,之後扔下尊嚴,再次拋了個媚眼出來,還嘟起嘴,為了讓莫沾衣學好,緩慢動作的送了個吻。“看我眼裡,是不是都是你?眼既是心,這說明我心裡有你,我的心裡都是你。”說完,他自己忍不住轉過身吐了。
莫沾衣驚得合不攏嘴,半響臉紅道:“既如此,能不能看在咱倆的情分上,放過我的師兄們。”
“咱倆沒什麼情分。”賀輕舟說的急了,咬到自己的舌頭,疼的厲害。這人太傻了,真恨不得跟他同歸於盡。
“以後看見漂亮的女人,就魅惑她們,看見年輕的男子,也要風騷一把。但是這個風騷是要有個度的,不能太……算了,你能理解才怪。也罷,就衝你的長相,想必不風騷也能迷惑人。”
“哦。”
“即便作為一個清高的小倌,可是多年在妓館受調、教,走路的姿勢都要與旁人不同,要扭,要把屁股當做重點來走路。”
3起夜
“把屁股當做重點?”莫沾衣喃喃。這個也好難。
賀輕舟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已經示範過一次,不介意再多丟個人。當下,豪爽道:“來,重點看我的屁股啊。左邊翹翹,右邊歪歪,走的時候,一定要這樣一扭一扭。而且還要有虛弱無力之感,好似,隨時會倒下,讓人見了便心生憐意,要走過讓讓你靠上一靠。好吧,你不必理解,跟著我走便是。”
“好。”莫沾衣嘴角抽搐,學著他的樣子走起來。
這次效果還不錯,賀輕舟抹去額頭上的汗珠。擦完,忽然想起來,手擺出蘭花指的樣子,又虛擦了一番。還裝作身體虛弱,往旁邊歪了歪,眉目傳情地嗔道:“看我的模樣,是不是很狐媚?”
“我只想給你請個大夫。”莫沾衣抬眸看了賀輕舟一眼,迅速垂下腦袋,掩飾他控制不住的好笑。
“送—官—”賀輕舟板臉的速度比眨眼快多了。
“好好好。”莫沾衣妥協下來,擺出蘭花指給賀輕舟瞧。
“手再彎一點……別那麼厲害……太僵硬了。嗯,很好,邊蘭花指邊扭起來……注意屁股……扭起來……很好。”
練到四更天的時候,賀輕舟這才十分勉強地讓莫沾衣過了關。“小伊,可以了,去睡吧,明天卯時就要去正廳奉茶。”
“那,奉完茶,是不是就可以放人了?”
“嗯。”賀輕舟利落上床,睡在了外側。
莫沾衣站在床邊,囁嚅著問:“可不可以別叫我小伊,叫我沾衣可以麼?”
“沾衣?”賀輕舟睜開一隻眼問。
“嗯。我叫莫沾衣。那個,你叫什麼?我以後總得叫你什麼吧?”
睜開的眼先是稍稍瞪大,後來閉上:“你是我夫人,稱我為‘爺’就好。”名字都一樣,好吧,這人果然是老天專門賜給他的,折磨他的。
“……”莫沾衣叫不出口,這稱呼,好似他低人一等似的。從賀輕舟身上爬過去,到裡側,看看只有一床被子,讓賀輕舟給蓋住了。還不到夏日,夜裡涼意甚濃。他等了一會,聽著賀輕舟的呼吸放緩了,就伸出手慢慢地把被子往自己這邊挪過來一半。
賀輕舟等他動作完了,睜開眼,意識清明。真是很想很想去看看,那是怎麼樣一個劫匪窩,竟然能養出這樣跟狼搶被子的白兔子。若不是要他以大事為重,今晚定不會放著這樣好的美食不吃。
莫沾衣小憩了會,休息了一下今天被折騰的過分的筋骨,然後悄悄坐起來,衝著側睡的賀輕舟扮了個鬼臉。抬腳要跨過賀輕舟下床去,他的武功雖然也不大能拿得出手,但輕鬆邁過一個人還是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
賀輕舟疾手在莫沾衣小腿上輕輕一點,莫沾衣的腿腳一麻,身體傾斜,頭朝地面栽去。莫沾衣趕緊拿手撐住了,回頭憤懣:“幹嘛作弄我?”
“誰讓你半夜不安分睡覺,怎麼,要去救你的師兄,然後悄悄逃走?”
“你們家那麼大,我怎麼可能找的著。我是去起夜,睡覺前沒有去,憋得睡不著。”說完,就往門外走。
賀輕舟蹙眉問:“你去起夜,為何往門外走,還是說你不顧師兄,想要自己逃走?”
“才不會,我不會不管我師兄們的。”莫沾衣惱怒:“我當然是去院子裡撒尿,難道要在這屋裡不成?”
“等等,你看到那邊也有一個屏風沒有?”賀輕舟這次真的在心裡吐了血,傻已經夠氣人的了,竟然還是個連撒尿都找不找地兒的土包子。上天滅他啊。“對,就那個屏風,你到後面去看看,那裡是不是有個桶狀物,你可以把你兄弟對準那個東西,解決三急大事。”
“那是馬桶,什麼桶狀物。”莫沾衣犟嘴,臉色通紅。太丟人了,把這裡當桃花山土匪寨子了。這個人一定會很瞧不起自己的,嗚嗚,他給桃花山丟人了。
莫沾衣解決完畢,又跨過賀沾衣爬到床裡面去。剛躺好,手便被抓住,就看賀輕舟不知從哪裡變出來的細繩,要往他手腕上綁。莫沾衣當然得掙扎,手被抓著,腿就去攻賀輕舟的下盤。賀輕舟輕鬆化解莫沾衣的攻勢,將人系在床頭木欄上。
“你做什麼?”莫沾衣恨恨的問。
賀輕舟躺好閉眼,面不改色:“怕你晚上睡覺不安生,說實話,本公子雖然花名在外,可跟其他人躺在一張床上睡覺還是頭一次,這是初夜,咱倆還是鄭重些好。”放一個會點穴的傢伙在身旁,鬼才睡的著。
“初夜。”莫沾衣喃喃。呃,如何按賀輕舟說的,那他的初夜早就交付出去了,唔,前幾年不敢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山上每個師兄的床,他都